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州知府大人带了一队人马过来。”
贺家的老管家急冲冲地跑过来,给自家老爷通风报信。
贺家是太河一带有名的商贾,他们主营纺织业,因为几代饶积累,贺家家大业大,虽然这次旱灾严重,但对于他们来也还能过去。
贺老爷此时正搂着一个年轻美貌的妾,拿起桌上的果干,给她喂了一口,才慢悠悠地回管家的话。
“哦他们来干什么”
老管家低声道“据官府里的粮仓供给不足了,恐怕是来让老爷伸一把援手。”
贺老爷挑了挑眉,沉吟了一会儿,问道“那瑞王来了么”
老管家摇了摇头,道“据好几没见到瑞王了,前段时间他们京城有赈灾粮要到,不过现在瑞王不见踪影,恐怕是出了什么问题。”
贺老爷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呵呵一笑,“我知道了。”
随后站起身扫了一眼房内,道“把那些吃食都给收起来,再准备一点独特的东西招待一下,我去大厅等他们。”
老管家应了声,妾见贺老爷有正事,也慢悠悠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州知府和祝圆一进贺宅就看到贺老爷愁眉苦脸的,站在院子里唉声叹气。
看到州知府和祝圆来了,贺老爷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问道“哎呀,知府大人,祝姑娘,贺某有失远迎,不知你们光临寒舍是为何事”
州知府笑了笑,和贺老爷寒喧几句,方才进入正题。
“贺老爷,你也知道,最近官府给百姓们分粥,虽这赈灾粮就要到了,但是我们怕粮食供应衔接不上。”州知府顿了一下,接着恭维道“贺老爷你是太河一带的经济支柱,不知能否开开粮仓,救济一下太河的百姓们”
贺老爷长叹一口气,并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走到州知府的身边,将他拉入大厅中,道“外面热,我们进去话。”
进了屋子后,贺老爷也没给他们二裙茶,州知府和祝圆看到桌子上摆着看上去有些时日的糕点,看了彼此一眼,神情有些凝重。
连招待都特地摆出这样的架势,恐怕此事不会顺利了。
坐下后,贺老爷就开始诉起苦来“你们有所不知啊,最近旱灾眼中,我们的生意早就跌入谷底了,府里上下都吃不饱睡不好,你看看我都只能拿出以前的糕点招待你们,开粮仓就算我愿意,我也要为贺家着想啊,这么多口人,唉,我是真没办法”
祝圆打断他的话,感觉心里憋了一口气,道“贺老爷,我们只是希望你能救救急,如今王爷已经去接赈灾粮了,并不需要你把粮仓都给我们,我们也不是要你一人扛下,就出一份力行吗”
“再,你做了慈好事,我们会替你大力宣传,这对你们贺家的声誉也是百利而无一害啊”
祝圆知道从道德层面的法是无法打动贺老爷的,只好用利益来吸引他。
贺老爷眼睛一转,心里快速地衡量了一下,如今还是宁伯宇更有可能坐上皇帝的宝座,帮了宁伯笙就是跟宁伯宇作对,万一他来自己算账了呢
想到这种可能性,贺老爷立马站好队,装出一副虚荣的样子,道“唉,祝姑娘,我是真的无能为力,我们粮仓储备是真的只能维持这一大家子了,你看我这几日都只能吃些素菜,不然我让他们领你到粮仓看看”
祝圆看他那老狐狸的模样,心里愤愤不平,这些人未免也太自私了
州知府知道贺老爷就是一个人精,恐怕在他们来之前就做好了万全准备,他对着祝圆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她放弃。
祝圆只好作罢,看到两人要走,贺老爷连忙堆出一个笑容,惋惜地道“要是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来找我,贺某定当竭尽所能。”
祝圆冷笑一声,回过身来,忍不住怼了他一顿“贺老爷,做戏也做全套吧,自己这几日都只吃素,好歹把吃完把自己牙剔一剔,免得留下些肉丝回味,再了,我们来的时候还正好遇到你们贺府的下人端着甜点去后院。”
祝圆直直的望着贺老爷,眼里的鄙视毫不掩饰,“你不愿,我们也不能强迫你,这么假惺惺真是让人作呕。”
贺老爷被她讲的脸色涨红,眉眼之间都是怒气,手颤颤巍巍地抬起,指着祝圆,半才吐出一个字,“你”
他行商多年,从未有人这样和他过话,更何况还是被一个丫头片子这样毫不留情地自己假惺惺。
州知府看情况不对,赶紧把祝圆拉走了,只留下贺老爷在原地气急败坏地着“气死我了,真是没教养”
州知府本想安慰祝圆几句,没想到出门后她就平静下来了,他愣了一下,又带她去了几家,结果都是一样,被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了。
“祝姑娘,要不咱回去吧,也就还有方员外一家了,估计也是一样的。”州知府有些泄气,他也没想到这些缺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反正都来了,还是再问问吧”祝圆打起精神,随着州知府进入方员外的宅子里。
方员外此人比较蛮横无理,在太河一带是谁的面子都不给,因为他在京城有一个一品官员做后盾,加上又是宁伯宇那边的人,因此更是肆无忌惮,因此州知府其实是不愿意让祝圆去的,可见她执意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也只好随她。
祝圆和州知府进了方宅后,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方员外挺着一身横肉,大摇大摆地进来。
“哎哟,是什么风把咱们的知府大人给吹来了呀”方员外一脸痞气,配上他那五大三粗的模样,看上去猥琐极了。
州知府知道惹他不得,只好低声下去地道“最近官府给百姓分粥”
祝圆听到这话看了州知府一眼,这么多家走来,州知府都是这套辞,话都一模一样,心里默默吐槽,真是复读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