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突然燥热起来,狭小的车厢,也顿时升起一股压抑的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许多。元锦初有些懊恼,自己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做过这样令人羞耻的事情。
若她真的是个医者,倒也无所畏惧。可她只是个普通人啊。在别人昏迷之时,脱他的衣服,怎么看都像是趁人之危
悄悄吐了一口气,元锦初将月瑾澜的腰带扯了下来。
双手捧着,十分虔诚的放在了一边,继而将手放在他的衣襟上面。
一层层揭开,就像是在做着某种复杂而神圣的事情。元锦初努力抛开自己脑海中的杂念,把自己当成是一个真正的医者。
很快,她将月瑾澜一半的衣衫褪下,露出左边半个肩膀和胸膛。左边的衣袖也同样卷高,把整个手臂都露在外面。
他的身上,有一股淡然且好闻的松香,像是雪后清晨,松稍上滴下来的雪水,清冽凉薄,不自觉让人生出距离。而这香味,掩藏在桃三酿浓郁的带着桃木香味的酒气里,慢慢变得微不可闻。
元锦初用干净的纱布,沾了一些酒水。炙烈厚重的酒香,在狭窄的车厢里,蔓延开来。在这个原本渗透了秋季凉意的车厢,平添了浓墨重彩的效果。
元锦初只是闻着,就有些微醺。
她小心的把湿的纱布贴在月瑾澜的手臂上,从脖子的外侧向下轻缓的擦拭。
大概是有些冰,元锦初明显感觉到手下的身躯,轻颤了几下。她也没有过多关注,继续用纱布从他的腋下擦拭至手心。
他的手指根根修长白皙,每个骨节都有着恰到好处的力量感。仅是看着,便能想象到这样一双手,在执笔握卷,捻棋抚琴时,会有多么令人赏心悦目的美感。
擦至掌心,他的手指动了几下。元锦初一惊,连忙抬头。
看见他的双眼仍是闭着的,才暗暗舒了一口气。
手下的动作,放的更加轻柔温和,但还是在他白瓷般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印记。
如此擦拭一遍之后,她轻轻合上这边的衣服,又依法将另一边的衣服敞开。
元锦初不得不坐在他的床榻上,捏着纱布,小心翼翼的擦拭过他精壮的肌理。她刻意避开在酒水的催化下,越发妖艳的红樱,努力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
将他的上身全都擦拭完毕,她捏着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在稍作歇息之后,她将月瑾澜身上的被子完全掀开,尽量轻缓的将他两腿的裤脚都卷起来,分别用酒水擦拭一遍。
等将他全身都擦了一遍酒水,元锦初也因为憋气和压制呼吸,显得格外疲惫。
她小心的将他的衣服整理好,又将腰带拿过来,准备给他重新系上。
结果系到一半,一只手突然捏住了她的手臂。她正趴在他的身上,因为身材矮小,四肢也不够修长,所以双手想要穿过他的身体,将腰带系上,就仿佛故意拥抱着他一样。
元锦初吓得低叫了一声,抬头便对上一双醉人的桃花眼。他眼眸湿润,在光线中摇曳澈亮的光点,仿佛一眼能够望进人的心里。
身后的车帘,刷的一下拉开,一阵寒意袭进来。元锦初背后的薄汗,被吹的发冷,她打了个哆嗦,猛然醒悟过来。
只是他还抓着她,她没办法马上从他的身上离开。
站在车外的月松等人,看到这样的画面,都大惊失色。“元姑娘你竟然”敢占公子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