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渝安抿了抿唇,“我知道张冷是个多讨人嫌的,早就习惯不把他的话放心里了,你父母也是,我没跟他们计较,我是生算了,懒得说了。”
张皓井想了想,“是因为是太子殿下让你出来的他,他不信你啊”
渝安去看别处,不停的压下心里的难过,却倔强的口是心非,“我堂堂渝五公子还需要他相信啊”
张皓井啧了一声,“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太子殿下孤傲清冷,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别自个气自个了。”
“他知道我收敛锋芒,不是草包的事了。”渝安说完,抿了抿唇。
一听这话,张皓井瞬间就静了,头皮发麻,“啊”
渝安垂着眼,抱着的双手也难过的垂在身体两侧,有些可怜,“我都跟他说了,但是他好像不太信我。”
张皓井急得团团转,“他为什么不信啊,我,我去跟他说吧,人多力量大,我说他虽然不会全信我,但是能证明你没说谎啊。”
渝安没让他去。
片刻之后,渝安勉强的扯出一个笑,“算了吧,殿下不信我,我不在意了,谁让我也不信他,两两扯平,哪来的亏欠埋怨啊。”
张皓井一脸忧愁的看着他,“可是”
渝安摇摇头,示意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了,他问“刚刚在戏楼还没认真听一场戏呢,趁着时间还早,走吧,再回去听戏,正好我也没吃,在路上再买些桃酥。”
张皓井也是个没心没肺的,而且他与渝安交朋友,渝安才是主心骨,渝安这么一转移话题,他也没再提刚刚的话题,跟渝安欢天喜地的一起去听戏了。
到了戏楼,在路上聊的开心的两人忘记买桃酥了,于是差下人去买。
十四跟着一起来的,他见渝安又是要买桃酥,又是点了满满一桌子的吃食,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嫌弃。
这宫外的吃食看着都没什么食欲,跟宫里的根本没法比,也就出身将门的大老粗渝安、和家里世代经商的张皓井能毫无芥蒂的吃下去了。
反正他一个没吃过什么山珍海味的太监就觉得戏楼的吃食让人食不下咽。
张府
事情很快就谈完了,但席辞墨没看到渝安,脸一沉,“太子妃呢。”
张府的随从战战兢兢道“太子妃跟七少爷早就出府去了,说是去戏楼听戏了。”
张冷皱着眉,习惯性的斥责批评道,“他们俩凑一起就总是玩心太重,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跑去听什么戏,留在府里等一会的耐心都没有吗。”
“张大人,”席辞墨暗暗警告他,“你管教弟弟,孤管不着。但孤的太子妃,却容不得旁人说骂。”
张冷冷汗津津,他早就习惯用这样高高在上的态度去说教批评渝安跟张皓井了,但是却忘了渝安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他恭敬的行了一礼,“殿下莫怪,是下官失礼了。”
岳侍读看着这一幕却一言不发,若是往常的话,他肯定是向着自己的得意门生的,可自从前两日他知道渝安并非是个草包之后,他也就记起了几年前国子学的那件事。
以前想起的时候,总感到惭愧,觉得是自己没尽好为人师的责任,这才让学生误入歧途。可这两天一想起,却总是急出一身冷汗。
因为他懊悔,觉得愧对学生渝安。
他当时不该太武断,看待学生也太片面,因此才误会了渝安,甚至还让对方含冤,一气之下离开了国子学。
唉。
知道渝安去了戏楼,席辞墨也无意在张府多留,直接离开。
在张府门口的时候,岳侍读突然叫住席辞墨,吞吞吐吐道,“殿下,渝安这些年当真一直在藏拙”
席辞墨反问,“先生不是已经看到文章了吗。”
岳侍读叹气“心里总有些侥幸,不愿意相信是自己眼拙,误会了他人。”
“这是先生的过失,与孤无关。”席辞墨淡淡道,“而且这些话,先生也不该跟孤说,孤无法替你转达。”
岳侍读明白了,面带愧疚,“是微臣逾越了,还望殿下莫怪。”
席辞墨颔首。
岳侍读站在张府门口,看着太子的马车渐行渐远之后,忽然想起,渝安有一身才华,先不管他这些年为何藏拙,倘若渝安跟太子和离了,那渝安也就能参加殿试了,到时候高中榜首,岂不是一桩美谈
能入朝为官,怎么都好过一辈子委身于太子之下。
岳侍读越想越是这个道理,于是他打算回去写封信,写给渝大将军,先探一探渝大将军的口风,但他觉着渝大将军正直英武,定不知道他家五公子有意藏拙一事,这事,十之是渝安自己拿的主意。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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