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不嫁给我哥呢我哥的条件比那个郑西洲好多了,一个是公安,一个是混混二流子”
姜萱呛得连连咳嗽。
徐玲玲拧着眉“姜萱同志,主席他老人家说过,面对问题不能逃避,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主席他老人家说过这句话吗”姜萱困惑。
“别打岔你必须回答这个问题。”徐玲玲坐直身子,眼神认真,颇有几分固执的意味。
看见她这副模样,姜萱慢慢收起了说笑的心态,眼睫低垂,像是在犹豫着该怎么回答。
“我不喜欢别人的怀疑,”姜萱轻声说,“徐长安也就是你哥,他总是追着我问东问西。”
“郑西洲不一样,他带着我回家,给我办户口,买新衣裳,带我下馆子吃红烧肉,还愿意上交工资。我跟着他,什么都不用怕,那个感觉就是,天塌了都有他顶着呢。”
姜萱说完,止不住脸红,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借口说要去上厕所,抓着背包,忙不迭逃之夭夭。
徐玲玲拦都没拦住,没好气地坐回原地,“至于跑吗我又没和你生气。”
说到底,还是有缘无份。
但凡没有郑西洲,但凡没有郑西洲算了,皇帝不急太监急,她还是别操心了。
拍拍屁股站起身,准备回去继续干活,转头就撞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挺阔利落的公安制服,一张脸年轻英俊,脸色平静,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徐玲玲吓得够呛,“哥你啥时候来这里的”
“刚刚。”徐长安淡淡地说,“听说邮电局也来了人,我找你找了半天,给你送手套。”
说完递过来一双劳保手套,“拿着,你们要搬矿石,一天下来手心都能磨破了。”
徐玲玲高兴地接过来,又问“你怎么也在这里”
“机关干部都来支援了,我能不来吗”
“”
徐长安催促“行了别顾着偷懒,快去帮忙。”
徐玲玲不情不愿回去搬矿石,徐长安看着她走远,又扭头看向姜萱离开的方向,眼中晦暗不明。
姜萱正躲在办公室舒服地吹电风扇呢。
黄三殷勤倒水,“嫂子,你怎么不早点过来找我多亏了昨天你提醒我买锅,我姐今早还夸我有先见之明呢。”
昨晚一群人敲锣打鼓来收菜刀铁锅,害得一大家子都没睡好。
姜萱简直神了黄三对她毕恭毕敬,又把兜里的十块钱拿出来,“给,刚好十块钱,我姐报销了买锅的钱,用不着我欠债了。”
姜萱才花光了钱,口袋里干干净净,乍然收到借出去的十块钱,乐得找不着北。
“那我收了啊。”
“收呗,”黄三又说,“嫂子,待会我给你安排个轻松的,用不着大热天站在外面搬矿石。”
“别提了,我什么都不想干。”姜萱坐下了就不想起来。
“那简单,外面不是忙着修炼铁炉吗急着要鼓风箱,我跟你们领导说一声,让你跟着我一起帮忙去。”
“你们去找鼓风箱,我跟着有什么用”大热天到处跑,还不如站在原地搬矿石呢。
“我去就行了,你回家睡觉都行”
“”姜萱默默给郑西洲的这个小跟班点了一个赞。
接下来的时间,姜萱终于不用辛苦搬矿石了,顶着徐玲玲幽怨的视线,离开了妇女队伍。
黄三和其他人去外面的厂子找鼓风箱。
姜萱落在后头,没打算跟上去,从矿区出来,街上的空旷地都被划了线,说是要留着地方建造“炼铁炉”,有的甚至已经开始生火炼铁了。
高约三米多的黄泥炉,上方冒着浓浓烟雾,边上搭了一个简易高台,方便人站在上面,往炉口里倾倒煤球和铁矿石。
“大牛,火再烧旺点,这个矿石咋还没化呢”
“是不是温度不够高”
“不知道啊,继续烧着看看。”
