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抛砖引玉”,白芍芍她爸没钱,能教育资源也有限,是砖,而从小便经常往国外跑完全能自然交流她自然便是那块被引玉。
别不说,但提到英语,尤其主要考验还是口语能力,白罗婷就是这个最自信。
可能不是冠军,但前三名应该没问题。
走上演讲台,边笑着给台下评委老师们鞠躬,白罗婷边在心中想道。
事实上,她也确发挥得不错。从第一轮“自我介绍”到第三轮“送分问答”,在单词选用和语法上都保持了较高水准。
但既然很多时候有人都会为了比赛顺序这玩意儿特意走后门,可想而知确实是有影响。就比如白罗婷本身英语水平并不低,但因为正好排在白芍芍后面,完全套路模板演讲就显得过于乏味。
即使评委们依旧给了她不错分数,但因着心中那份乏味,不自觉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压分,便导致她分数优秀有余、拔萃不足。
看到自己这三轮下来平均得分,略低于心中预期,白罗婷不由微微蹙眉,但一抬眸看到坐在评委老师们后面白芍芍,心说自己都这样了,她演讲顺序就在自己前面一名,又是小县城出来,铁定比自己这个得分低得多,便又平心静气了。
那个赌约,她赢定了。
冷嘲地撇了下嘴,白罗婷便坐到观赛区自己朋友旁边,等评委老师们宣布本届比赛前三名并颁奖。
这个朋友不是先前尴尬围观了她和白芍芍关于“打秋风穷亲戚”那波互怼人,见白罗婷来了,心知她不可能拿到前三名,便没有提得分事,只是忍不住好奇地问了句“你朋友圈那个打赌是怎么回事啊赢了还是输了”
“别急,等会儿就知道了。”白罗婷淡定自得地笑了笑。
大约二十多分钟后,所有参赛选手总排名出来了,总负责人也西装革履地终于出现在这个比赛现场,想来是来给前三名颁奖,从季军开始,最后再颁奖冠军。
端正了下坐姿,白罗婷准备听他们喊自己上台。
第一个颁奖季军不是她。
白罗婷皱了下眉,心情略微有些焦躁。
但第二个颁奖亚军还不是她。
至于冠军,白罗婷心中有数,不可能是她,便没有再看评委老师们和获奖选手互动,见反正一堆摄影师在围着他们拍照,撇撇嘴,起身凑到统分员那边,看他电脑上制作好分数排名总表。
比赛已然结束,这个时候主要就是各种摆拍,其他参赛选手不用等在。许多参赛选手都挤在那边,即使没获奖也想知道自己英语水平在整个决赛圈具体排名,只求千万别是倒数几名,轮到白罗婷看时,表格页面滚轮已经被拉到了下面。
参赛选手太多,她懒得一个个找,便直接用了搜索功能,发现自己堪堪在第四名,离获奖真就是擦肩而过可惜,当即气闷地咬了咬牙。
功亏一篑
但白罗婷气归气,心态还是可以,想着自己既然是第四,白芍芍又不可能是冠军,赌约自然赢定了,正准备再搜一下白芍芍分数和排名,一抬眼,却是正好看到白芍芍走上领奖台,站在最高那个冠军位。
什么冠军竟然是她
怎么可能
白罗婷傻眼了,赶忙看向分数表方才直接被自己忽略那高高排在第一名人。
瞬间,白芍芍三个字便映入眼帘,遥遥领先所有参赛选手分值更是使她下意识窒息了一刻。
“这位同学,请问你能不能快一点,后面还有很多人在等着呢。”见白罗婷半天不动,后面有人忍不住不耐烦地催了下。
抿抿唇,白罗婷没说话,让开电脑同时,站在旁边,隔着一众忙碌于颁奖以及后期宣传工作工作人员和评委老师看着站在人群最中间也是最高处白芍芍,几秒后,转过头,拿了包便推门直接离开。
这是白芍芍第一次在竞赛中获奖。
各种意义上竞赛。
哦,除了王者排位v。
举着奖杯,站在高高冠军台上,看着亚军和季军一左一右两个发顶,白芍芍看向面前镜头,无限尬笑并摆拍,心中却也在为自己骄傲。
耳边隐约似乎有翻书时轻轻响动,那应该是幻觉,又或者是白芍芍心中声音。
在“风采之光”比赛,彻底和过去那个一事无成小咸鱼翻页告别,从今往后便是崭新一页。
领完奖,也配合着完成后续各种宣传用材料拍摄和采访,白芍芍才终于抱着自己奖杯和证书从房间里走出去。
