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鹤生对忍足谦也曾经喜欢过自己一事一无所知,但这并不妨碍忍足侑士在想起最鹤生是谁之后嘴角疯狂上扬。
自家堂弟懵懂青涩却又死在了摇篮里的心意无论经过多少年都还是这么的
忍足侑士憋笑着抿了抿唇,心里除了幸灾乐祸就是幸灾乐祸。
他当然还记得当年谦也因为害羞没去跟最鹤生互换家庭地址,于是之后好多好多年都错过了与对方写信寄信的机会。以至于彼时的谦也一提到宫兄弟就怒目圆睁因为他们说自己能拿到最鹤生的地址是自己的本事,他们是男子汉,而谦也连说话都不太敢跟最鹤生说,是胆小鬼。这两兄弟一唱一和,把谦也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最后忍足谦也这股无法同外人说的悲伤,被忍足侑士听来。
忍足侑士哈哈大笑,全然不顾自己与堂弟的塑料情谊,直到母亲出面给他脑袋上凿了一下,忍足侑士才停下笑声,认真地帮忍足谦也出谋划策。
然而小学生能出个鬼的主意。
忍足侑士同样对女孩子的心思摸不着头脑,只能从已有案例中取经。而他所指的这些“已有案例”正是放在便利店可供未成年人购买的纯情恋爱小说。
为此忍足侑士不知道多少次“是姐姐想看不是我想看”的旗号,顶着便利店店长打趣的目光从架子上拿下那些恋爱小说塞进书包里。
但到头来的结果却是忍足谦也的初次暗恋无疾而终,忍足侑士则借此契机,一脚踏进了恋爱小说的坑里。最近他还开始追起了少女漫画杂志月刊少女,里面对女孩子仿佛波子汽水一般酸甜的恋心刻画简直让忍足侑士沉迷。
一个充满大男生青春期荷尔蒙的休息室里时不时就会出现一本封面粉嫩的少女漫杂志,这可真是太违和了。
迹部景吾与宍户亮对此表示相当嫌弃,向日岳人噫了一声退开远离忍足三米。
不过忍足侑士良心尚在,最后只对最鹤生说
“真是太巧了,你认识的那位忍足谦也正是我的堂弟。”
哇,世界可真小。
最鹤生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扇动着。
多年不联系,如果不是忍足侑士出
现,她其实都快忘记自己小时候认识过这个男孩了。
毕竟小时候忍足谦也总是不喜欢跟她说话,与她交流多是“嗯”“哦”“好”这种冷淡的单字,很难不令最鹤生不怀疑自己做了什么让他讨厌自己的事。
“忍谦也君过得好吗”忍足侑士也姓忍足,最鹤生改了口。
出于礼貌,她还是关心了一下幼时玩伴的近况。
“很好。不过他现在在大阪的四天宝寺读书,没什么机会来东京。”忍足侑士说。
自家堂弟不仅吃得香睡得足,还在初中时期就被安上了浪速之星这样的名号。
嗯老实说自从大家升上高中经过u17的毒打,见过更广阔的世界之后,网球界这一批同生代的青少年们除了迹部景吾,都不约而同地摒弃了自己以前的光黑辉历荣史耀,高调打球,低调做人。
如果把谦也的外号告诉这位清濑同学,谦也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
忍足侑士被自己的恶趣味逗笑,他不动声色的推了下平光眼镜,同时恰好桐山零停笔将签名板递了过来。
此行目的完美达成,忍足侑士接过后又道了声谢,离开之前贼心仍旧不死,于是问最鹤生“清濑同学,能和你合个影吗”
“我吗”最鹤生用手指着自己,目光飘到桐山零身上,“找桐山前辈要签名,难道不该和桐山前辈合影”
“签名是要送给祖父的,要是比他先一步跟桐山同学合影,祖父会生气吃醋也说不定。老人都是越活越小的。”忍足侑士缓声解释,“跟你合影是想给谦也看的。当年仙石老师的舞蹈教室突然搬走你也不再去兵库之后,他难过了很久哦。”
最鹤生差点就要脱口而出“真的吗我不信”。
她挠挠头,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是否出现了偏差,但还是答应了忍足侑士的请求,跟他合了个影。
桐山零主动要求帮他们拍照,他拿着忍足侑士的手机一步一眼地走到三米开外的地方,比竹竿还杵得笔直,像个敬业的三脚架,完全不懂给女孩子拍照时要蹲下的道理,还手误开了连拍模式
成片那叫一个一言难尽,忍足侑士删了又删才留下两张能看的,在经过最鹤生的同意
下发给了忍足谦也,还顺便跟最鹤生桐山零换了个邮箱地址。
谦也年少的初恋,爷爷看重的天才,现在都存于自己的手机里。
此行收获颇丰,忍足侑士心情好得说话的尾音都变得更加缠绵了不少。
回到冰帝后对抗赛已经到了尾声这里的结束指的只是比赛,不是全部流程该收拾该归位的物品啊道具啊都被整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工作就只有统计与公布成绩。
见到忍足他们回来,迹部景吾一边说着团结就是力量,一边把今天对抗赛的名单啊结果啊全部怼到了归来的几位网球部部员脸上当然,学生会其他成员也没闲着,他们还得清点本次活动中有没有器物损耗额外开销,该是哪边承担都得明算账,而这些账单都得在下周三之前送到帝光的藤原愁书记手里。
两校的高中部忙得焦头烂额,初中部自然也没闲着。
虽然冰帝的篮球部实力不太行,哪怕帝光的首发少了个赤司缺了个青峰,都还是被领先了二十分的差距。
而不得不让最鹤生承认的是,这种实力单方面碾压的比赛确实非常的,缺少,观赏性
观众看得都不过瘾,也难怪球员会感觉打比赛很不得劲。
根据记录,几位正选的运动量今天是已经足够了的。让他们统一做了几组基础体能训练后最鹤生便跑到学生会办公室跟赤司打报告,问他能不能让这几个脑袋五颜六色的家伙们停一天其他的训练任务。
“当然可以。”几乎要被堆成小山的文件彻底挡在办公桌后的赤司征十郎探出脑袋,虽然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但最鹤生还是发现平时似乎对一切事情游刃有余的赤司同学看上去有些
蔫巴
人果然都是会累的。
看见最鹤生有些担忧的样子,赤司征十郎低头使劲眨了眨眼,似乎这样就能把近期的疲倦从眼球里挤出去。
他重新望向似乎有些想踮起脚越过这堆文件看看自己的最鹤生,问道“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没了。”最鹤生老老实实回答,“但是我觉得你可能需要一点点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