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藏在镜子黑暗里窥视着走进房间男人。
身材比例很好,只是因为衣袍遮掩着看不清具体,可她却知道这男人绝对拥有着极为强大力量。
这里力量指不是肉体力量,而是另外一种。
她想要。
所以她出手了。
另外一边失败了,原本这个是势在必得,随后却又发现这个男人心里毫无弱点,如同湖面一般波澜不惊,别说是产生情绪了,就连心跳都没有加快一下。
明明只要能有一点起伏她都能够将其加以强化,然而现在,这就是一条直线,一个平面。这男人仿佛是个会呼吸死物,连带着自己在他眼里,也同样是个死物。
她气得要命。
觉得这两个男人怎么都一样,全部都不正常。
殷辰面无表情“你把他藏哪去了”
“他”
她娇笑出声,又似乎带了那么一丝咬牙切齿。
“一个两个都这么关心,该不会是对他有意思吧”
殷辰表现貌似与之前相同并无异样,可女人还是注意到了他那停滞了一瞬呼吸。
有波动。
他并非毫无感觉。
女人有了想法,她顿时变换了身形,变成了那个青年模样,对着殷辰笑,故意在他耳边吐气,身上衣服变得极为单薄,底下光景若隐若现。
殷辰冷眼看着眼前人,语气平缓“是我想错了。”
“就这种货色,看情况,或许用不着一天就能解决。”
鱼目裹了层粉,就把自己当珍珠了。
他之所以还在这里,只是因为想知道邬佟到底在哪里而已。
“是你主动说出来,还是我用手段逼你说”
殷辰垂眸,话语中不带感情。
“邬佟”脸上表情一僵,随后眼中流露出怨恨之色。
她不清楚殷辰口中“一天就解决”指是什么,可那里头贬低意思已经相当明显。
再等一会儿,只要再等一会儿,让她将这群人全都杀了,这些力量还不是她
“你似乎会点法术,”她道,“你觉得我是假”
她笑了起来“你再好好看看”
殷辰微微皱眉,刚要说什么,身前青年却忽然抱住了他。
他应该是如之前一般毫无反应才对,就算不立即推开他,也应当是眼神冷漠,可他没有想到是,那真实触感和温热体温,那让他恍惚了一瞬。
“你”
殷辰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抓住了邬佟手臂,而下一刻对方却用另一只手勾住了他脖子,把他往下拉同时,也将自己送了上去。
嘴唇相触,殷辰眼睛不由自主瞪大,嘴巴因为惊讶没来得及闭合,于是便给了身前人可乘之机。
舌头伸进来,那种湿濡感觉让殷辰感觉浑身僵硬头皮发麻。
愈发口干舌燥,心如擂鼓,外面还在下雨,这里是个鬼宅,明明应当是湿冷环境,却觉得周身都热了起来。
他如今与片刻之前判若两人,只因如今与他接触着人,是邬佟,不是什么伪装了外表假货,就是邬佟本人。
这个距离一下子拉近得太过了,殷辰完全没有做好准备,措手不及。
他知道这样是不行,邬佟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被操纵了,可他竟觉得自己有些动不了,感受到邬佟舌头划过上颚,随后又细细描绘着他唇,有种细微痒意,一直痒到了他根本控制不住心跳速度心脏里头。
那鬼怪还在耳边低声蛊惑。
“真是难过,真就完全不同呀”
“来啊,现在是他主动,你什么责任都没有。”
“我可是好心给你了机会,我不相信你什么都没有想过。”
殷辰还真没有想过,没有想过这种程度。他先前只是下意识想要跟邬佟亲近一些,关系能够变好一些。
现在这着实太突飞猛进了一些,所以才让他这么手足无措。
那道带着诱哄意味缥缈女声一刻不停,说着一些不堪入耳话语。
“很容易啊,你可以对他为所欲为,没有人会知道。”
“直接上了他。”
话音落下,殷辰抓着邬佟手臂手猛地收紧,面上尽是隐忍表情,随后他迅速伸手按住了邬佟后脑勺,将对方往自己方向压。
这使他们吻得更深,邬佟像是受不住一般“呜”了一声,接下来声响却全部都被堵住,连带着唾液一同吞了下去。
女人在笑。
啊,果然啊,人类就是这样,男人就是这样,结果还是变成了这样。
她等着看殷辰耽于情欲,等到他露出最大破绽,然后将那份庞大力量夺取过来提前冲破封印,之后再将这里人全部都杀掉。
这是必要。
殷辰这么想着。
舌尖交缠,之后却又忽地将邬佟松开了,指尖在他额上一点,接着低声喝道“破”
“什”
女人有些不可置信,她感觉到邬佟脱离了自己掌控。
这是、这是什么术式
“你难道是、难道是巫师吗”
“巫师”殷辰面无表情,“我对骑扫帚没有兴趣。”
东方西方,这些神秘力量流派还是不一样。
女人却是没有再说话,而是近乎于惊慌后撤,接着迅速逃离了,气息消散,殷辰没有追。他知道那不是对方本体,只是从松动封印中溢出来一缕,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他不可能扔下邬佟不管。
殷辰不受控制又将目光落在了邬佟有些红肿嘴唇之上,只觉得刚才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情绪又开始不稳定起来了。
那是必要行为。
他再次对自己说。
通过这种这种形式将灵气传渡过去是最直接有效方法。
殷辰抿了抿唇,刚想给自己念个清心咒,邬佟却醒了。
他迷迷糊糊爬起来,只觉得有些头晕脑胀,然后发现自己不在床上,而是坐在了地板上,身边还有个人。
“殷辰”
邬佟有些疑惑。
“你怎么在这里”
他觉得嘴边凉凉,伸手一擦竟然抹了满手晶莹,顿时眼前一黑。
睡觉不知怎滚到了地上不说,还流口水,重要是这还被殷辰看见了。
妈丢死人了。
邬佟赶紧爬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穿也不对,怎么扒得就剩条内裤了。
他努力回忆着自己到底是怎么睡得滚下床,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是隐约记得自己像是做了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