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你搬出蔡府吧，你那院和东厢房一并留给五。”

“啊”

蔡攸心下一阵惊慌失措。

“父亲，孩儿”

“蠢货”

蔡京猛然一拍桌案，洁白长眉竖起，见他真的恼怒了，蔡攸忙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静静看着跪在地上儿子许久，蔡京才深深吸了口气，很有些失望摇头。

“老蔡太师，蔡太师，你以为正常情况下，官家会承认了你蔡太师之名”

“哼”

“蠢货”

看着地上的儿子，蔡京心下没由来的一阵焦躁、愤怒。

“前有妖道张怀素欲要造反作乱，仅十年而已，官家今日又宠信了那道人王老志，甚至将官家赐予为父的第南园都给了他，你以为是官家真的崇尚道门，真的有梦道之事”

“蠢货”

蔡京再次冷哼一声，深吸一口气息才将莫名的怒火强行压下。

“五虽在江南，虽居于府中深居简出，却能道出为父因何深受官家宠幸，知晓为父因何再次起复，想知道因何吗”

蔡攸一阵错愕，一脸不解看着冷脸的父亲。

“五年幼，却聪慧异常，知晓我大宋朝每年需耗费一万万两千万贯钱财，我大宋朝崇尚文治，免税之功名田日渐增多，税赋一年少似一年，如何保证每年可征收了一万万两千万贯钱财谁又能有这个本事有谁愿意得罪了熙宁党人和元佑奸党”

“除了为父有这个魄力，哪个敢”

“哼”

“一钱当十钱，当百钱，百姓不满可为父征收到了一万万两千万贯钱财没了为父，朝廷去岁亏损了两千万贯这就是为父可以重回朝堂，重新为太师的理由”

矝冷哼不断，想着苏眉送来的信件，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对这个蠢货长子越来越不满意，可又无可奈何，正如今日矝所，他根本没得选择，只能选择眼前跪着的长子。

脑中杂乱纷呈，许久才平息了胸中激荡，看着儿子冷脸道:“官家与太祖、太宗、真宗、仁宗、英宗、神宗、哲宗不同，当今官家更爱奢华”

“日渐稀少的税赋，又有个喜爱奢华的官家，银钱从何而来”

“官家看似宠爱为父，那是因为为父能为官家征收到一万万两千万贯钱财，因为为父可以给官家想要的奢华、壮丽，但你莫要以为官家就是个愚蠢之人”

屋内一阵诡异沉默

“官家离不开为父，又担忧为父权势太大难制，自是要有些人来牵制为父，而官家选择了那该死的道人”

蔡京深吸一口气，缓缓闭合了双眼，冷漠道:“官家需要一个权势之人来牵制为父，为父就送与官家这么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你”

“也只有如此”

“你才能成为未来的蔡太师”

“但你记住了，你是我蔡府的嫡长子，你可以把五送与官家，可以明着欺辱，可若再用下三滥手段坏了五清名”

“为父必斩你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