她早就发现了白罗婷提前离开事,也猜到先前那个随口说赌约应该不会得到实现,不由撇撇嘴,心说还以为是个不给自己留退路狼灭,却原来是个不敢承担后果家伙。
会场外,傅言锡早就在等着。
男人身形颀长,黑色长款羽绒服搭黑色毛衣,冷漠疏离,倚着车门,看着选手们从会场门口出来,眼神淡淡,直到看见一个背着海绵宝宝包粉色羽绒服女孩蹦跳着出来才骤然染上一抹笑意。
看着白芍芍嘚瑟小表情,又炫耀地将怀里奖杯在他面前显摆地晃了晃,傅言锡轻轻勾唇,开口,声音清润“冠军。”
“yes”骄傲地点头应下,白芍芍颔首,“我钮钴禄白一出马,不过是个小小全国赛,获奖绝对是分分钟事情。”
将插在羽绒服口袋里手抽出,微微用力地点在白芍芍额头,直戳得她拧着眉奶凶地瞪视回来,傅言锡冷静提醒“可以自豪,但不能骄傲。”
哎哟
不愧是他,真就一板一眼老学究。
无奈地撇了撇嘴,白芍芍拉长了声应了句“哦”,拉开副驾驶门,钻进去吹暖风。
见她上车了,傅言锡也拉开另一侧车门上去,边系安全带边问她“明天什么时候飞机。”
“凌晨五点就得走了,高三嘛,爸妈不想我耽误太多课。”将奖杯和证书摆好,拿出手机拍照并第一时间发朋友圈,白芍芍边给照片加好看滤镜和贴纸边答道,又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来一趟首都,便凑近一旁傅言锡,两手拽着他胳膊小幅度晃了晃,“傅哥,我下次来就不知道啥时候了,你今晚带我出去玩会儿呗。”
“不能玩太晚,你还要早起赶飞机,熬夜对身体不好。”傅言锡先给她定下了个死限,打方向盘倒车,搭在方向盘上手修长白皙,“有什么想玩看电影吗”
“不看。”白芍芍一口否决,眼珠子转了转,问他,“首都这边夜市热闹吗”
这可就问到盲点了。
“不知道。”傅言锡沉默了会儿,“我晚上一般都在图书馆看书或者是在宿舍用电脑写东西,不怎么外出。”
白芍芍
学神原来是这样炼成,是咸鱼如她不配了。
下午,两人在公寓主卧和客卧各自睡了觉,修养精神,晚饭是“告别宴之烤鸭”。等他们从饭店出来,天幕已然黑沉,点点星亮坠在空中,街道两侧,白炽灯明亮,店面霓虹灯也五彩地亮起,招呼着来往客人。
或许是冬天到了,夜市没有特别热闹,但人也不少,广场上有许多玩轮滑兴趣班组织学员在练习顺便打广告招人,旁边还有射击、套圈小游戏。
天挺冷,白芍芍冻得忍不住把半张小脸都缩在围巾里,见那些玩轮滑人各种花样,忍不住好奇,便跑过去问了下人家可不可以租轮滑鞋玩半个小时。
轮滑社虽然是来打广告,但赚钱不分大、小,这种租鞋外快他们也赚,甚至有特意准备防止脚臭一次性塑料脚套,30块一个小时。
白芍芍小时候曾经好奇过轮滑,但因为太调皮穿着轮滑鞋走滑坡不小心摔下去,好几天走不动路,之后爸妈就不给她玩轮滑。久违地穿上轮滑鞋,走了几步,一个不稳差点摔倒,眼见就要直接扑在地上,幸好傅言锡一直跟在后面关注着她,一个大步上前便将她拎着胳膊拽了起来。
站稳了,白芍芍朝他咧咧嘴,毕竟曾经玩过,很快就找到了感觉,迅速融入轮滑社那些人之中不说甚至还能互动地嗨上两下。
见她差不多熟悉了,傅言锡便随意坐在附近一条长椅上,看着她在那里玩。
夜幕漆沉,人影茫茫,只有那一抹穿梭其中粉色笑意张扬,总是活力如初见时模样。
莫名其妙可爱。
低下头,傅言锡也被自己这个莫名其妙想法逗得不由自主轻笑了声。
“啊啊啊啊啊啊我停不下来了傅言锡快拉我一把”不远处突然传来白芍芍喊声,傅言锡惊了一跳下意识抬头,就见那抹张扬粉正特别张牙舞爪地朝灌木丛冲去,赶忙跑过去,怕她因为惯性刹不住闸,特意站在了她面前,瞬间胸口仿佛撞了一头小奶牛。
白芍芍本以为自己要摔进灌木丛了,虽然冬天穿得多估计不疼,但到时候真丢脸丢大了,便赶忙喊“万能傅哥”,却没想眼前骤然一黑便撞进了一个又软又硬怀抱。
软是羽绒服,硬是没有穿太多傅言锡本人。
听到头顶传来那声闷哼,白芍芍仰头笑笑,从他怀里站稳,讨好地抚平他胸口被撞得皱了些许羽绒服“不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