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渝安美美的睡了一个回笼觉。
迷迷糊糊中,他翻个身,隐隐觉得屋里多了一个人,他半梦半醒中挣扎了半晌,这才睁开眼,然后第一眼就看到坐在窗边正在擦着长剑的席辞墨。
席辞墨应该是在想事情,擦剑的动作很慢,隐隐透着一股冷肃的戾气。
渝安刚睡醒,眼睛透着茫然还有困意,“什么时候了”
席辞墨没回头,“未时了。”
“啊,我怎么睡了这么久”渝安一边嘟囔着一边在被窝里伸了一个懒腰,非常惬意的长叹一声,“睡得好好啊。”
席辞墨“”
渝安趴在枕头上,眼皮微垂,看样子又要打瞌睡,但殿外有宫人路过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东西,哐当一声响,渝安被吓得一个激灵,这回是彻底睡不着了。
席辞墨仍坐在窗边擦剑,腰板挺得直直的,
渝安后知后觉的发现席辞墨今天好像是有心事,他坐起来,用手扒了扒头发,结果越扒越乱,他干脆放弃,“你平时这时候不该是去御书房处理公文的吗”
午后的阳光映在殿里的一角,书架上的书都披上了一层阳光,很是耀眼,席辞墨没回头,也没开口。
渝安声音小了一些,询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可仍是没得到回答。
渝安嘟囔了一句“一夜夫妻百夜恩”,然后走下床,蹲在席辞墨的旁边,下巴搭在席辞墨的腿上,目光往上看,温声询问“怎么了”
席辞墨垂眸看他。
他看到他的太子妃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温顺乖巧。
席辞墨抿了抿唇,说了另一件事,“小六的文章是你教他写的”
渝安心道果然他都知道了,点头承认“是。”
席辞墨将手里的长剑搁在一边,低头跟渝安对视,“孤看了,你教的思路很好,可孤也看过你前两年在书院写的文章,与之相比,一塌糊涂。”
“你这些年都在有意藏拙,是韬光养晦,还是规避危险”
席辞墨的嗓音是一贯的低沉冷淡,很好听,但渝安听出了对方语气里的彻骨寒意。
渝安他摊开右掌,露出掌心那道陈年旧伤,不卑不亢道“殿下之前问草民,这伤从何而来,七年前的刺杀一事为何至今都没有结案,殿下想不通,草民也一样。”
“在当年,刺杀一事闹的沸沸扬扬,可杀手却迟迟没有追查到。可是,草民收到一封好心人的信,信里写,是因为草民太聪明,天资过人,因此引来了某些人的嫉妒,不仅如此,那嫉妒的人还担心在未来的某一天,我的存在会威胁到他的地位,所以安排了刺杀,但草民走运,活下来了。”
“写信的好心人还说,刺杀一案不会轻易结案,甚至大理寺可能连杀手是谁也找不到。”渝安把右手缩回来,攥成拳,“信里还说,如果我想保命,就藏拙,收敛锋芒,老老实实的做一个众人眼里的纨绔子弟,最好是烂泥扶不上墙的那种。”
渝安这一番话的自称是“草民”,尊卑分明,充斥着疏离跟漠然。
席辞墨承认自己有一瞬间的不悦,他的薄唇紧抿,唇角往下拉,心情很差。
席辞墨“你信了”
渝安反问道“难道我不该信吗”
事关性命,他只能选择相信。
更何况,那信里也说对了一件事,大理寺确实草草结案了,至今都没有把杀手找出来,更没有查到雇佣杀手的真凶是谁。
因此容不得渝安不信。
席辞墨微微蹙眉,写信的是谁嫉妒渝安的又是谁
渝安站起来,泼墨似的长发散在身后,有些乱,但很好看,“殿下还是别想了,能让大理寺都畏惧的人,哪会是什么普通的人物呢。”
席辞墨听出他话里的暗示,确实,这普天之下能指使大理寺的,也只有那么几个人。
而处处都看不顺眼渝府的,又只有两个人。
罗家,三皇子的母亲罗贵妃的娘家。
以及温丞相,温以谦的父亲。
渝安看了一眼席辞墨,想了想,还是没把自己还怀疑景帝的事情给说出来。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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