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茜茜被救出来之后,也因为受到了惊吓和刺激,暂停了一切活动,据说还找了心理医生去治疗。不过也可以理解,自己亲近的人,竟然是一个杀人狂,甚至想要杀了她来满足变态的狩猎欲,搁谁身上都接受不能。
而且那天,谢骏虽然没有虐待叶茜茜,但是却二十多小时没有让叶茜茜睡觉,一旦睡觉就拿灯照她,这么熬了二十多个小时,等到傅寒时他们把她救出来之后,已经快要崩溃了。
谢骏被抓的消息一公布,就掀起了轩然大波。毕竟谢骏的声望很高,大家都觉得这是一位少有的善良仁慈富有爱心的资本家,还是不少上海名媛的梦中良人,但是他犯下的罪行被揭露了之后,很多人都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为此,警局还出来辟谣了三四次才将的舆论给压下去。
至于谢骏的父亲,本来想要动用自己的关系把儿子弄出来的,但是在被关进监狱等待审判的第二天,谢骏就在狱中自杀了用的是一把枪,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藏了一把枪,实际上他完全可以用这把枪越狱,甚至联系上那些给他卖命的人都不难,但是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能够出来的时候,他选择了自杀。
傅寒时甚至来不及去拷问他一点儿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谢骏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自杀了。
但是姜小鱼倒是很能够理解谢骏的,谢骏是个骄傲的人,而且他真的没有多么珍惜生命甚至是自己的生命,这样的人最是极端和可怕。
其实在谢骏被抓起来的那天晚上,姜小鱼让傅寒时带着溜过去看他了。
作为一只鼠,她其实没有太多的人类的道德感,只是她的是非覌也很明确,她觉得谢骏做错了,大作特错,杀了人就应该受到惩罚,但是谢骏对她好也是真的好,就算是姜小鱼非常不能够理解谢骏的感情,但是她也不是一只石头鼠,心中难免会有些难受的。
于是那天,她就让傅寒时带她去看谢骏了。
虽然是鼠的形态,虽然被服焊丝要求隔着玻璃,姜小鱼还是蹲在玻璃前,陪了谢骏一段时间。
谢骏一直不喜欢那种毛茸茸还肉呼呼人热乎乎的东西,他的洁癖也很严重,更加受不了,所以对于鼠形态的姜小鱼呢,一直是很讨厌的。但是也不知道隔着玻璃还是别的什么,他再看这只鼠的时候,也没有那么讨厌了,甚至还伸出手,隔着玻璃摸了摸她的眼睛,
“这一双眼睛,和她真像,”谢骏似乎是有些遗憾,“可惜了,要是在别的什么时候遇见你这样的和她有点儿像的鼠的话,我还能将你做成标本,这双漂亮的眼睛就能的一直看着我了”
姜小鱼
啥,她这么可爱滴鼠,他要做成标本
姜小鱼一下子脸色就变了虽然毛多看不清,想了想自己能不能原谅他,最后出离愤怒,溜到了服焊丝的脑袋上气愤嗷嗷地拔他的头发,
“服焊丝,额森气咧他就似个变态气死额咧他还要把额做成标本额辣么可爱”
他要把你做成标本你拔老子的头发干啥
一人一鼠闹闹腾腾地离开了,谢骏在玻璃的另外一边,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目光却是一直凝在那只嗷嗷叫的鼠上面。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笑了笑。
真像她啊。
傅寒时再折回去问了他,但是谢骏守得很严实,什么都没有告诉傅寒时,要是再问,就是那天那几句话车轱辘再讲几遍。
傅寒时甚至有的时候想要严刑逼供或者别的什么的,各种想法盘旋着,但是他很清楚,如果谢骏是逼一逼就能够说出来的话,那么也至于这样了。
