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睁开眼,不出意外,旁边的人又不再了。
他发现自己只要睡在弟弟的身边,就会特别沉,打雷都不醒那种。虽然以降低警惕性换取高质量睡眠,但也因此炭治郎得到了充分的休息。
揉了一把自己的脸,纠结的坐起身,心底微微叹息,到底谁才是哥哥啊,怎么他这个做哥的反而体验了一把弟弟的感觉。
“啊啊次郎長醒了。”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一道温柔低沉的男声在门口处响起。
炭治郎回头,眼底猝不及防的飘进一抹樱色。
樱花不对
炭治郎定睛一看,不是樱花,而是樱色的头发,倚门而立的少年正是刚才那把温柔如水声音的主人。
他银色的眼眸像是冬日湖上被雾笼罩住的湖面,眉毛弯弯,嘴角向上笑着,嘴边还有一条延伸至耳朵附近的长条疤痕。
疤痕再如何的丑陋,依然侵蚀不了锖兔平淡从容的气息。
温柔的让人卸下所有戒备。
炭治郎打量了来人半天,得出结论不认识,但是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大概是炭治郎的眼神太过于直白,锖兔瞬间就理解了,他走过去,自我介绍道:“我叫锖兔,你的师兄。”
他发现炭治郎没有以前稳重了,常年套在身上违和的沉重的枷锁似乎随着失忆也一并掉落,现在的炭治郎,更加符合这个年纪的朝气。
炭治郎楞楞的看着他,这就是义勇说的另一位师兄
真的如义勇说的那样,好温柔的一个人
如果有其他鬼剑士听到炭治郎此时的心声,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吐槽,只有和锖兔出任务的人知道,这个堪比水柱实力的男人,有多恐怖,有多自律,有多严厉
不等炭治郎开口,锖兔一把抓住炭治郎的手腕,“次郎長我知道你失忆了,但是太不男人了。”
“哈”
炭治郎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强,但是锖兔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一眼就察觉。
在这个充满鬼威胁的世界,弱是活不下去的,所以,次郎長必须变强
“你变弱了次郎長,你现在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柔弱的气息,是男人的话就立马去把你
过去的力量找回来”锖兔说道。
炭治郎瞠目结舌,不是,你怎么看出我柔弱的气息
于是衣服都没穿好的炭治郎就被迫不及待的锖兔拉了出去了。
院子里,灶门正把硬币放回栗花落香奈乎的手中,余光的不经意一瞥的画面,令他如一阵疾风般冲了过去。
“啊啊啊锖兔先生你在干什么这样哥哥会感冒的”
看着哥哥像个风筝一样被拉着跑,灶门瞬间嘚嘚嘚嘚嘚嘚的跑到哥哥面前,唰唰两下把哥哥没穿好的和服胸襟拉好。
“男人,绝不会因为吹两下就感冒。”锖兔回头一脸平静,丝毫不理会灶门的责备。
“锖兔先生带哥哥去哪里”
“锻炼。”
“那我也来帮忙,哥哥还没有完全记起火之神神乐对吧。”灶门问。
炭治郎点头,他之前每一次用到火之神神乐的时候,都是在他被情感冲昏头脑时,身体下意识使用出来的,后来他无论也没有办法再使出火焰一样的呼吸。
锖兔本意是锻炼炭治郎的肉体,无论什么时候,使用呼吸都是建立在千锤百炼的肉体上。
灶门的插手,他没有拒绝,次郎長的呼吸不是他们能教的来的。
“哥哥在看什么”注意到哥哥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锖兔身上,觉得有些反常的灶门问道。
“锖兔先生的发尾”
“叫师兄,你一直都是叫我师兄。”錆兔望着炭治郎,他可是听到次郎長叫义勇时加了师兄两个字,以前次郎長只叫了一次便没有下文,但是现在不同了。
他失忆了,一定要在他失忆的时候拿回本
灶门在一旁黑着脸,锖兔先生,说谎的味道。
“那锖兔师兄,你绑在头发的发绳好特别。”说是发绳又不太对,因为绑在头发上的东西很大。
红色的绳子勾勒着复杂的纹路缠绕在头发上,两边的流苏乖乖的缀在耳旁。
“啊这个啊。”锖兔的目光柔和了下来。
炭治郎看到锖兔怀念的目光,不由的想到了别的地方去,“抱歉,我问了不该问的。”
“也不是不该问,这是次郎長你的杰作。”锖兔的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