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后,就到了我送两个小孩去学校的时间。
佐助之前怎样我不清楚,但鸣人显然是第一次得到这种有人送他去学校的待遇,吃完早饭开始就在我身边雀跃而不安的绕了好几圈。
我把吃剩的空盘子和牛奶杯一起放进水池里,随手在鸣人毛茸茸的脑袋上搓了几下。
“我正好也找忍校的老师有点事。我记得是叫海野伊鲁卡,你们认识吗”
“伊鲁卡老师,就是我和佐助的班主任啊。”鸣人被我揉了两把倒不会像我小侄子那样一脸嫌弃的躲开,他顶着我的手抬起头来好奇道“花好要找伊鲁卡老师吗”
鸣人对我的称呼一看就是被我那位对我直呼其名的小侄子传染。
不过仔细一想,尽管我号称是佐助的叔叔辈,实际上我也就只大了他七岁。而与佐助是平辈的鸣人不管是叫我哥哥还是叫我叔叔都明显不太对劲。
很快我就放弃了在称呼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一手牵起一个,领着两个小朋友出了门我才若无其事的回答起了鸣人的问题。
“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在意。”
从走出上忍公寓开始,之前还在外面窥探着的监视者就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了我们身后。我不着痕迹的落后一步,挡住了来自背后的窥视。比起我跟我哥来说,跟他哥一样完美继承了宇智波特质的佐助立即敏感的回头看向我的方向,见我神色毫无异状,他便露出了略显疑惑的表情。
我从他背后一把按在了他脑后不安分的四处翘起的碎发上,又收获了小佐助一个不满的白眼。
很快就到了忍者学校的门口,现在正是学生们上学的时间。久违了的忍校门前成群的小萝卜头们告别了家长和自己交好的朋友一同走进学校里,那些来送孩子的家长中甚至还有不少是我眼熟的同僚。
把佐助和鸣人一路送到教室门口,终于感受不到背后监视者的气息我才安心的放开他们俩。
“放学我来接你们,先带佐助去医院复查。然后我们一起去吃烤肉吧。”
鸣人惊讶“我们我也要一起吗”
我毫不犹豫的把这口锅推回到
了三代目头上“是呀,三代目大人不放心你自己住,把你的监护权也一起转移给我了嘛。”
我倒是很难形容漩涡鸣人在得知以后他的监护人是我之后的表情,说是开心却也不见得有多高兴,也不是不情愿的样子,那双肖似四代目的蓝眼睛里有水波一样光亮闪过。眼泪顺着发红的眼眶转了一圈,又被他硬生生憋了回去。
说实话,四代目火影夫妇最活跃的那段时期我还太小,除了我哥宇智波带土之外我跟他们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交情。只是现在免不了会觉得有些感慨,如果那二位还活着的话,身为火影之子的漩涡鸣人一定不会像现在似的连哭都要强忍着。
佐助瞥了要哭不哭的鸣人一眼,小声的哼了一下,又对我道“你接这家伙回去就好,我可以自己去复查。”
“诶今天这么给我省心的吗”
佐助不满的瞪着眼睛“我也从来没跟你无理取闹过吧。”
也不知道是哪个祖宗昨天跑丢了让我兴师动众的到处找。
我跟佐助斗嘴的功夫,鸣人看上去已经忍回了泪水,不过看上去还是不太好意思似的,鸣人小心的拽了拽我的衣袖,示意我低头看他。我望向他时,尚且眼眶还残留着些许湿意的孩子又对我露出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如果花好担心佐助的话,那就也不用来接我了。我陪佐助一起去医院吧。”
原本我想以我不放心为由直接拒绝,但是转念一想,盯梢的暗部到底是冲我来的还是冲九尾人柱力来的还说不准。
拒绝的言辞到嘴边又被我咽了回去,我弯着眼睛回以鸣人一个经常被外人夸奖为温柔至极的微笑“那就交给你啦。”
借此机会我和九尾人柱力以及宇智波遗孤暂且分开,也好观察一下另一方派来的暗部到底是来监视谁的。
离忍校上课姑且还有一段时间,还没踏出校门的孩子们在走廊中追逐嬉笑着,偶尔从我身旁路过时会对我投以不含任何恶意的或是好奇或是惊艳的目光。
和平年代的下忍没有了过早奔赴战场的意义,如果我哥还活着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看到这幅景象。
虽说我已经离开忍校多年,这些年我也没怎么回来过。不过还
是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位于教学楼底层的职员办公室。里面隔着门传来低低的交谈声,我轻轻在门上敲了三下,里面谈话的声音一顿,又有人随口道“进来吧。”
我迅速调整好表情,好让自己看上去显得真的像个关心被监护人的新手家长那样。
职员办公室的门小心翼翼的被我拉开了半扇,我从门后探出脑袋,和房间里的中忍对上视线后,我笑了一下“伊鲁卡在不在呀”
最靠窗的办公桌旁,梳着单马尾的中忍霍然起身,他愣神片刻随即又惊讶道“你是花好”
“好久不见啦,伊鲁卡。”我拢着族服过于宽大的袖子,招财猫似的跟他招了招手“方便出来聊聊吗”
我这位多年不见的同期同学看上去变化不大,还和以前一样是个平凡又认真的人。走廊上偶尔有经过的忍校学生见到他之后会开心的对他打个招呼,而他也会一一笑着提醒他们快上课了,不要迟到。
“这么多年不见,变得真受欢迎呀,伊鲁卡老师。”
我带着调侃意味的看向他,伊鲁卡有点害羞似的伸出食指摸了摸横贯鼻梁的那一道伤疤“没有那回事,这些都是我教过的学生。”
“不过,还真的很久没见了。”
我们俩一直走到没什么人经过的廊下,从窗子中可以看到室外晴空下的操场。伊鲁卡顿住了脚步,颇为感慨道“虽然是同期,但毕业之后就没什么遇见的机会了。”
“那是因为同期每次聚会的时候,我都刚好离村做任务吧。”
“毕竟花好已经是个厉害的上忍了啊,就连留任忍校的我都有听说过那些事迹。”
伊鲁卡低低的笑出声来“不仅同期里年纪最小还是最早升上忍的忍者,每次聚会我都会听他们说,说花好是个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