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遇事不决,量子力学。解释不通,失忆脑空。
好圆。能圆。
她的心里,波涛汹涌,久久不能平复。
她不仅要活过初一,还要活过十五,更要活到全剧终
可慕帘茜见她不说话,以为慕落落像以前一样心软了,有些得意,又忽然有些不乐意。
毕竟,有舒大人在场,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她能让舒大人心生怜惜,让他为自己挺身而出,凛然正义主持公道,并对慕落落生厌
那真真天助她也
于是,慕帘茜狠狠磕了个头,伏在地不起身,眼底闪过一丝胜券在握的得意,“哪怕姐姐让妹妹一命抵一命。”
慕落落无意继续与慕帘茜纠缠,想咬咬牙,扭脸走人,可是双脚却如灌了铅般沉重。
她怎会看不透,慕帘茜这看似委曲求全的求饶,实则步步为营句句致命,意在围堵慕落落的性命、品行、声誉,把人逼上绝路。
她想过,女子报仇十天不晚。先走人不搭理,等她换上干净衣服,喝口热汤养足精神,有闲情逸致了再来处理这个人。
可转念一想,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她刚穿过来,就被这主仆二人一顿猛如虎的操作,硬生生打造成一个心狠手辣的恶女形象,昭昭罪行罄竹难书。
此时,若任由慕帘茜继续胡作非为,只怕等不到下一个日出,慕落落的人设就昭告全天下了。
到那时,舆论风向既定,就算慕家人再心疼宠爱、有心袒护慕落落,那也是百口莫辩,无能为力。往后澄清之路,道阻且长,不仅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还考验公关能力和澄清套路。
而且,慕帘茜很可能会事后添油加醋再炒一把。
如果书里的慕落落心理素质不够硬,估计没在湖里溺死,也要在谣言逼疯气死吧。
两弊相权取其轻。慕落落认为,现场不一鼓作气废了这恶妇,难道留着过大年恶心自己吗
藏在两层披风下的小手,紧紧揣着温热的暖炉。
兜帽下的慕落落,星眸微闭,在另一个冷颤中缓了过了些劲。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妈的,速战速决。
沉寂了一会儿。
终于,慕落落眉眼敛起,柔声似水,又如新莺出谷般动听。
“帘茜,我看你们主仆二人对刘世子很钟情嘛,一直把他挂在嘴边,是想暗示我给你们做个媒”
“你这么想,也情有可原。这刘家退婚呢,左右欠我一个理。”
“要不,我哪天得空见到他,帮你问一嘴,你入偏房,她去暖床。成全你们,可好”
退亲一事,这主仆二人在她耳边念了十来遍,以为能刺激她、打击她。
既然她们这么心心念念,那她为何不成人之美
“你,你胡说”慕帘茜闻言猛地抬头,惊愕万分。品出慕落落的言中之意,脸上已然五彩斑斓,连敬词都弃了,“我,我没有”
“对了,”慕落落似乎又想起什么来,由织锦和筱茵扶着,微微侧身。下巴朝湖的方向,轻昂,“说到成全这事,你刚才不是说想以死谢罪的吗这湖呢,我被人扔下去一次。要不,我也成全你,你跳一次”
说完,她悄然借了两丫鬟的力气,稳住脚跟,睥睨向这个假意做小伏低的女人。
“姐姐当真”慕帘茜一手捂住胸口,身子趔趄往后跌了一下,瘫坐在地。她微微缩着肩膀,娇弱无辜,“当真要妹妹死”
“慕大小姐。”舒逸兮微怔,恭敬地拜了一下慕落落,“舒某有几句,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