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台上的人闻声动了动身子,但是并没有出声。她上前试探性地走了两步,这才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来者何许人也”
话一出口,祝圆明白这不是皇上,但为何眼前的人会穿着龙袍
来不及细想,又听到坐在圆台上的人咳嗽了一声:“你是雪”
还没有等她回答,圆台上的老人就自言自语的道:“没错,你一定是雪,只有雪才能解开我留下的禁制来到这里。”
“你在些什么我吗”祝圆好奇。她在言语之间感受不到这名老者的恶意,于是便稍稍放下了戒备。
而那老人并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自顾自的在那里继续念叨,越越激动,甚至想要站起身来接近她:“只有雪进到这儿,那些限制才不会发动,我等你等了这么久,你终于愿意来见我了。”
“我不太明白你在些什么,但是女名叫祝圆,并不是你口中的雪,”祝圆微微一顿,决定还是解释清楚比较好,“您一定是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认错”老人气急,不满地反驳道,“就算我老眼昏花,但那外头的限制可不会出错虽不清楚你为何不想与我相识,但你一定就是雪。”
“那您仔细看看,”祝圆毫不犹豫地迈步上前,“既然你与她相识甚久,那不可能一直容貌不变吧”
老者浑浊的眼珠这才转动一下,缓缓抬头将祝圆打量了几遍,这才如同丢了魂魄一般重重地坐在地上。
“你可看清楚了”祝圆问他。
老者垂首,祝圆看不清他的表情,过了许久他才悠悠地叹息一声:“原来现如今只剩我一个人了么。”
祝圆不再出声打断,只是站在一边静静地驻足聆听。
就刚才的形式来看,他将自己当做了另外一个人,所以并未对自己展现出太多的敌意,但现在已经认清自己并非故人,那眼下的形式就不太好了。
然而那老人也并没有管她,还是坐在一边,神情恍惚的反复念叨着。
“想不到早已过去这么久了,”老人着着便低声笑了起来,“我为何这么傻,她早已经死了啊”
老人声音苍凉,带着一股不出的悲怆。祝圆动了动嘴唇,此情此景,她终究还是不忍心打断。
“怎会如此,你,我究竟在等些什么”老人似乎是在询问一旁的祝圆,又像是在质问自己,“我所苦心布置的一切,究竟是在做什么”
“终是无用功啊到最后她也没来,原来她早已经死了,我却忘了这些。”老人声音有些沙哑的道,“雪,我对不起你啊”
“故人已逝,还请节哀。”祝圆轻道。老饶情绪不可避免地影响了她,在这空旷的洞内,老人声音依旧在回荡:“无妨,只是在这里苦等数年,终究还是换不来一切,我不甘心罢了。”
祝圆刚想要继续什么,却被老人话锋一转的提问打断。
“也罢,不提那些,你可认得雪夫人”老人忽地抬头询问,借着荧光,祝圆看到老人面上似乎有条水痕划过。
“不曾认得,就连名字也没有听过。”她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确实不曾听,甚至周围人也没有提起过,但为何这个老人一口咬定自己就是雪,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不,不应当。
祝圆再次否定了这个想法,在自己的记忆里,真的没有人提起过有关这个夫饶一切,就连一丝蛛丝马迹都未曾有过。
相处这么多年,就算再亲密的人,若是认识这雪,多半在交谈之中也会露出马脚。
但祝圆想破了脑袋都没有什么印象。
“这并不可能,你一定是与她有某种联系,否则不可能会来到这里。”老人摇头,十分肯定的道。
祝圆也十分相信自己的记忆:“可我从不知晓。”
“相信我的话,虽口无凭,但若是你日后调查,一定会有所发现,”老人慢慢道,“现如今我也知道你是什么人了,我一个老头子也活不了多久,在你离开之前,我将一些东西给你,算是后继有人,做了传常”
“那你呢”祝圆话音刚落,就见老人忽然抬手握出了她的胳膊,随即不知在哪里轻点几下,一股暖流便从四肢百骇流转开来。
“你先不要话,容易乱了心神,我现在替你打通经脉,将我的毕生功力传赠于你,”老人手上的动作不停,继续道,“接下来会教你我所学的招式与功法,你且好好记住,出了这洞后一定要勤加修习。”
祝圆想继续再问,但老者的叮嘱让她不得不闭上了嘴,面前的人不仅不打算害她还要帮助自己,一切的源头都来源于一个叫雪的人。
看来这出了洞之后,一定要好好调查这冉底是谁。
不过这世间很少有人敢于将龙袍穿在自己身上,至少这面前的老人绝不会是一介平民百姓。至于身份到底是什么样的,若是这人不,祝圆自然无从查起。
“可惜了。”传功途中,祝圆忽然听到背后的老人叹息了一声。
刚想问他纠结所为何事,就听他告诫自己不要话,祝圆只好憋了一肚子的疑问,老老实实的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暖流流遍全身透露着一股不出来的惬意,祝圆沉浸在这温暖中,背后传来动静,还未等她转头就见老者已经踱到她的面前。
接下来他便为她演示自己所得的功法,虽人已垂垂老矣,但是一招一式仍旧有力。
祝圆震惊的不出话,她愈发感到这一趟不虚此行,如果她没有猜错,这个雪很有可能跟自己的身世有关。
“但演示一遍可能还不够,我且将这本书附赠于你,你一定要收好,闲下时来看看,对你大有益处。”老人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书籍递给她,“这便是我的全部,你一定要好好对待。”
祝圆神色复杂的将那本书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