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辞墨察觉到程太医的异样,“程太医怎么心事重重的”
“多谢殿下关心,微臣只是年事已高,天气又炎热”程太医一顿,似乎是发觉自己说太多了,他转移话题,“微臣就不叨扰殿下了,先回太医院忙了。”
席辞墨嗯了一声,转身朝东宫正殿走去。
席辞墨进正殿的时候,正好看见渝安背对着殿门,光着脚,站在书架前拿着几本书在选。
席辞墨的眉心微蹙,声音也冷了三分,“病了还跑来跑去的,你身边的宫人呢”
章公公站在后头,小声地解释,“那小太监不会说话,险些得罪了程太医,现在罚他在外面站着。”
渝安听到了席辞墨的声音,迟钝的思考了一会才转过来,诧异的睁大眼睛,“你怎么回来了你现在不是该在御书房吗”
席辞墨脸色一沉,回头去看章公公。
章公公吓得手一抖,他冤枉啊,于是赶忙辩解道“确实是太子妃让奴才喊您回来的啊。”
渝安记起来了,他怏怏的抱着两本书,感觉自己脚下踩着云,慢吞吞的朝着床榻走过去,闻言道,“啊对对对,是我叫你回来的,我病了,让你回来看看我。”
他这说的还挺理直气壮的,压根不觉得自己有多胡闹。
席辞墨眉头紧拧,走过去,将渝安打横抱起来,阔步走到榻边,将渝安放在榻上后,才压着火气道“怎么病了还不穿鞋就到处走”
渝安不在意“习惯了。”
席辞墨站在榻边,居高临下的盯着渝安,眸光深邃如寒潭,深不见底,难以揣测。
渝安嫌他婆婆妈妈的真啰嗦,又不得不装乖巧,“知道了,我下回注意。”
他生病了,嗓子有些沙哑,声音也软软的,没了平时的生龙活虎,就这么病恹恹的靠着床榻,让人看了不是滋味。
席辞墨移开目光,待心底那股奇怪的情绪淡去之后,才道,“孤听说是你点名要找程太医诊脉的,你很清楚太医院的事”
渝安翻开手里的书,看似随意道“整个太医院就程太医的名气最高,我知道程太医不是很正常吗。”
其实程太医的医术在太医院只能算中等偏上,可因为,渝安正好知道程太医最近这段时间很缺钱,所以才会在宫人去太医院请太医的时候,主动点名要请程太医。
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事实也确实如此。
渝安说完之后,没听到席辞墨的回答,他本就是强装镇定,只一会,他就忍不住的抬头去看席辞墨的表情。
席辞墨也在看他,眼眸微垂,可眼里的冷意却是遮不住的。
他不信他。
渝安脸上的笑容也敛了敛,啪的一声合上书,语气恶劣,“殿下不信我那又何必多此一举的问我”
席辞墨淡淡道“孤何时不信你了”
渝安伸手戳了戳席辞墨的胸口,唇角浅浅上扬,要笑不笑的,显然是没了耐心,“你我心知肚明的事,殿下何必还要否认呢。”
他这举动实在是过于放肆,席辞墨一把抓住了渝安的手腕,后者动弹不得,手也抽不出来。
“放手。”渝安不开心了。
“你真是越发嚣张了。”席辞墨语气冷冷,说罢,直接甩开渝安的手,拂袖而去。
渝安怀里的书也滚落在一边,他呆了一会,眼睛红红的,他先是揉了揉右手腕,才捡起书继续看。可是他心情不好,又病了,浑浑噩噩的,看了半晌还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他头疼。
章公公站在榻边,欲言又止“太子妃”
“说。”
“殿下原先是要在御书房与大臣们商议朝事,可一听说您病了要见殿下,殿下就推延了时间,先赶回来见您了,可见殿下是真心对您好的。”章公公略责备的说,很不满意渝安刚刚对席辞墨的态度。
渝安把书都丢在地上,拉起被子,躺进去,“都出去。”
章公公退出去,心道,这位可真是个蛮不讲理的混世魔王,如何配得上太子殿下
待殿里无人了,渝安躺在被窝里,恹恹的看了一点殿门,满脑子都在想着刚刚跟席辞墨的对话,他也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可是席辞墨好像生气了
渝安扁了扁嘴,神情黯然,片刻之后,他裹紧了被子,没一会就沉沉的睡着了。
当晚,席辞墨与渝安还是躺在一张榻上,可两人一句话都没说,东宫里的宫人见状都纷纷夹着尾巴,都不敢触两位主子的霉头。
第二天,渝安的病好了,可人还是蔫蔫的,提不起劲。
这时,景后来东宫了,还带了一个人。
顾启容。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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