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赵清润是和一千块大洋一起被送回赵府的。
张伯看到这么多钱,脑袋都蒙了,愣愣道“小姐,这是”
赵清润回过神来,眼睛还盯在面前亮闪闪的一箱大洋上。
用一套茶杯,换了这么多大洋
我去,这买卖不亏呀
赵清润眼珠转了转。
“张伯,你去多买几套茶杯回来,就是今天我拿出去的那套,跟那套一样的。”
张伯眼眸微闪,笑着应下。
“小姐,先去吃饭吧,一会儿饭菜要凉了。”
赵清润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夜色正浓。
赵府。
灯都已经熄了,到处黑黢黢的。
黑暗中,依稀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大,似乎还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赵清润猛地睁开眼睛,眼底尽是警惕之色。
不过她并未声张,安安静静的躺着,想看看来人到底要干什么。
那一千块大洋正放在她房中。
今天回来时,本来少帅大人是打算直接帮她存到商行的,可她拒绝了。
嘴上说是想随时花,实则。
这样大笔的财富,绝对是测试人狗属性的最佳道具。
果不其然,被她一诈,就炸出来了。
这老狗看来道行还是很浅的。
卧房内的灯忽然大亮。
突如其来的光亮,猛地刺人眼。
来人猛地大惊,转身就要跑,却不料赵清润起身,淡淡启唇。
“张伯。”
鹅黄的灯光下,赫然就是张伯那张惊恐愕然的脸。
赵清润静静望着这张脸,心中情绪翻涌。
“我爹应该留下来不少钱吧都哪去了”
就是这个老东西,满口谎言,倒打一耙,祸水东引,虚伪贪婪,害她险些与少帅为敌。
该死。
张伯冷汗直流,忙道“我,我是来看小姐睡没睡着,怕小姐半夜睡觉又不老实蹬被子,着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赵清润冷笑道“蹬被子”
还真是为了编个理由,连老脸皮都不要了。
“是,是啊,”张伯见她似有软化之意,趁热打铁道,“小姐小时候都是我看着,夜里小姐睡觉总不安生,爱踢被子,一得风寒就要躺好多天。”
赵清润随手捡起一块大洋,然后靠近他,砸在他脸上。
“钱就重要到让你不惜背叛我爹,背叛赵家”
张伯面色变幻不定,也不屑再装,冷笑道“赵立那个狗儿子,就是我们北系的叛徒,我挖空赵家,是为北系除害他死不足惜”
“我爹对你不好”赵清润气得发抖,直接一脚将他踹倒,“他亏待了你”
张伯毕竟年事已高,对于年轻又练过几年的赵清润没有丝毫反抗能力。
张伯冷冷闭上眼,面无表情道“事已至此,小姐要杀要剐,我毫无怨言。”
赵清润真想扒下他这张虚伪的面皮,然后把他的心脏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用堪称荒唐的理由掩饰美化自己的过错,虚伪之极
她忽然怒极反笑,道“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张伯愕然地瞪大眼,又听她接着道
“我会将你送到帅府,让少帅处置你。我倒要看看,你为了北系这样尽心尽力,少帅他究竟会不会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