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圆听了宁伯笙的解释,便高高兴兴的接了酒楼的事务,叫来了这里的掌柜拿了账本,开始着手打理这酒楼的一切,这几日进行下来倒是将酒楼里打理的井井有条,食客络绎不绝。
虽说食材都是当天运的最新鲜的,但是没了捕鱼空间,祝圆总觉得还差些什么,不过这酒楼之中实在过于忙碌,很快她便将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
宁伯笙这边不但要处理要务,他还在着手准备着立后大典的事情,他虽然已经登基,但是自己成了一国之君的那一天祝圆并不在场,处于昏迷之中的她自然没有看到自己黄袍加身。
已经做了一国之君,自然要给祝圆一个身份,这些天宫内忙里忙外,都是在准备立后大典的事情,而祝圆在继承了酒楼一段时间后,随着立后大典时间的逼近,也被莲一心暂时拦在了宫中不得出去。
祝圆只好悻悻然的将手中的账本依依不舍的交给了老掌柜,酒楼的这些人都是宁伯笙挑的,这些人的本事她自然放心。
“这就是公主你要在立后大典之上说的话。”将祝圆留在宫内,莲一心与风舞月她们开始着手给祝圆打扮。
大家同为女子,也皆心灵手巧,很快祝圆被他们打扮的亭亭玉立不染纤尘,跟那前几日乔装的灰头土脸出去打理酒楼的人判若两人。
“想不到小主穿这一身竟然如此好看,那立后大典那一天便穿着这身去吧,庄重看起来又显得不失礼数,而且小主的气质也摆在那里,应该没什么问题。”云樱低头看了看祝圆身上所着的锦衣华裳,又抬头看了看她发间凤钗不住的点头。
祝圆自醒来之后便在了宫中,先前因为昏迷的祝圆有风舞月她们照顾,宁伯笙十分放心,索性等祝圆醒来之后,干脆不再往她身边添人,直接让风舞月与莲一心她们陪着祝圆。
由于之前她们之间就以姐妹相称,现在更是没大没小,莲一心寻了立后大典祝圆应该做的事,写了满满数页纸,随后全摆在了祝圆面前。
“这是要做什么?”祝圆将那些纸翻来覆去看了一遍道。
“自然是要背过了,立后大典这等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要让你们临场发挥,必有司仪写好了要背的文案,于是便拿了来提前让你过目一遍。”莲一心说道。
祝圆的小脸立刻垮了下去,这翻来覆去有好几页,真要让她这么背完好像确实难了些,不如打理酒楼能够落得清静。
但莲一心才不管祝圆是否愿意背这些东西,说完这些之后她便一直在监督祝圆背这纸上的内容,即便是祝圆能够背得滚瓜烂熟倒背如流,立后大典那天她还是不放心,在大典开始的前半个时辰还让祝圆重复着自己要说的话。
祝圆十分无奈:“我已经全部背过了,还是要重复吗?”
“那是自然,立后大典上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不能出了差错。”莲一心面不改色地说道,言语之间不留一丝余地。
祝圆虽说十分无奈,但也明白莲一心是为了自己好,尽管十分不愿意继续重复着这些台词,但依旧选择了照做。
立后大典开始,这场面倒比当初宁伯笙还是王爷的时候娶她庄严而又隆重的多,祝圆带着那些衣裳首饰,总觉得这是一种生命无法承受之重。
“好沉……”她小声嘀咕,这边司仪已经念完了祝圆的功绩,接下来便是携手祭台共同祭拜先帝。
祝圆与宁伯笙牵手走上了祭祀台,祝圆也是第一次经历这么大的场面,紧张的手心都是汗,而宁伯笙就在前不久已经登过基,见过了这等场面,此时反而捏了捏祝圆的手悄悄安抚。
烧香祭祖祭天之后,立后大典在司仪的朗诵声中完成。
祝圆从祭祀台下来时,总觉得面前的台阶有些晃眼,她拉住宁伯笙的衣袖,跌跌撞撞地就往下走,直到两眼发黑,再也看不清前头的路。
就在即将摔倒的时候,宁伯笙一把抱住了她。
她被宁伯笙抱回了皇宫,太医们仔细看了看祝圆的情况,为她一摸脉象,便起身后退两步跪下恭喜道:“皇上,皇后这是喜脉!已怀胎两月有余。”
这边的宁伯笙沉浸在祝圆再一次有了孩子的喜悦中,另一边的祝圆却也在为另一件事情雀跃不已。
没有想到她这一次昏迷居然再一次间接开启了捕鱼空间。
“娘亲?”柏贝的声音脆生生的传来,依旧那么熟悉,仿佛她们昨天还在一起嬉笑,并没有隔了这么久才见面。
祝圆抹了一把面上并不存在的眼泪,她现在只是用灵识身处于捕鱼空间内,自然不会有什么泪腺:“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
“我以为也是如此,但谁曾想最后还是回来了,不过已经怀有身孕的娘亲这才不应该更加操劳。”柏贝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祝圆的肚子说道。
祝圆愣了愣,手下意识地抚摸上了自己的肚子,柏贝的话她又何尝不明白自己又是怀上了一个孩子,只是不知道这次是男是女。
另一边立后大典结束,方洛衡也找到了风舞月,此时他已经从失去襄瑶侯的悲伤中走了出来,他再一次将人带到树下,在风舞月惊讶的目光中为她带上了作为定情信物的玉镯。
一切都尘埃落定,他也是时候该正视自己内心的感情了。
方洛衡鼓足勇气,直视着风舞月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方洛衡,愿意娶风舞月为妻!”
得知风舞月与方洛衡在一起的时候祝圆还依偎在宁伯笙怀里,听到宁伯笙想要择个吉日为这两位新人定下婚礼的时候也是好生感慨了一番:“两个人相处了这么久,这一层窗户纸可算是破了。”
“有空关心他们何时修成正果,不如多关心关心我?”宁伯笙醋道,旋即笑着吻上祝圆有些微凉的唇。
随着宁伯笙的深入,祝圆的呼吸逐渐急促,瞥眼示意燃着的烛火,宁伯笙这才不耐抬手灭了烛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