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人越珍惜某样东西,失去的就越快。
几乎在你眨眼的时间,无法触及的时空,悄无声息的离去。
炭治郎明白,就像他回来,也依然无法改变家人的命运一样。
回来只不过是某一天上帝可怜的垂青。
昙花一现的奇迹不会再绽放第二次。
家人他没有保护好,炼狱先生这次。
无论如何无论如何我也想要改变你的未来
轰隆不间断巨响震荡了空气,炭治郎凝重的抬头远远的望着火车翻倒在地的地方。
年轻的自己躺在不远处,如果他没记错,当时的情况他是被刺中了腹部,失去行动能力,而不在现场的善逸和伊之助,大概是去了救援。
历史正在朝着原有的轨迹移动。
如火亮的岩浆一般的炼狱杏寿郎和猗窝座战斗着,炭治郎加快脚步。
“杏寿郎,我上次的提议怎样和我一样变成鬼。”猗窝座舔了舔手臂上被炼狱杏寿郎伤到的手臂,血夜的甜美跟着舌头卷进口腔,肌肤上还残留着凌厉的斗气,愉悦的让他全身张开毛孔,眼睛享受般的眯起来。
“这个提议不怎么样,我拒绝。”炼狱杏寿郎拒绝。
“为什么”猗窝座皱眉不理解,“你的斗气已经久经锤炼,接近至高领域,但是再过三十年,等你变老的时候,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你的能力会随着时间消耗完你身体里每一分力量。但是变成鬼就不一样了”
猗窝座冰蓝的眼眸爆发出狂热,脸上的蓝色条纹因为笑容而扭曲,“不管一百年还是两百年,你只会越来越强大”
炼狱杏寿郎彻底没了笑容,严肃的神情出现在他脸上,气势也变的磅礴,“人类会老去,死亡,也算是一种美,在你看来是弱小,在我看来却无比珍贵,我们的价值观从一开始就不一样。”
猗窝座笑容逐渐消失,“是吗。”他声音清冷,神情平淡,“看来我的杏寿郎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
说着他脚腕带着粉红巨大佛珠的左腿往后一撤,身体一矮半蹲,一手掌心对着炼狱杏寿郎,另一只手握拳放在腹部,脚下绽放出十二角的雪
花阵,寒冷的冰气从图案里冒出,冰蓝的光氤氲着白气。
猗窝座的血鬼术,破坏杀罗针,同时也是他的战斗核心。
敌人的实力越强,他的血鬼术也越强,当然这种它也是有弱点的。
破坏杀罗针无法感应隐藏斗气和没有斗气的对手。
“那我只好演示一遍给你看好了,那边的小鬼,”猗窝座指了指灶门,“睁大眼睛,好好记住杏寿郎是怎样变成鬼的。”
风里传来浓烈的血腥味和鬼血液的味道,绽放的火光流光溢彩,纠缠在一起的杏寿郎和猗窝座越打越激烈,掀起如冬季狂风的飓风肆虐在周围。
炼狱杏寿郎为了不让猗窝座的攻击误伤到无辜的人,反而只能憋屈的施展着招式。
猗窝座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也没有卑鄙到特意攻击那些弱小的人类,倒不如说,是因为他们弱小过头,连入眼的能力都达不到。
他和杏寿郎战斗,要的就是堂堂正正,不是全身心全力的一战,毫无意义。
灶门捂着受伤的腹部,就算他想出手帮忙也完全插不上手,连空隙都找不出来。
随着战况的拖延,人类的劣势显现出来了。
“左眼被毁,肋骨破碎,内脏受损”猗窝座每点出一处重伤,灶门眼神就越发震惊,喉咙发紧,火红的瞳孔映照出一寸寸的愁容。
这样下去,炼狱先生会死吗
嗯
哥哥的味道
灶门火红的瞳孔亮起一道光,哥哥来了
战场上,一身狼狈的炼狱杏寿郎和干净的猗窝座就像一面对照。
猗窝座看着杏寿郎爆满青筋的额头,无法睁开的左眼,嘴角的血迹,蜿蜒的血痕处还残留着从今发少年口中吐出的内脏碎物,濒临的踩在死亡界限的少年不屈不服。
“杏寿郎你看不管如何挣扎,人类都赢不了鬼,还要和我打吗快答应我变成鬼吧”
“我不会变成鬼,”炼狱杏寿郎把剑扛在肩上,身上的斗气一涨,冒起两三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