旁边的妇女干脆道“要不俺去拿被褥,把这个炉子围起来,好歹能让温度高点。”
男人猛拍大腿,“对对对,这个肯定有用”
姜萱远远地看着,仿佛在看小孩子玩过家家什么都不懂,还要学着炼铁,就这种条件,能练出铁才怪了。
姜萱看不下去,那么多的煤球扔进去,还有不少收来的废铁,未免太浪费了。
如果能提醒两句,至少能让他们少走一点弯路。
姜萱走上前,没有直接提醒,反而说“同志,我看你们进度挺快的啊,这么快就开始了。”
“没有,才刚把火升起来。”语气谦虚。
姜萱笑笑“那也挺快的了,我刚从矿区出来,听说那里面专业炼铁的,都是用焦炭当燃料的,说是用那个才能熬出铁水”
“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什么同志,你找人去矿区打听打听,那边有铁矿厂,人家那是专业的”
铁矿石的化学方程式都没学明白,焦炭和二氧化碳反应生成一氧化碳,那个一氧化碳才是重中之重
单单拿着柴禾煤球当燃料,有个屁用。
姜萱说完,见那个男人将信将疑,也没再吭声,扭头就走了。
她人微言轻,说再多也没用,全国上下都在炼钢,造成的浪费多了去了,以后都是经验教训。
回到家,大杂院居然没人
姜萱不信邪,敲了敲杨婶家的门,没人应声,又去看田寡妇那边,还是没人。
奇怪,人都跑哪里去了。
姜萱站在门口,叉腰望着空荡荡的大杂院。
忽然,姜萱灵机一动,关紧院子大门,门闩插上,连忙给灶膛生火,趁着四周没人,回到房间拿出空间里的铁锅,抓紧时间熬了一大锅小米粥。
端着锅回房,等到温度晾的差不多,姜萱直接塞进了空间,大松一口气。
起码这两天的汤粥有着落了。
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多,姜萱听到外面的动静,打着哈欠出来。
杨婶诧异“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用上班吗”
“我去帮忙搬矿石了,刚刚回来睡了一会。”姜萱解释。
说罢,姜萱看见了杨婶短短的齐肩头发,呆滞道“婶子,你的头发”
“剪了,”杨婶叹气,“我这还算好的,那些女学生一个个都是光头,听说还是主动报名剃光头的。”
姜萱
姜萱惊恐地摸摸自己又黑又亮的麻花辫,“她们还要头发干什么呀”
“说是要做鼓风箱,那个什么活塞,要绑鸡毛,我也不懂这些,直接把头发剪掉,给她们得了。”
“必须剪吗”姜萱欲哭无泪。
“也没有,都是靠自愿,你要是不想剪,记得别往那些女学生跟前凑就对了。”
杨婶是倒霉,碰巧半路撞上了,又急着回家做饭,利落地剪了齐耳短发。
下午田寡妇回来,大蛋二蛋都剃成了光头,招娣也没能逃过去。
姜萱更惊恐了,晚上临睡时,拿出之前拍的结婚照,上周才从照相馆取回来,不是现代常见的彩色照,是黑白照片。
虽然照片颜色单调,但是拍的挺好看,很有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老照片的韵味。
两人依偎着,姜萱笑得有点傻,郑西洲微微皱着眉,似乎有点嫌弃,但眉宇间也能看出心情极好。
姜萱摸摸照片上男人的脸,低声说“你再不回来,我的麻花辫都要保不住了”
第二天出门,姜萱给自己裹了头巾,低着头狂奔,远远看见成群结队的女学生,吓得转头就跑,一路惊险来到邮电局。
刚进门,就看见老大姐拿着剪刀,站在前面招呼,“小叶啊,玲玲,你们得做一个表率,齐肩短发也挺好看的,是吧”
姜萱
作者有话要说郑我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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