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夫更不应该让你走,如此的天赋,有兴趣加入鬼杀队吗”
鳞泷左近次的一句话使所有人不约而同聚精会神的听着,大家都在好奇炭治郎的回答。
在众人的视线下,炭治郎缓缓张开嘴。
一道尖锐拔高的声音完全覆盖炭治郎的声音,“那个,对不起打扰了我是新来的月下间,抱歉我来迟了。”
没有一个人听清炭治郎说了什么,突然被打断的不爽感汇入头脑,富冈义勇等人脸色一暗。
这种感觉就好比,看电视剧时,准备揭幕犯人是谁时,没电了,屏幕直接黑掉的感觉。
那种抓狂的感觉,令众人把不善的眼神纷纷投向突兀进来的月下间。
新来的月下间瞬间感觉压力倍增,在各种的视线交加之下,他流着汗颤巍巍的问道“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鳞泷左近次叹了口气,原来这才是正主,“主公大人的信我收到了,情况我大致了解,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加入训练。”
吸引所有人注意的新人跟着带路人离开原地。
碍事的人没有了,鳞泷左近次再次问了一遍那个问题。
炭治郎回答“鳞泷先生,请允许我考虑一下。”
随着炭治郎的尾音落下,太阳下山,最后一丝光芒消失在地平线上,橙红色的余晖落在天幕上,蓝色和橘红的颜色编织在一起,渲染在白无暇的云朵上。
鳞泷左近次挽留了炭治郎在此过夜,炭治郎没有推脱。
半夜,辗转反侧的炭治郎蹑手蹑脚走出房门。
盈盈的月光如水,倾泻了满地,炭治郎坐在长廊,双手反撑在身后,仰着头出神的凝望着星河,夜幕的点点星辉落在他涣散的双眸上。
如果他真的去了鬼杀队,成为剑士的后,他大概会忙的连家都回不了,这也是他拒绝现在成为鬼杀剑士的原因。
这一次,他一定要把家人保护好。
参加选拔是成为鬼杀剑士的唯一途径,成功活下来的人即为通过。
他还记得,富冈先生说过,他和錆兔那年一起参加了选拔,死亡的只有錆兔一个人。
錆兔很强,几乎把山上的鬼杀光,拯救了所有人
,而自己却陨落了。
那么这次的选拔,錆兔也会和那次一样死亡吗
那样强大又温柔的人
“次郎長不去睡吗”又有一个人轻手轻脚从屋里走出来,是富冈义勇。
炭治郎上身保持着姿势没动,转头问道:“抱歉义勇我吵醒你了”
富冈义勇摇头,“不是你吵醒我,是我本来就睡不着。”
他走到炭治郎身边盘腿坐下,和炭治郎一起遥望着星空,“次郎長砍过鬼吗或者见鬼吗”
“嗯,见过。”
“我家里曾经被鬼袭击过,姐姐为了能让我活下来把我塞到柜里藏起来,虽然最后我和姐姐都被救下来,但是其他所有人都死了,就算是现在,面对鬼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颤抖”
富冈义勇伸出颤抖的双手,布满伤痕的手掌上是努力的痕迹,颤抖的瞳孔连眼前的事物都无法聚焦,那天的惨叫声,咔嚓作响,令人厌恶的吞食声再次回放在脑海里。
“义勇师兄”
视线中,一双手出富冈义勇面前,那双手温柔的把他的手包裹在其中。
他抬起头,把目光放在手的主人身上炭治郎。
炭治郎闭着眼,虔诚的脸上一副宁静,月下的银霜从炭治郎的发尾顺滑的流淌到手中,微微泛着晶莹的银华。
“义勇师兄请冷静下来。”炭治郎说道。
手心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传来,奇迹般的安抚富冈义勇剧烈的情绪。
富冈义勇用力眨了眨眼睛,意志消沉:“次郎長,我有很多次在想,我来这里真的来对了吗我太弱了,什么都做不好,如果当时活下来的不是没有的我”
“义勇”角落的阴影处传出一声怒吼,錆兔几步并作一步,来到富冈义勇面前,半边的脸还隐埋在阴影处,高高在上的俯视富冈义勇。
他双手揪起富冈义勇的衣领,将他凑到面前,半明半暗的脸上,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眸托出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这样的话别给我说第二次冒着生命危险救下你姐姐的人,把唯一的生路留给你的姐姐,你就是这么想的吗你应该用这份力量去拯救更多的人,带着所有人的意志活下去”
富冈义勇整个人直接楞住,錆兔的一番话宛如实实的拳
头击在脸上。
离家前,姐姐曾经问他「义勇,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救过我们的那个人道谢。」
「道谢之后呢义勇要做什么」
富冈义勇一愣,「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