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锦觅远比她想象的厉害,一手长剑使得已臻化境,道道剑气锋锐无比,侥是她现在灵力深厚闪避飞快,也屡屡险被伤到。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已将这寝殿毁得不成样子,便是璇玑宫再偏僻,这般动静也着实大了些,自然引来了他人,只是她们未曾料到,率先被引来的却是燎原君和旭凤。
“别打了,停手”旭凤抬手以灵力分开两人,挡在她们中间不解地来回看看。
“表哥”穗禾受他灵力冲击后退几步叫道。
锦觅只以剑挡在面前,卸去冲击来的灵力,复又举剑指向旭凤,以及他挡住的穗禾“火神此举何意”
“锦觅,你为何与穗禾动手”旭凤看着眼前拿剑指着他的女子,只觉得这一举一动都陌生极了,而且,她会使剑,他竟从不知晓。
锦觅冷笑出声,执剑的手未曾放下“你不妨问问你的好表妹,为何潜入璇玑宫,为何偷袭于我,怎么,在火神看来,被人偷袭,我还不能反抗了”
“我何曾有此意”旭凤连忙否认,回头看了眼穗禾,软语解释道,“锦觅,穗禾定是无心的,看在我的份上,不要同她计较可好”
“呵,火神在维护穗禾公主”锦觅眼中讽意更浓,真想对体内封印的那缕元灵说看看这口口声声说爱你的人,他的至亲杀你伤你,他从未有过任何实际行动来保护你,而是一味的求和求和,只想着粉饰太平,理想化地期盼着你与他的至亲和平共处。但相隔着杀母之仇,怎么可能
“觅儿你可有受伤”润玉恰好回来,一看到残破不堪的寝殿,又见锦觅单独面对着旭凤、穗禾和燎原君三人,立时觉得她受了委屈,第一时间冲过来将她挡在身后,“火神对我的未婚妻有何意见”
锦觅看到他,眸光一闪,手中的剑立刻化作灵光消失,任他将她严严实实护在背后。
“今夜一场误会,还请夜神与花神见谅。”旭凤看着他们相依而立,心中一痛,拱手淡淡道。
“火神说得轻巧,看看这寝殿,你还能说是一场误会”锦觅反驳道。
“稍后我会派
人来为夜神修缮寝殿,希望此事到此为止。”旭凤只想尽力弥补。
“觅儿以为呢”润玉征求身后之人的意见,他还不清楚事情的始末,显然现在也无暇细问,只要锦觅安好,其他的他并不计较。
“希望火神殿下看管好穗禾公主,再有下次”锦觅眼中流露出明明白白的杀意,在场之人中唯有背对她的润玉没有看到。
旭凤和燎原君难掩惊诧,只觉得头一次认识锦觅一般,这根本不是他们熟悉的那个人。
待目送他们三人离去,润玉才转身拉住锦觅的手,关切道“究竟发生了何事穗禾怎会在此你们难道动手了”
“她潜入璇玑宫意图不轨,我来看你,却没见到人,本想离开的,哪知她会背后偷袭,于是就打起来了。”锦觅简单说了经过,小心翼翼地偷瞄他一眼,“动静大了些,毁了你的寝殿,你不会生气吧我保证,下次一定出去打”
润玉好气又好笑地刮了下她的鼻子“觅儿还想有下次”
锦觅连忙摇头“自然不想”看他这小眼神,她哪敢说“想”啊
“夜深了,我送你回洛湘府”润玉看看天色,拉着她起身道。
寝殿毁成这样,肯定是住不成了,他去书房将就一下就行,倒是她,还是回洛湘府自在。
不过,想到方才锦觅手中的那把剑,润玉眼神不禁一深,总觉得那剑似乎在哪里见过。至于锦觅使剑之事,他却不怎么奇怪。
犹记得那年穷奇攻破南天门时,他恰好经过现身相阻,当时有他和旭凤先后相救,并未伤到锦觅,其时就见过她唤出佩剑斩向穷奇。
虽然此后再不曾看到她用剑,但她会使剑一事,他是知道的。
大抵是锦觅花神之女的身份人尽皆知,所以,就连旭凤都没有留意过此事,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以为,水神与花神的女儿便只会栽花唤水,且仅仅四千余岁,灵力不怎么高强。
被送回洛湘府的锦觅,始终没被润玉询问用剑的事,还以为侥幸地逃过一劫了呢,全然不知人家早已心中有数,故而没必要询问。
如此又是数日,润玉越加忙碌,除了布星挂夜,还协助太微处理政事,锦觅十次去找他,总
有六七次见不到人,而根据花木信息整理出的各处消息,也让她嗅到了一种“暗流涌动”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