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去偷金云虎皇宝贝了偷了也就罢了还摸那虎皇尾巴举止轻浮不知所谓”
凤盷闻言眼眶都红了,慕韶很少对他说这么重话,他低着头,也恨自己得意忘形,跟着慕韶在外头玩了不过两年,就玩儿疯了,将规矩礼仪都抛到脑后了。他低着头认错,但还是委屈巴拉道“我也不知道那虎皇是母。”
慕韶声音淡淡,却带着凛冽寒意,“哦是公便可以了”
凤盷赶紧摇头,“我真没想摸她,是地上有这小东西吐得奶,冻成了冰,我滑了一跤,这才不小心压住了那熟睡虎皇尾巴。”
说着还补充了句,“我喜欢带鳞片,不喜欢长毛。”
慕韶闭上眼睛,轻柔眉心,轻叹道“真是越发乖张了。”
凤盷呲着牙吓唬小虎崽,没有听清,道“什么师兄说我越发乖巧了我也这么觉得。”
“啪嗒。”
一声,两摞书落在凤盷面前。
“干什么师兄”凤盷正躺在床上,玩小虎崽,把小白虎摊平,搔着小白虎肚皮,小白虎被搔得蹬着小腿,一脸享受。
“在外玩儿了几年,心都野了,抄些佛经收收你那乖张性子,什么时候心静了,什么时候停下。
“不要吧师兄”
慕韶瞪了凤盷一眼,凤盷乖乖闭上嘴,耷拉着脑袋到桌案前抄书。
小虎仔见凤盷走了,翻身爬起来,以为凤盷要带它去觅食,欢脱地蹦跶两下张开还没有长出几颗牙嘴咬住凤盷衣摆往自己饭盆便扯。
小东西相当金贵,这几天一直挑食,喝不惯灵羊奶,拽着凤盷衣摆是想凤盷给他换。
凤盷蹲下身,扯回自己衣摆,拍拍小虎崽屁股,指了指慕韶,“找他去。”
然后站起身,又耷拉着脑袋去抄书了。
小虎崽跌跌撞撞地跑到慕韶身边小心翼翼地在他身边转了圈,才张开嘴去咬他衣摆。
慕韶眼睛都没睁开,淡淡道“不想喝,就饿着吧。”
小虎崽虽不会说话,但开了灵智,听得懂慕韶话,闻言委屈地“嗷嗷”两声,见慕韶不为所动,也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走回奶盆边,食不知味地舔着奶。
那垂头丧气地小模样与他主人凤盷倒是如出一辙。
为了方便凤盷在他眼皮子底下临字、读经、作文,慕韶将交通工具换成了更为舒适平坦飞舟。
飞舟在空中缓缓前进,推开门窗,偶尔还能看到窗外飞过大雁,看着大雁从自己眼前飞过,凤盷发觉了不对,脸上表情皲裂,转过身问慕韶道“师兄,为什么那大雁飞都比这飞舟快”
那大雁就是普通大雁啊,也不是妖兽。
慕韶在矮榻上打坐,轻声道“这是玄金核桃打造飞舟。”
凤盷闻言平地绊了一跤。
玄金核桃是玄金核桃树所结,从形状到颜色都像极了普通核桃,但奈何材质是实打实是一种金属,被称作玄金。
玄金这东西,沉,死沉。用其炼制器件防御力极高,但用玄金核桃打造飞舟,防御肯定高,既然沉,肯定飞得稳,但同样,因为沉,肯定飞得慢。
凤盷起身,叹了口气,无语道“师兄,为什么这世上会有人无聊到用玄金核桃做飞舟”
为什么会有人无聊到买玄金核桃做飞舟
慕韶闭着眼,继续打坐,只道“欧阳芳有一阵迷上了文玩核桃,为了显示他与众不同就寻了两颗玄金核桃,后又迷上了核雕,便将两颗玄金核桃雕成飞舟,炼制时损坏一枚,只剩下这一枚。”
凤盷道“果然这么无聊事只有欧阳芳长老能做出来。只是这飞舟为什么又会到师兄手里”
慕韶道“你二师兄将一种名作纸牌赌博方式带入宗门,欧阳芳沉迷许久,便输掉了家底,找我借钱。”
凤盷笑道“那这钱肯定是有去无回了。”
慕韶道“所以他强行拿一堆杂物抵债,其中就有这飞舟。”
凤盷闻言有些好奇,上前几步,“都还有什么东西,师兄给我瞧瞧”
慕韶把凤盷拘在船上整整三个月,每日看着他临字、读经、写读后感,任他如何撒娇也不松口。
那小虎崽学习能力极强,开始只是凤盷一个人撒娇打滚,后来就是两只一起,而慕韶心像是石头做,铁石心肠,不为所动。
整日看着凤盷,从行为举止,到仪态仪容,从头到尾给他修得规整,凤盷本身也是受着严苛礼教浸染长大,若要认真起来,他骨子里宫廷式仪态气度也堪称完美标准。
只是他在南羽呆了多年,南羽虽不至像青丘一般民风淳朴粗犷,但是也多放荡不羁,他在南羽浸染多年,渐渐便不太注重天庭礼教,来到凡间之后,更是怎么开心怎么来,这才松散跳脱了些,倘若押着他拾起那些,也是毫不费力。
见效果差不多了,慕韶终于肯放过他。
凤盷几乎是兴奋地扑过来,问“师兄,我们下一个任务去哪儿啊”
慕韶拿出一张任务卷交给他,道“大虞。”
“大虞都城,教皇殿。”
大虞是一个政教合一国家,教皇殿便是全国权力最高峰,哪怕是大虞女君都要臣服在教皇殿统治之下。
然而,就在五年前,教皇殿突然封闭,教皇闭门不出,但教皇命灯显示教皇性命无忧,可无论是谁进入教皇殿都会发疯或者重病,一时间无人能够接近教皇殿。
大虞上层一直在想办法进入教皇殿,因为教皇殿中掌握这全国最高机密,兵符玉玺都在教皇殿中,因是政教合一国家,部下对教皇都极为忠诚,女君想夺权也没有兵符在身,因此这么挣扎着斗了几年,也依旧没有什么大进展。
本来这事一直都没对外声张,只是悄悄地派遣能人异士进入教皇殿探查,然而这些能人异士无一例外具都失败。
直到月前,教皇命灯突然开始闪烁,并日渐微弱,上层这才慌了神,不得已放出消息,寻求外界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