傅寒时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很少急躁,然而这一次,却少有地的烦躁。他那两天思考着谢骏说的事情,又不能给他抽烟,又焦虑,给自家鼠买的糖都嚼了一半。
姜小鱼去摸糖吃的时候发现少了一半,差点儿气得昏过去,要不是知道服焊丝心绪不宁的话,早就开始呜呜啊啊了。
然而,傅寒时还准备再问的时候,第二天早上,陈产就派人来说了,谢骏自杀了。
陈产知道傅局要问谢骏重要的事情,这几天脾气特别大,来通知的时候,他都不敢自己来,派的自己的下属过去的。
傅寒时回头差点儿把陈产打一顿,当然了,他冷静下来也清楚,要是谢骏想要越狱还不一定能走,但是自杀太容易了,为谢骏的卖命的那一批人,送把枪进来绝对不是难事。
然而,疑团的阴云始终笼罩在他的心上,过了几天才好起来。
他这才想起来了自己的鼠,果然自家鼠已经生气了,还生了非常大的气,以前一顿好吃的都能哄回来,但是这一次,喂了啥都不带搭理他的,傅寒时发了愁,去问了白海生。
白海生最近也特别苦恼,原因无他,就是那位叶茜茜叶小姐,恢复得太好了,每天下班的时候都准时守在了出口处,站着等他说要给他送晚饭报答救命之恩,虽然白海生解释了很多次救人的还有傅局,但是叶茜茜就是铁了心了救她的人就是白海生,天天都来,路边儿收摊的都没有她准时。不过唯一好的就是这位大小姐还知道要伪装一下,没有搞得“大明星倒追警官”的消息沸反盈天。
当然了,就是这样,白海生还是非常烦恼。
不过为了感谢傅寒时帮他时不时地赶走的叶茜茜的功劳,他还是给傅寒时为了哄鼠了不少建议让傅寒时投其所好,看看小傻平常有啥爱好他又没有给她余地做的。
傅寒时回忆了一下这只鼠平常的爱好,赖床、骑到他头上、拍他脸、吃、打滚耍赖之外,嗯还有一个大门牙。
想要那只鼠似乎还念念叨叨了自己的牙齿保健好多次,傅寒时问了问人,沪市好像能够做牙齿保健的好像只有几家的私人的牙医那儿。
为了保险起见,傅寒时那天带姜小鱼去牙齿保健的时候,从自己手下挑了两个特别壮的,三人一鼠走在的大街上,虽然都是穿的西装,但是不是为什么就是有一股子特殊的煞气,以至于人群自动分开当然了,牙医也很方。
毕竟三个人进来的架势不像是来做牙齿保健的,反倒是挺像来抄家的。
傅寒时把鼠放在了桌子上,淡淡道,“帮她做个牙齿保健。”
桌上的鼠抬头乖巧又兴奋地看着他,还特意露出了自己漂亮的门牙。
牙医
咱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
总之,姜小鱼出来了之后,嘴就没有合上过,大白牙在阳光下面简直光洁得闪闪发光,什么和服焊丝生气啦,闹别扭啦,通通忘在了脑后,一会儿“服焊丝额滴牙似不似最好看滴”“介个牙医阔以呀,比额之前找的还好使”“服焊丝尼看看额滴牙,是不是白得有一额外滴光泽咧”
傅寒时让属下先回去了,带着自家心情突然变好的鼠,逛逛街,毕竟这只鼠还要要求自己要几身好看滴衣服
傅寒时抱着脑袋上多了一个蝴蝶结的姜小鱼走在街道上的时候,突然间觉得自己现在抱着这只鼠似乎好像十分不,就是一个变态
不过,喋喋不休了一个多小时的姜小鱼却突然间叫了一声“糟糕”,猛地把自己的鼠脑袋埋进了服焊丝滴怀里,“服焊丝,掩护额千万不要让那过卷头发的阿姨看到额”
傅寒时抬头,就看到了正在那儿和人聊天的“卷头发的阿姨”。
那是一个穿着酒红色旗袍,烫着梨花小卷儿,染了黄色的头发,还披了一件洋绢撒花的披肩的,看上去十分年轻的女士,正在搂着自己的女伴,笑得花枝乱颤。
突然,那位笑着的女士一转头,就看见了正准备带着鼠走的傅寒时,眼睛突然间亮了起来,和朋友说了两声,蹬蹬蹬地踩着高跟鞋过来了。
下一秒,她就尖叫了起来,
“哦谢特妈惹法克儿该死的我的心肝宝贝小甜蜜饯儿,你咋地给瘦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