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车上下来了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姜小鱼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但是又回头看了好几眼,都没有想明白自己在哪见过他,挠了挠头,“这是谁呀卢敏音辣个女人怎么对他态度那么好”
刚刚他们可是看了卢敏音的黑脸一路的来着的。
傅寒时也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能够让卢这么对待的人,应该是谢子安,谢家的养子。他不是才回沪市,怎么不去谢家老宅,反倒来这个别院找卢敏音”
姜小鱼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直到车子开了,再也看不到人影了她才纳闷地念叨道,“额咋觉得芥末眼熟咧”
陈产查了许久,才找到了那位原来沈医生的资料。
资料上面显示,这个沈医生是南京人,的确是有一个叫做沈明伦的侄子,而且还是留过学的,学的也是心理学,只有一张简单的照片,还是十多岁的时候的,五官模糊不清楚,一时间也看不清楚这个人到底和现在诊所里面坐着的沈明伦有没有相似之处,这样似是而非的资料,实在是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难道卢的案子,只是因为那个徐中纪,和沈明伦无关”白海生也有些头疼,虽然他也怀疑这个人的用心,但是这个情况下,已经找到了致幻剂的来源,再纠结在这个沈明伦身上,是不是有些浪费时间
傅寒时拿着桌子上面照片和资料翻来覆去地看,边儿上,姜小鱼已经困得睡着了,靠在他的肩膀上,呼吸浅浅的,傅寒时给她披了一件外套,坐着都不敢动一下。
“你拿到药检查出来什么东西了没有”傅寒时问道,他让卢敏音把所有的药都给白海生带了样品回来,白海生已经去化验了。
白海生叹了口气,“结果没有那么快出来,最快也得明天下午,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药的确不是药瓶上面写的名字我也不知道这个沈明伦到底想要做什么。”
傅寒时目光突然间一顿,刚刚想要坐正身体,想起了自己肩膀上的某个睡得正香的小姑娘,他又坐了回去,缓缓放松了身体,他将照片递给了白海生,“你看照片里面他的手腕的地方。”
照片上正是沈明伦穿着小西装领带笑得一脸羞涩的样子,看上去大约就是十三四岁,但是他的手腕处,有一粒痣。其实这是一个不太看得清楚的小地方,但是傅寒时还是找到了,沈明伦的手腕处,是有一颗黑痣的。
“我们去诊所的时候,我注意到那个沈明伦的手上是干干净净的,手腕处没有痣,要是有这个特征的话,我一定会记得很清楚的。”傅寒时道,“更不用说,他手上有拿枪的茧子,这不是一个学医的人应该有的手,按照小鱼的话来说,这个人身上的气质也不算温和可亲,我想这个沈明伦,八成已经不是照片上的这个人了。”
白海生下意识道,“有人冒充沈明伦”
傅寒时点点头,“这是唯一的解释,很可能真正的沈明伦已经不在了,而这个冒牌货,也是因为某种不能言说的原因才来冒充沈明伦,接近卢。相比于那个所谓的徐中纪,我更倾向于他是个喽啰,我对他的兴趣不大,反倒是这个沈明伦是有意思多了。”
白海生好一会儿才消化完傅寒时的话,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傅寒时说的很有道理,无论怎么看,那个徐中纪的动机都太明显,而手法也太简单,更像是一个喽啰或者注定送命的炮灰
“陈产的人一直守着诊所,我们明天出结果了再去一趟,看看他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
傅寒时瞧见夜色也深了,和白海生打了声招呼,打横抱起睡得昏天暗地地姜小鱼,朝汽车走去。他瞧见那没心没肺的睡颜,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睡得和猪一样,还是变成鼠可爱。”
他的话音落下,下一秒,怀里的小姑娘就不见了,一只胖乎乎的鼠翻着肚皮躺在了他的手上,昂头睡得正熟,嘴角还有可疑的液体
傅寒时嘴角抽了抽,他话还没有说完好么虽然鼠很可爱,但是他更喜欢香香软软的小姑娘啊
座位上面的鼠翻了一个身,抱住了他的衣服含含糊糊道,“鸡腿子,额滴大鸡腿子”
傅寒时
好了,这下他要怎么和小姨交代
次日清晨,姜小鱼就起了一个大清早,迷迷糊糊的中,天才刚刚亮,她下床掀开了窗帘习惯性看了一眼对面,没有看到洗澡澡的情景她失望地重新跳回了床上,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变成鼠了,只是好像自己突然间月半了一点点
直到吃早饭的时候姜小鱼才从小姨那里知道了一个重大的新闻
就在昨天,卢敏音的丈夫,也就是谢家的当家人,昨天下午病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