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表上时针和分针重叠在数字12,等在楼底的藤原健太心情越发焦躁,他从西装裤袋里掏出一包七星香烟,给自己点了一根。
藤原健太不担心羽生缘一会出什么事,而是怕他玩的太过火,这个天然卷平时总是一副嬉皮笑脸,对谁都没有攻击性,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他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曾经有次他和羽生缘一闲聊,羽生缘一和他不经意间聊起过,说羽生瞳上高中时,放学被某个一直纠缠她的痞子拦过,但好笑的是,那个痞子在一个月后的某个深夜,因为喝的太醉睡在马路上,结果被路过的轿车碾了,人没死,但是下半生却得和拐杖为伴。
他当时开玩笑的问道会不会是有人故意灌醉那个家伙,而嘴里嚼着棒棒糖的天然卷,则忽然用着玩味的眼神看着他,让他至今都感觉有些不寒而栗。
“在想什么呢,健太”
双手插在口袋,从楼里出来的羽生缘一好奇的看着在墙角蹲着的藤原健太,见到地上七八个长短不一的烟头,这家伙烟瘾这么厉害吗,看来以后得让羽生爱离他远点。
烟抽多的后遗症,就是嘴里泛着一种恶心的苦味,所以藤原健太只能咧着嘴问道“你对田代仁做了什么”
羽生缘一从藤原健太的左边口袋里摸出七星烟,然后叼着烟,又从他的西装裤袋里摸了个打火机,笑了一声道“你自己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见到藤原健太纠结的神情,羽生缘一吐了个烟圈,然后手指娴熟的抖了抖烟灰,笑着说道“我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把时间浪费在监狱里,你说对吧”
呵呵,信你就有鬼了
藤原健太有些吃力的站起身,他先是转了转蹲麻的双腿,然后独自朝着楼里走去,希望最后别是他把羽生缘一这家伙给抓进去,那到时候,他可就不好向羽生爱交代了。
等藤原健太搭着电梯来到田代仁的家,见到接下来的一幕,即使以他的脑回路,也一时没转过弯来。
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抹布又被封上了胶带的田代仁见到有人进来,连忙扭动自己的身体,那张凶神恶煞的黝黑脸庞上还残留着大声嚎哭过的痕迹,等到藤原健太撕掉他嘴里的胶带,向他出示了警察证后,田代仁抖抖索索的向他说道
“我自首,证据都在我的保险柜里,真的,全都在保险柜里,警官你把我带走吧,只要别让那个人再拿针扎我了,好疼,真的好疼”
再看到瘫坐在墙壁旁,一脸惶恐,嘴里不断呢喃着什么的山下和夫,藤原健太终于放下了心,也同时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你们谁不好惹,非要惹他。
伸了个懒腰,羽生缘一将按灭的烟头揣进兜里,回头看了一眼大楼,轻笑一声,不就给你们做个针灸按摩嘛,这么不经吓还当什么社长,呸,真丢人。
摇摇头,羽生缘一正准备回家洗香香睡觉,口袋里却突然响起铃声,他掏出手机看了眼,啧,是财富的味道。
“莫西莫西,艺珍姐姐,这么晚给我打电话,难道是寂寞了”
电话里女人的声音很冷淡,似乎还有着一股掩藏不住的怒意。
“是不是你做的”
这女人的语气好像不太对,羽生缘一眨了眨眼回道“我是做了一点事,但不清楚是不是你说的那件事”
在酒店房间呆了一天的孙艺珍咬着银牙,问道“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oo
“不是我”
论看眼色的功夫,羽生缘一自认还是有几分心得,这姐姐目前明显情绪不佳,这时候承认对他绝对没好处。
孙艺珍皱了皱眉,也是,一个烤肉店兼职的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影响力。
今早她接到经纪人的电话,问她有没有关注网上的绯闻,她当时听得一头雾水,但等她压制着愤怒看完naver上的热搜,脑子里第一时间联想到的就是有人在整她,不过当她苦思了一天后,始终一无所获的她忽然想到了某个天然卷。
靠坐在沙发上,疲惫的揉着额头,孙艺珍叹着气回道。
“对不起,我刚刚有些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