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门炭十郎睡梦中感知有人快速的向着这边过来,他没有惊动任何人走到房子外面。
“什么人。”灶门炭十郎转过身,眼睛精确的盯住某个点。表面上一副虚弱的样子,就算被惊动,周身的气息也稳稳的覆盖全身,连呼吸起伏都没有出现一丝混乱。
树丛后走出一个矮矮的身影。
月光洒落在他脸上,照亮了他的面容,是一个少年。
如火焰的黑红发少年,日轮耳饰,一身劲装,腰间还挂着刀。
一个外貌十足像他的一个孩子。
炭十郎的脸上罕见的出现名为惊讶的情绪。
从未来穿越回到过去的炭治郎怔怔的望着眼前思念了无数年的家人爸爸。
在他年幼就离去的男人,教会他神乐的男人,只在他生命中出现几年的男人。
回家的路上他原以为再次见面,他的心情不会动摇的如此波澜。
实际上,他估算错自己对亲人的思念了。
见到的瞬间,思念的疯狂就如同草原上奔腾的野火,不出片刻,滚烫的温度连同疯狂的火焰吞噬了整片草原。
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炭治郎跪在地上,放肆的哭出声,好似要把这些年发生过的所有事情,通通哭诉一遍,传达给眼前的父亲。
炭治郎的哭声,随着风声飘过山林,止不住的悲伤像大海的潮水一样向灶门炭十郎压来,最终这股压抑的情感影响了灶门炭十郎,使的他的心不由自主的揪在了一块。
稳定如泰山的呼吸有一瞬间的错乱。
为什么看着这个陌生的孩子,就像是看见自己的孩子在哭泣一样。
好难受
他太像炭治郎了,如果炭治郎长大了,应该也会是这样美好的年纪,可惜他就快看不到了,时间,会不允许的。
等少年的情绪慢慢恢复了平静,炭十郎问道“为什么这么晚还在山间走动,拿着刀难道你是鬼灭队的你叫什么名字”
“”炭治郎张开口,说不出一个字,脑海里搅成一片浆糊,糊的他快无法思考。“我”
炭十郎:“嗯”
别慌,冷静下来,快想想叫什么名字,炭治郎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一边快速思考。
“我我叫”炭治郎手指纠缠在一块,都快打成一个结。
灶门炭十郎柔声道,“不想说就不说。我想问一下,这个日轮”他指指炭治郎的日轮耳饰。
糟糕炭治郎脸色微变。
日轮耳饰,他记得小时候爸爸说过,火之神神乐和耳饰是他们家一直传承下来的,所以是不会出现在外人的手里。
炭治郎心一惊,直接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
雪白无垢的雪面上看不见一丝足迹,上方处,闪现的炭治郎,双脚落入积雪中,不等他完全落下,一双枯瘦的手掌拍在他肩上。
“慢着,少年”
回头的炭治郎一副见鬼的表情,调整姿态往后一撤,一瞬又消失在白茫茫一片的森林。
灶门炭十郎站在原地,平淡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手还保持着伸出的姿势,他没有追上去。
天空换换飘下的白雪在触碰到他身体前,就被温度给消融了,宽大的肩膀上,一粒米大小的积雪都找不到。
灶门炭十郎垂下眼眸,眼神微动,如春风一般和煦的脸上出现一些无奈“我有这么可怕吗我们还会见面的吧,不知名的少年。”
父子间的见面就这样潦草的结束会面。
在那之后,炭十郎总是在家附近感知到那个少年的存在,但是,没有恶意。
一天又一天,每天都来,像打卡上班一样准时,夜晚又潜藏回山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