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城内
被虏获的炭治郎一脸平静,意识还在沉睡,身体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唯有破烂的衣服还暗示着主人曾经受过的伤害。
耳朵上的日轮耳饰已经不见,黑死牟看见是无惨大人强硬扯掉并烧毁了。
如今耳朵上残留因暴力扯走而留下的血迹。
无惨大人对这个少年做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他原以为这个少年会像他一样变成鬼。
然而并没有,少年看起来似乎什么变化都没有。
黑死牟冷漠着脸走到炭治郎旁边,握在手中的是明明已经烧毁的日轮耳饰。
只有黑死牟自己知道,这一双日轮耳饰是他以前千辛万苦,走过许多地方,最终让人重新打造一个一模一样的耳饰,为什么打造这个耳饰,时间太久远了,远到他已经忘记了为什么。
黑死牟把日轮耳饰挂上炭治郎的耳朵,没有留恋的离去。
不久后,玉壶也来到无尽城,他知道童磨也在,但是那天的那一击还历历在目,那样的杀气他可不敢再体验一次了。
偷偷摸摸的绕着路不让童磨看到他来到炭治郎的地方,刚才他接到无惨大人的命令,把这个人随便放回到人类的地方即可。
玉壶像阿拉丁里居住在油灯的精灵一样从一个不起眼的壶中钻出来,从头部长出来的几只小手摸上炭治郎,正想把炭治郎带走的时候,身后传来如同恶魔低语的声音“玉壶殿,你要做什么”
玉壶瑟缩了一下,这把声音他听了几百年,是童磨,玉壶若无其事的回过头,“我要把他扔回人类的地方。”
虽然玉壶也不知道无惨大人到底想做什么,费尽心思召集了大家去猎杀一个人类家庭,成功的时候又不把人杀掉,还要把他放回去。
但是那是无惨大人啊,至高无上的无惨大人,这些事情的背后一定有着深刻的意义,他们只需要执行就对了。
“作为上次不小心伤了玉壶的赔罪,这份工作请交给我吧我一定把他安全送到。”童磨笑的异常灿烂。
玉壶嘴巴形状的眼睛质疑的望着异常的童磨,他决定还是拒绝“不,这是那位大人交代的事情,我会亲自
把他完成。”
童磨笑容不变,只是扇子唰的打开,锋利的边缘泛着金属的冷光。
玉壶再怎么说也是上弦之伍,被人压着欺负可不是他的性格。
一刹那风云变幻,玉壶也从壶里出来,玉壶原本脑袋上的手褪去,全身覆盖着比金刚石还要坚硬的鳞片,巨大的手掌手指间长有像鱼类的一样的蹼。在壶里蜕皮出来的他正是完全体,健硕的身躯像一座小山,高大的阴影笼罩起童磨。
不一会,玉壶被揍的像一滩软泥倒在地上,童磨心满意足的抱着他的炭治郎回到万世极乐教。
就算无惨大人责怪他也没有理由,他确实把炭治郎放回到人类的地方,只是这个地方恰好是他的万世极乐教罢了。
童磨像偷吃成功的猫一样,愉悦又满足的表情挂在脸上。
另一边,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人的灶门仿佛看到了曙光,特别是这个人看起来像是认识哥哥的人。小炭暂时用灶门代替,以免混淆
他急忙开口说道“我是次郎長的弟弟炭治郎,求求你,我家被鬼袭击了,妹妹和妈妈重伤,哪里可以找到医生”
富冈义勇惊了,兄弟两也太像了,两个人长的一毛一样啊。
双双胞胎吗次郎長确实是和他说过他家里有弟弟妹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救人要紧。
“我知道了。”富冈义勇给两个受伤的人做了简单的包扎,然后带着灶门去了狭雾山。
听闻灶门家出事的鳞泷左近次二话不说接下灶门三人。
鳞泷左近次也是做过鬼杀队的剑士,治疗多少都懂一些。
忙活了好久,葵枝和祢豆子的呼吸逐渐平稳。
灶门的心缓缓落下,随之而来涌上的是深深的疲倦。
“次郎長呢”,为什么次郎長不在,不会出什么事吧,富冈义勇猜想了一会,出口问道。
说起哥哥,灶门一下难过了起来,脸埋进手心,声音也没力气的耷拉,“哥哥被鬼带走了。”
嗡
富冈义勇仿佛听见山体崩塌的声音,震耳欲聋。
“被鬼带走了”富冈义勇脑袋一片空白。
灶门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是一个有海带头发,男人模样的鬼,我已经记住他
的味道,我一定,一定会把哥哥找回来”
富冈义勇沉默了一会,招来了属于自己的鎹鸦,他要把这件事告诉錆兔。
鳞泷左近次也沉默的听着,被鬼带走,生死不明,这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凶多吉少。
他还很中意那个孩子来着,虽然没有加入鬼杀队的打算,但是总是会跑来山上教导其他的孩子。
没想到鳞泷深深叹了口气,用力的闭了闭眼。
山上的风景很好,只是大家都没有心思再去欣赏,远处巨大的云朵如同一个遨游在无限海域的鲸鱼,硕大的体形怎么也没能挡住夕阳,橘红色的阳光均匀的将色彩油刷白色的积雪上。
“富冈先生,请问你和哥哥是怎么认识的”灶门问。
山上的寒风不断刺激着灶门的肌肤,但是,只有这样,他才能清醒自己。短短的时间,家破人亡,他迫切的需要外接去刺激他清醒,不然他怕自己会疯掉。
耳上日轮耳上不断随风翻转着,这个日轮耳饰原本是戴在爸爸身上的,爸爸去世前,把这个耳饰交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