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她把早上清洗干净,在外面晾干水分的鸭蛋拿了进来。从灶膛里扒拉出来稻草灰,那了一个陶土坛子,将早上烧好的盐开水和草木灰混合,在鸭蛋上均匀地把混合了盐水的草木灰。一个一个放在坛子里。最后从a里买了一瓶二锅头,倒入坛子里。再用油纸捆扎封住了坛子口。
这才去a里搞了点大米出来,籼米的味道实在受不了,吃口太差。把饭给煮了,锅盖揭开,打松了饭粒,晾在那里。
李致远下午出去上工,他浑然不在意自己的嘴唇磕破了,边上的女人们在那里时不时地看她,又在那里低声说“到底是新婚夫妻,回去一顿饭的功夫,亲得嘴巴都肿了。”
“嘴巴都肿了,你说还能做什么事儿了估计”
一个下午,地里的女人就在说这些有的没的,李致远活了两辈子,却还是个黄花黄花大闺仔那群女人是什么都说,还比起长短粗壮来。李致远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的,卖力地干活,被后面的婶子嫂子们说“别看这么容易害羞越是看上去害羞,一本正经的,在床上说不定越是骚”
“”
郑茜在那里跟了一句“装什么假正经,不就是勾引别人勾引不上吗”
李致远回头看了她一眼“你说的是苏弘伟他真不值得我勾引。”
“哼,嫁给个右。派,还真舒坦苏弘伟是什么出身,你高攀得起”
“我爸妈是工人,我是工人家庭,是无产阶级,没什么家庭是我高攀不起的。你可以问问苏弘伟,他那个革命家庭的身份牢靠吗”李致远似笑非笑看着郑茜,“你大可放心,我现在没兴趣攀他”
说完他摸了摸自己的唇,低头浅笑,继续捆扎麦穗。边上的女人听了这话,没想到这个女知青倒是真对那个小狗崽子一心一意起来,那个病弱的小狗崽子,难道真有什么过人之处有傲人的资本
放工前李致远已经完成任务,在地里捡掉下来的麦穗,收在箩筐里交给阿来婶子。
阿来婶子刚才拿了他几个韭菜盒子,家里人吃的畅快,心里还高兴着“阿翎媳妇儿,这个可以自己拿回去的,你家里养上两只鸡,喂上几只鸭子。什么时候去城里”
“婶子,谢谢您提醒明天去,我跟队长去说一声”李致远走到队长那里。
队长听他说要带纪翎去城里人民医院看看胃病,他立马同意“我去帮你问问,有没有进城的拖拉机,带你们去”
“不用,问阿来婶子借了自行车,我骑车带阿翎去就好。”李致远回他。
“那行”
李致远回家,看见边上的人家都在刨地儿,回家看见纪翎坐在那里问她“我看家家户户放工了就在自家地里干活。我们的地在哪里”
“村前屋后都是还有外头有一块”根据原主的记忆,“跟我来”
两人无前屋后自然是已经荒了,往前去,在小河边上有一块,纪翎脑子里记得明明这块地是他们家的。可现在生产队里的大庆在那里浇水。她张口问“大庆叔,这个地是我家的啊你怎么在种”
那个大庆放下了手里的浇水勺说“你爷爷奶奶早就把这块地给我了”
“你瞎说什么我爷爷什么时候把地给你了”
“你爷爷当然把这块地给我了,不信,你去问问他”大庆翻了个白眼,笑了一声。
这是什么话原主爷爷都已经死了这么久了,让她去问爷爷那不是咒她死吗
他的女人拎着篮子过来下了地。蹲在地上采空心菜说“什么事”
“小狗崽子在问,这块地是不是他家的。”
“我们都种了四五年了,当然是我们家的了。”占了别人的地,就成了他们自己的,这个女人的逻辑非常强盗。
纪翎拉着李致远往回走,背后大庆还在说“怎么,相信了啊不去问你爷爷了”
两人回到家里,纪翎问李致远“那对夫妻打得过吗”
“打得过”
“拿锄头咱们走”纪翎指着角落里的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