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簇景:“……”看来是被发现了。
“滚回去睡觉,再敢来打扰为师就打断你的狗腿!”屋内传来裴苍衣凉凉的声音,带着些许被惊醒的暴躁。
百里簇景悻悻地摸了摸下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
第二天天还没亮的裴苍衣就黑着脸醒了过来。
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兔子,百里簇景变成了只毛茸茸的小狼崽,梦中的兔子一直对小狼崽有非分之想,终于有一天趁小狼崽不注意给小狼崽下了迷情汤,结果被气愤的小狼崽反上了……
兔子想上狼?脑袋被驴踢了吧?
这又是什么见鬼的梦!
裴苍衣醒来后哐地一下猛捶了一下床,床自然承受不住他这一下,哐地一声裂成了八瓣。
裴苍衣猝不及防直接摔到了地上,这一下动静极大,但好在他设立了层层结界,因此声音并不算太大。
而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师父,醒了么?”百里簇景懒洋洋地声音响起。
裴苍衣看看震碎的床,再看看门,选择性装死。
谁知那敲门声依旧响得十分有节奏,裴苍衣不堪其扰,“何事?”微微有些鼻音,带着初醒的慵懒磁性。
门外的百里簇景的声音顿了一顿,而后才慢慢响起,声音似乎低沉了一些,“徒儿听见里面似乎有动静,发生了什么?师父还好吗?”
不好,十分的不好,为师的床都塌了能好么?
裴苍衣从碎成渣渣的床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无事,不过是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花瓶而已。”十分地风轻云淡。
他从储物空间里又拿出一套新的衣袍来,准备换衣。
花瓶?百里簇景眸光微微沉了沉。
他刚刚听那一下子可不像是什么花瓶碎裂的声音啊,反而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再联想到裴苍衣声音的疲惫与慵懒……很像是那事完了之后的声音。
百里簇景眸中闪过一抹凉意,手中紫光暴涨,猛然一下破了门口的结界,大门“轰”地一声被撞开。
看清里面的场景之后百里簇景心中猛然一跳,里面并没有他想象的裴苍衣抱着炉鼎风流的样子,而是另一副画面——
裴苍衣背对着他,衣衫半褪,也不知道是想要脱下来还是穿上,紧实如玉的后背半露在外面,劲瘦的腰腹没有一丝赘肉,腰线极其完美,不过有一个淡淡的红色手印……
百里簇景眼眸骤然幽深,他一眼就看出那是自己昨夜的成果,当时裴苍衣吻过来的时候他太过于激动,几乎是死死地卡住他的腰……
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被衣服遮挡地另一半腰身处还有一个对称的手印……
裴苍衣十万个没想到他会忽然撞开门,衣衫卡到一半穿也不是脱也不是,而他抬臂的动作引得衣服又滑落了些许,直接到了腰身附近。
大清早就见到这么活色生香的一幕,百里簇景被撩得有些受不住,直接就想要化身为狼,声音极其地喑哑,“师父是在更衣吗?就让徒儿来帮您如何?”
说罢就想要强行破开层层结界走过来。
门在百里簇景的鼻子前狠狠合上,与此同时一句话也甩到了百里簇景脸上,“混账,滚出去!”
这次这门合得结结实实严丝合缝,百里簇景不甘心地推了一推,差点被门上的结界电到,他手指微微攥紧,感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起了老大的反应……
裴苍衣这个妖精!百里簇景磨了磨牙。
美味的糕点就在里面,可是就是不给看不给摸也不给吃,但是又每天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百里簇景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长期得不到满足的暴躁。
他不舒服了,自然也不想让裴苍衣舒服,因此他便懒懒地靠在门外,拖长了调子极为欠揍的道:“师父,你有没有发现你今日格外的暴躁?莫不是昨夜没睡好?”
裴苍衣脸一黑,这厮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唔,床似乎也塌了……不知师父是做了什么激烈的梦?莫非是梦到了和人打架不成?”
裴苍衣:“……”
见里面没动静,百里簇景越发来劲,老神在在地倚着门口,懒洋洋地道,“师父,你怎么还没穿好衣服?真的不需要徒儿进去帮您吗?其实按理说徒弟是应该服侍师父穿衣宽衣的……徒儿不孝,之前居然从来没有在这方面服侍过师父……要不您现在把门打开,让徒儿好好弥补一下如何?”
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正题,小狼崽企图用言语打动暴躁小白兔给自己开门。
裴苍衣冷笑一声,门外装孝顺徒弟,一开门秒变不肖孽徒。
他能不知道他心里那点小九九?若是让百里簇景服侍自己的起居,那他的生活就只剩下宽衣宽衣宽衣了……
因此他干脆利落忍无可忍地回了一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