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沙维格博士，知名天文学家和物理学家，之前神盾局负责研究宇宙魔方的首席科学家，也是上次事件中被洛基掳走的科学家之一。”

托尼在林易耳边低声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今天早上，我从电视的新闻中看到了这个家伙，当时他正扛着一个仪器设备在巨石阵附近裸奔，我特地让娜塔莎去当地警方将他保释了出来……”

“很显然，这家伙在失业后出现了一些精神上的问题。”

林易有些诧异：“失业？宇宙魔方项目的首席科学家也会失业？”

“当然，他可是被洛基操控过心智的，神盾局里那个独眼龙又怎么敢用他？”

托尼笑着拍了拍林易的肩膀，走过去迎上了艾瑞克博士。

“艾瑞克博士。”

“斯塔克先生。”

“客套的话我就不说了，相信你应该已经有所了解了吧？”

“当然！”

艾瑞克博士的目光丝毫没有在托尼身上停留，神色迷醉地望向了废弃工厂中那片飘浮着各种土石的重力异常场。

“九大国度汇聚其一……啧啧，这可是五千年一次的宇宙奇观！”

“等等！”托尼顿时皱起眉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它本身要表达的意思。”

艾瑞克博士看都没看托尼一眼，只是望着前方的重力异常场喃喃自语。

“以地球的五千年为一个周期，每一个周期都会发生一次天体汇聚的奇观，当这一奇观产生时，世界树上的九大国度会在那个神秘维度的层面上排成直线，每一个世界都会穿过彼此，所有锚定的相对空间都会产生链接。”

“到那时，不只是面前的重力场，就连光和物质都会从一个世界挤入另一个世界……”

“等等！”

托尼打断了艾瑞克博士的话语，皱着眉头说道：“艾瑞克博士，原谅我打断你的讲述，你的理论里漏洞太多了，且不说到底有没有这样一个神秘的维度，单是那个五千年的周期就令我难以相信——为什么是五千年这样规整的数值？为什么要以地球的年份作为计量单位？”

“因为地球是米德加尔特，midgard！中庭！”

艾瑞克博士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望着托尼。

“你以为这个名字是乱取的吗？虽然我还没有掌握那个神秘纬度和世界树的运作规则，但是地球显然处在九大国度的正中央，在大尺度的时间轴上应用地球的时间，就像是纽约使用西五区的标准时间一样，这有什么可疑惑的？”

“至于五千年的规整时间，哈！那就简单了，天文台还说哈雷彗星每76年经过地球一次呢！你怎么不去怀疑这个？都是虚数和平均值罢了，有什么好考究的！”

艾瑞克博士斜斜地瞥了托尼一眼，似乎这是一个人人都应该知道的常识性问题。

“……”

托尼满头黑线，一张脸拉得老长。

那个带着冬帽的女人原本正两眼放光，打算上前跟两位复仇者打招呼来着，但听到艾瑞克博士这一段长篇大论，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双脚局促地在原地轻轻跺着，就差跳过去捂住艾瑞克博士的嘴了。

身后那个扛着仪器的大学生更不用说了，战战兢兢的模样好像下一秒就会转身逃遁似的。

林易也不由得嘴角微抽，心中有些好笑。

虽然剑心感知告诉他，艾瑞克博士只是对自己的结论非常自信，并没有要羞辱托尼的意思，但光凭他说出的这些话……这个业失得就一点也不怨。

娜塔莎倒是没有特别的反应，她识人无数，什么样的怪胎没见过，单是接触的任务目标就比一般人见过的都多。

看到前方的氛围有些僵硬，娜塔莎嘴角微翘，一双美目扫过周围，旋即在一台轻薄的笔记本上停留了一下。

“伙计们，你们有了一条新的消息，让我看看，艾略特教授……”

娜塔莎面带微笑地走过来，顺手将那台笔记本塞到了科尔森的手里，轻描淡写地打破了当前危险而又僵硬的氛围。

科尔森和他的小队成员纷纷松了口气，连忙接过了那台笔记本，那个带着冬帽的女人和她身后的男性大学生也都露出了得救般的神情。

林易顺势开口问道。

“谁是艾略特教授？”

“塞维利亚大学的一位教授，研究挪威神话最权威的专家之一，在新墨西哥发现的锤子事件，以及上一次的阿斯嘉德狂暴战士的武器事件上，我们都是咨询的这位教授。”

科尔森一边解释着，一边打开了艾略特教授传来的电子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