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安前禀报了,说是丢了一个聚宝盆。
傅寒时有数,说了一声,“抓住贼了”,抬脚就走了,留下金安一头雾水,什么时候抓住了他怎么不知道
姜小鱼翘着二郎腿躺在聚宝盆里面啃萝卜,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一瞬间警觉了起来,支棱起来了耳朵,从床底下的聚宝盆里面出来,往傅寒时的床上一钻,胖嘟嘟的屁股还在外头就想要装睡。
下一秒,她就被傅寒时给提溜了出来,他瞧着那一脸“我才醒”表情的鼠,将这只鼠抓到书桌前面一放,坐了下来和姜小鱼面对面。
傅寒时很高一个,长得其实不错,但是一身的煞气和鹰一样凶狠的眼神总是会带给人很大压力,以至于让人忽略他的长相。
姜小鱼反正也矮墩墩一个,寻常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平常他待她也不算差,就不怎么怕他,但是此时被他盯着,心中也微闪过了那么一丝的不安,扭了扭屁股想要跑,但是面对对面人类突然间严肃的表情也有点儿怂,左右她是被栓着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还是乖乖地坐在了他的对面,也一脸严肃地对上了他的眼神。
一人一鼠对视了一会儿。
傅寒时拿出来了一张纸,就是那张写着“傅大个子,混蛋”的小纸条,放在了姜小鱼的面前,姜小鱼心中咯噔一下,莫不是大个子发现了什么
她身体一僵,想要装作看不懂,就看见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将那张纸放在了她的面前,借着夕阳的余晖,姜小鱼看清楚了在纸条上那个淡淡的水印子,因为沾了墨水,就在边缘淡淡地有了那么点儿颜色,在夕阳下格外明显。
姜小鱼的小眼睛躲躲闪闪的,但是她心中牢记着“坦白从宽牢底坐穿”的老祖宗的训诫,眨巴眨巴了小黑豆眼睛,一脸无辜,额就是不认,怎么滴
傅寒时啧了一声,起身,从角落里面老鼠洞里面抽出来了几张报纸,放在了姜小鱼的面前,报纸上面,还有爪子的墨水印子。
傅寒时慢悠悠地开口了,鹰一样锐利的眸子锁住了她,“爷观察了你好几天,会避开牙印吃胡萝卜,会看报纸,似乎还会写字,还知道拿爷的杯子洗爪子报仇似乎不是一般的土拨鼠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啊”
“要不是爷每天都提前回来观察一会儿,恐怕还不能发现这件事情,你说是不是”
这下子,认证物证齐全,姜小鱼如遭雷劈,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不认”
傅寒时转过头来,提溜起来这只鼠,对上她的小黑豆眼儿,龇牙一笑,
“啊额不活咧,活着没意思咧”
他说这话的时候微微挑眉,那明显就是哭出来的字句,被他一板一眼地念了出来,声音平淡无波,有一种诡异的不和谐感,但是姜小鱼听到之后非但没有笑,而是一瞬间毛都嗲起来了
他他他他怎么知道
傅寒时挑眉,看着那只鼠一副震惊的样子实在是好笑,但是表情上却一点儿都没有显露出来。
他从那一天看到了纸条上的水印之后,就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小贼,而是出现了一个小内鬼,这不,他这几天一直在观察这只带回来的土拨鼠,实在是让他叹为观止,他坚定的世界观都发生了一丝动摇其实他也不是没有见过一些神奇的事情,只是被他刻意忽略了而已。
姜小鱼终于回过神了,脑子里面闪过“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到哪里去”的人生三问,一瞬间脑子里面闪过了无数的念头,她立马扑腾了起来,傅寒时以为她要跑,反正她栓着呢,就撒手了,结果一撒手,就被这只鼠扑了上来,两只小爪子抱住了他的脑袋,小黑豆眼睛里面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掉,下一秒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大哭声,
“呜呜呜呜呜啊”
“大爷饶命,额不是故意拿尼聚宝盆儿滴呜呜呜额就是想找个地方困觉,额不似妖怪尼不要撒了额呜呜呜”
“额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一窝兄弟姐妹等额救命尼大慈大悲放过额吧”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小鱼就是一只有浓重口音的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