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跟这个心腹警卫长,两人便装,丝毫看不出此人就是威风凛凛的北系鱼大帅。
鱼巍大笑道“那个还青衣真是美得出奇那兰花指捏得,真是让人骨头都酥了”
警卫长捏了把冷汗,眼珠子警惕地四下扫视。
鱼巍皱了皱眉,冷喝道“专心看戏东瞟西瞟像什么话”
警卫长低声道“大帅,咱们出来也已经一个月了,只怕如今少帅心急,派了人要来将大帅带回去呢”
鱼巍冷笑了两声,“他急个屁一个月以来,那小兔崽子就没找过老子三下两下就能吞掉华国大半江山的人,要是真心想找,会一个月都找不到老子”
“可见这小兔崽子平时就是在藏拙半点没将我这个爹放在眼里”
警卫长微微沉默。
他觉得大帅说的十分有道理。
但是对于大帅执意要规定好路线游走各系这种迷惑行为,警卫长也表示十分不解。
大帅是在彭城遭遇埋伏,按理说,若是要周游的话,理应先去离得最近的南系才对。
而大帅却选择绕了好大的弯儿,去了东系,故意露破绽,让沈秃驴抓了起来,又飞快脱身,去了南系。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与沈秃驴之间有什么不得不说的猫腻儿呢。
这样诡异的计划,反倒是不像要周游了,更像是一种刻意的引导
警卫长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大跳。
试探着开口问道“大帅,我们何时回程”
鱼巍满上一杯酒,仰头饮下,快意地眯起眼,道“且看他何时能找到咱们。”
以警卫长对鱼巍的了解,只怕这句话背后另有深意。
但他不敢去胡乱猜测大帅的想法。
目光微微一动,重新落在台上身姿柔美动人的青衣身上。
沈秃驴死了。
尽管不曾苛待过这个阶下囚,他还是死了。
死相可怖,一夜之间,骨肉全噬,头骨化为烂泥,奇臭难忍。
下属汇报的时候,鱼凉却并没有多大反应。
此人身上孽障甚深,会被吞噬是意料之中。
倒是赵清润,看见底下人将那架所剩无几的腐臭尸骨抬出时,被熏得眼泪直冒,捂着小嘴儿,嘤嘤嘤转身就找鱼凉求安慰。
鱼凉自然没时间理她,随便扯了个由头,便将她打发了。
某名军官感叹道“赵小姐看样子是真的十分恋慕少帅啊”
结果被自家少帅大人凉飕飕的眼神一瞥,差点给送走了。
“不是我说,少帅,您这事儿干的不厚道啊”那名军官鼓足了勇气,咳嗽了一声,道,“人家姑娘家的都这么豪放了,可见是真的对您情有独钟,您也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就把人搁在府里头养着,这不是白白耽误人家姑娘么”
“这样将人家姑娘绑在身边,却不给名分”
实话说,他觉得少帅是个渣男,唯一的区别就是,估计那些姑娘都是心甘情愿被渣。
他觉得自己看透了真相。
但他不敢实话实说。
鱼凉眸色幽深,嗓音清磁,淡淡道“谁告诉你我将她绑在身边”
军官挺胸抬头,一脸自豪,道“是属下自己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