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纵有万般疑云,我也得先保住小命再说。
站在迷宫之中,我茫然地看着周围,这里好像哪里都长得一模一样一般,我在里面走了这么久,都还不是个头。
正如马泽天所说,这地方融入了奇门遁甲,要是真让我稀里糊涂的走了出去,那奇门遁甲其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想到这,我便释然了,既然几率已经很小很小,那我就随便走一走吧但是一定要贯穿穿墙的套路,我不想走着走着,又蹦出几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来。
下定决心之后,我的心里便轻松了起来,这种佛系的心理,就这么不合时宜的出现在我的身上。
我穿了一会墙,突然又觉得无聊,于是便想和马泽天聊聊天,毕竟我们两个自从成为师徒以来,其实都没有真正的谈谈心,了解过对方。
“喂老头我想和你聊聊”我对马泽天说道。
“你叫我什么”马泽天的语气中带着威压。
“你别那么较真行不行我都快死了,在临死前我叫你几声老头怎么了”叫他老头我是故意的,我就觉得这样子叫很亲切,我以前叫我爷爷,也是这么叫的,前面还加个臭字呢
“我是你师父,不论什么时候,你都得尊称我一句师父,这是规矩,不论什么时候,你都得遵守”马泽天很认真的说道。
“得得得不就是叫师父吗”我顿时觉得马泽天好无趣,于是转而认真的叫了他一声,“师父”
“说吧你叫我什么事,第一我救不了你第二我不能给你收尸第三徒弟我还可以再找”马泽天一下子把话都聊死了,一听到他的话,我差点一口老血就吐了出来。
“你到底算个什么师父啊”我悲叹道,自从认了马泽天当师父之后,我连他的面都没有见过,不可否认的是,他也在很多时候,指点过我,可是这和我想象中的师父相差甚远。
我要的是那种,天下无敌,而且超级护短,只要有人动了我一下,他就能去把人家砍了的那种,可是,看看这个马泽天,简直不要太水好不好。
“等你死了我就不是你师父了”马泽天淡淡的说道。
“你不是说,不论什么时候,我们都是师徒关系吗”
“反正等你死了,也没有人知道你当过我徒弟。”
“臭老头,你过分了啊你信不信我把你在聚魂灯中的事情公诸于众”我威胁道。
“你看看你周围,一个鬼都没有,你公诸于众给谁听”马泽天不屑的说道。
“你哼我不跟你计较,反正我死了,你也不好过,等一下我就把阴阳驭鬼术给烧了,以后万万年,你就在里面度过吧”在聚魂灯里面就像是坐牢一般,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那也比你死了强”
“我死了一了百了,你呢等一下我把阴阳驭鬼术一烧,你出来的机会就更加渺茫了”我带着一丝小得意,说道。其实说烧书,我只是开玩笑的,我的心还没有毒到那种程度。
“小子你有必要把这事做得这么绝吗”马泽天着急了。
“哼怎么我这就算是绝了你刚刚说我一死你就不认我这个徒弟了,这难道不绝好歹大家相识一场,你这样子对我,我真的很伤心”我说着,就假意抽泣了起来。
“得得得咱们今天各退一步,你走的你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都冷静冷静,谁也别招惹谁行不行”马泽天好像是笃定了我会死,现在是要跟我划清界限一般。
“那不行,我现在无聊得紧,心想着等一下我反正都要死了,就想多了解一下你,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我其实是在盘算,让马泽天跟我说说关于他的故事。
“只要你问的问题,我觉得可以回答,请随意。”马泽天没有拒绝。
“其实我特别想知道,你是怎么被关在这个聚魂灯中的,你不是说着聚魂灯是你们马家的传家宝之一吗那你怎么会被关在自家的宝物之中”这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他了。
我想着知道,一个详细的过程。
“我是被我父亲关进来的”马泽天回答道。我以为马泽天多少会扭捏一下,没想到他这么爽快。
“你父亲,把你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我震惊了,“为什么”
“哼一想到当年的事情我就来气,很气很气要是我父亲听我的,马家或许不至于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于是,接下来马泽天开始了他的回忆之旅,他慢慢的,给我讲述了一个他们马家的关于父子兄弟的故事。
当年马家创派家主马云松,偶得聚魂灯以及控魂
术秘法,深得精髓之后,打遍半个北部无敌手,马家至此名声大噪。
借助控魂术的特性,马云松的身边聚集了很多高手,马家自成一派,然后迅速壮大。没过多少年,马云松就接连有了两个儿子,一个长子马泽宁,一个次子马泽天。
马泽宁和马泽天两兄弟虽然只相隔一岁,而且有一个相同的爹,但是性格却截然不同,马泽宁一向憨厚,和主张仁德厚爱的马云松有得一拼。
而马泽天就不同了,他那时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好战分子,同时,在道术的天赋之上,远超他的哥哥马泽宁。
两兄弟说不上相亲相爱,可是也没有什么大矛盾,就在马泽天刚成年后不久,马家已经是一个在北部站稳了脚跟的大家族,甚至隐隐有和张家、杨家并肩,成为第三道术大家的势头。
这时候,马泽天主张主动出击,不断向外扩张以求壮大自己,然后向张扬两家发出挑战。其实他们三
父子都看出来了,张扬两家都开始对马家虎视眈眈,只是马云松一直主张忍让,同时想张扬两家不断示好。
马云松白手起家,不想看到这个家再因为杀戮和贪念支离破碎,于是,将马泽天的想法压了下来,并罚了他三个月的面壁思过。
三个月后,马泽天出来,整个人都变了,谁说话他都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