乌拉明显吞吞吐吐“这个这个可能回家啦回家喝点水”
这话明显是敷衍之词,其实人家回家做什么,于我无关,我只是奇怪乌拉为啥撒谎呢
广场中间只有瘦老头在,他虽然长得瘦,看着也到了耄耋之年,可精神矍铄,尤其是双眼,可以说目光炯炯十分有神。
其实我猜到阿母去哪了,可能“变身”的时候,她不想让外人看到吧
那群男人继续往大簸萁里放新鲜的枝叶,能听得出,大簸萁里的活物几乎在不停地咀嚼,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听得我后背一阵发痒。
闲来无事,就和郝民圆聊天。能感受得到,此时他的神经蹦到了极点,人也萎靡不振。
过了一会儿,人渐渐聚拢过来,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此时四周围观的寨民和白天围着的不完全相同,好像换了一部分人。
阿母也缓缓走来应该说是小娲缓缓走来。
此时她穿着一身红色连衣裙,映衬着的白皙的脸,再配上明眸皓齿,都把我看呆了
小窝朝我微微一笑,然后径直走到瘦老头前。
这又让我有些懵。
根据之前我的分析,阿母和小娲彼此记忆不相通,可此时小娲也和阿母一样,在广场中间,明显在主持整个育蛊活动。
这说明他脑中有白天的记忆啊
小娲和瘦老头嘀咕了几句,她双手拍了拍,然后朝着身后做了个手势。
从她身后,很快跑上来几个汉子。
汉子按照小娲的指挥,俩人抬起一个簸萁,然后把里面的东西倒进了另一个簸萁内,这时候,凭借超常的视力,我看清楚了,簸萁里果然是些花花绿绿的虫子。
我想起来啦
当日布拉古在介绍苗族培养蛊虫时,曾说过
他们会把各种蛊虫放到一块,让它们“自相残杀”,最后胜出的蛊虫再次进行第二轮的厮杀,无论是毒性还是身体强度,最后剩下的都是佼佼者。
往往培养一批蛊虫,会牺牲掉十倍乃至几十倍的蛊虫
当时听起来其实蛮有趣的,不过此时亲眼所见,真觉得挺雷人的
两簸萁蛊虫合二为一后,顿时发出一阵“呼呼呼”的声音,应该是双方在厮杀。
等了大约一个小时,小娲挨个簸萁里看了一眼,然后又朝着几个汉子做了个手势,汉子们再次抬起一个簸萁,把里面的东西倒进了另外个簸萁里。
然后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
这个过程中,双眼几乎没闲着,四处扫视周围的寨民,好像白天那些肩膀上趴着红蝙蝠的村民没有来,当然也可能是他们来了,没有带红蝙蝠。
此外,并没有再发现郝民圆和周一诺,这就让我再次质疑自己和郝民圆,或许俩人太过紧张,看花了眼。
小娲指挥着几个汉子,经过三四个小时的折腾,最终广场中间仅剩下三个大簸萁。
我本以为小娲会继续让几个汉子重复之前的动作,没想到她让人把一个超大号的簸萁抬到了广场中间,然后让几个汉子把三个小簸萁里的蛊虫全都倒进大簸萁里。
这还没完。
他转身看向我“请主人把权杖拿过来”
我愣了一下,赶紧小跑过去双手递上。
小娲还是朝我深深鞠躬,双手接过。
她看了一眼拐杖,然后一手抓住拐杖的头,用力一拧,拐杖的头竟然被拿了下来,小娲轻轻把拐杖头放到了一侧,从剩下的拐杖里抽出一根乌黑色的棍状物,比成年男人的大拇指略粗,看着非金非石,还散发着一股奇怪的香味。
闻到这股香味的一瞬间,我整个猛地一颤,忍不住喊出了声。
这种气味我太熟悉了,正是当初在黄河里捞上来的那种装在箱子里的黑色“煤球”,散发出来的气味。
可以说正是这玩意,把我带进了这一系列怪事中。
这种物质应该含有强烈的辐射,之前留下的信息并不多这东西很危险,应该是古代术士炼丹时的意外杰作。
问题是这种物质怎么会出现在张家界的十万大山里,还被藏在象征的最高权力的权杖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