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开车那的精气神，不像是会沾赌的啊。另外个虽然有点神态萎靡，但也还好。”黑炭客观说了句话，“倒是跟常来这边巡逻巡逻的条子像，便衣条子啊？”

“们下车了。”直从车厢小窗往外盯的齐突然开口，打断了几个的交流。

“开车的那个大背头往赌场去了——果然是来找赌场的！”大燕也快速说话，“另外个戴耳机听歌的……咦，们走起，另外个往对面去了！”

“分头跟着！”间不多，齐多想，立刻做出决定，“大燕你和虎看着那个大背头，我和黑炭跟上戴耳机的。有事了就给其打电话。”

其应上声，分别下车，两两分开，齐和黑炭先朝纪询跟去，留下大燕和虎头原地。

虎头有点无聊，转着脖子说：“盯着盯着，也盯不出个花来，我们就这样干看着？”

“看个锤子。我男见天的想这想那，片树叶掉脑袋上都要担心来个脑震『荡』，胆子比猫小！”她盯着前面进入巷子的霍染因，说，“村子是我们的地盘，外来这里，撒不了野，我们给找点事，光明正大把撵出去。豁耳朵隔壁是桂阿婆，这太婆不好搞，给她点好处，她会帮忙。”

说着，已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虎头还那边嘀咕：“这事该豁耳朵做，都是惹出来的麻烦，怎我们还倒贴好处，替办这办那，不如打电话给豁耳朵，通知大事不好，的金窝要被端了……”

大燕不耐烦了，讲电话的间隙呵斥：“我公胆子比猫小，你心眼比针小，真是白纹了个虎脖子上，个大男，怎就盯着面前的芝麻粒不转眼睛！”

*

齐和黑炭跟上了纪询。

个走窄窄的条路上，无处可避，按说前头的再戴耳机再听歌，也应该能感觉到背后有跟着，回头看上眼吧？

可前方走的两手『插』兜，姿势松垮，信步悠然到还能停下来，看看花，看看树，看看家后院围墙上『插』着的玻璃，这妈有什好看的？

别说，那戴脑袋上的红彤彤耳机真醒目……

黑炭忍不住说了：“这家伙，真的是来找我们的麻烦的吗？”

是啊，真的是来找麻烦的吗？怎跟来旅游似的！齐也想。

“看着像是个傻子……”黑炭小声说，“要不然，我们……”

抬起手，照着脖子，来回比划了下。

“都说了不能动刀子！”齐吓了大跳，声音都大声了点，赶紧看向前方，前方那个好像真是个傻子，都这大声了，那家伙还脚都不打个停，有半点警觉心的继续往前。

“不是杀。”黑炭说，“就打晕，搬到村子外头，鹃山那里去。”

这是个好主啊。

齐想，但很快，缕阴霾袭上的心头，继续想：

好是好，但是万……

万敲晕的候手重，把给敲出事来，对方家属随后报警……

万丢到鹃山的候，醒了，很诧异，自己报警……

万丢到鹃山的候，醒，被出那里的虫蛇咬了，死了，对方家属随后报警……

“叔你想啥呢。”黑炭旁边低呼，“前方再过个拐角，都要走出巷子了，到了大路上就不好动手了……诶，转进死胡同里的。好机会！”

黑炭快步向前，转，也跟着进了拐角的死胡同。

齐因想事情慢了两步，只听见里头传来拳头打击沙袋的声闷响，“砰——”

心头紧，赶紧快走两步：“动作轻点，听叔的，和气生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话音才落，只见眼前抹鲜艳靓丽的红『色』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而后，也是声“砰——”

感官这候似乎被按下了中止键，有种悬浮式的迟滞感。

挤脑海中的纷扰散去了很多，只剩下最后两个，挨个浮出来：

黑炭想的是个好主，就是想到，对方也想用……

以及。

红『色』耳机，真醒目。

第个晕了，第二个也晕了。

纪询出于道主义精神，将晕倒的两个排排放死胡同垃圾箱旁边的木箱子上，这样有路过看见，不注也只会以这两个是坐这里交谈……虽然交谈的地点有些奇怪。

“好久有碰到这傻的盯梢了，以开个快递车，就能瞒天过海？”

纪询直起腰，左右看看，喟叹声：

“不管怎说，有监控就是方便，打不用负责任……”

说完纪询顿觉这话不太符合自己前刑警的思想觉悟，悄悄吐下舌头，拉下根有放歌只是做个伪装的耳机，快步朝前，赶往霍染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