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宴会最中央的位置，势在必得地说“我会从韦恩嘴里多撬点有关哥谭那只蝙蝠的事。”

克拉克随口说“你可以顺便帮我问问收购星球日报的事。”

“作为交换。”露易丝挑了挑眉毛，“卢瑟与韦恩的具体合作内容。”

她露出一个撩人的微笑“我知道你能搞定这个，克拉克。”

凯特发出“啧”的一声，她摇摇头，开了个玩笑“快停止散发你的魅力，露易丝，看看可怜的克拉克，把你的魅力对着今晚的采访对象去吧。”

她侧过头看向克拉克，继续调侃道“你也是，克拉克。拿出你迷倒超人的魅力，区区一个莱克斯卢瑟我相信不在话下。”

对于“超人爱上了克拉克肯特”这个话题，可怜的克拉克已经成功脱敏。他甚至自暴自弃地想，这样大概永远都不会有人猜到超人就是克拉克肯特。

“我会尽力去做。”克拉克心情复杂地点点头。

凯特拍拍手，她得意地笑了笑“至于我，我今晚的新闻就靠你们了。”

“莱克斯卢瑟与陌生男子亲密接触，他或是史上第一位同性恋总统；布鲁斯韦恩情迷女记者，专访难搏美人笑。这真是一种幸福的烦恼，你们说我该选择哪一个作为我明天的标题”

露易丝狠狠甩了凯特一个白眼。

凯特哈哈大笑，她终于在这位同事身上扳回了一局。

等待的过程总是很无聊，三位记者开始谈论最近的热点话题，从末日危机到超级英雄联盟，最后到总统大选。

“坦白的说，现在这位真的不怎样，他总是自相矛盾，所以他的支持率现在才这么低。”露易丝吐槽道，“现在他为了选票已经不择手段。”

“那场所谓的嘉奖仪式。那些刚刚拯救地球的英雄就被他当作争夺选票的工具，他就像个白痴一样对人们说快选我，这些英雄都跟我站一起，我们是一伙的。”

凯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周围，小声说“但是超人谁都知道莱克斯卢瑟不喜欢他，他们是敌人。如果卢瑟上位，那超人会多了很多麻烦，他说不定真的会支持现在这位总统先生。”

“如果超人表态，那他的支持率无疑会上升很多。更何况，还有美国队长，如果美国队长跟超人都站在他那边，卢瑟怎么做都白费力气。”

“克拉克，你怎么看”露易丝侧过头问，“你会选择支持卢瑟还是”

克拉克扶着头“如果莱克斯能不那么针对超人，我可能会投他一票。”

“但我真的不太喜欢那位总统先生，他太疯狂了。”他一脸纠结，“难道我们就不能有别的选择吗”

“也许会有。”露易丝摊手，她随口讲了个笑话，“超人宣布竞选总统，这个怎么样或者哪天布鲁斯韦恩也跟莱克斯卢瑟一样宣布竞选总统。”

凯特一脸正色，仿佛真的存在这个可能。

“超人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布鲁斯韦恩就”凯特的表情有点苦恼，“他还是好好当他的花花公子吧，听起来比托尼斯塔克总统还不靠谱。”

但她接着摇了摇头“我愿意选超人，可惜规定，想竞选美国总统，必须是本土出生的美国人，他这一点就不符合。”

“超人并不属于人这个范畴。”克拉克苦笑道，“法律不保障他的人权。”

凯特又突发奇想“为什么不是美国队长”

“他符合所有条件。本土出生、美国人、在美国定居14年以上。”她掰着手指一条一条数，“年龄超过35岁虽然他看起来只有20岁。”

“虽然他背后没什么资本支持，但他有声望很高。”

克拉克发现这听起来居然很不错，他决定如果真的存在这种可能性，他会支持队长的。

“很好。”露易丝点点头，说的好像这一切跟真的一样，“也许我们可以在推特上发起一个请愿。如果有机会我能采访美国队长，我会问问他怎么看。”

克拉克提醒露易丝“美国队长的新闻发布会，就在后天。”

“嗯哼”露易丝拍了拍他的胸口，“我知道，小镇男孩。”

“但现在，你今晚的目标来了。祝你好运”

当莱克斯卢瑟踏入这场属于他自己的宴会时，心情还是免不了一阵烦躁。

大厅里悬挂着巨大的吊灯，光线经过棱镜折射后变成柔和的暖光。耳旁优美的古典音乐中夹杂着一些更加爵士化的曲调，这都是为了更好搭配宴会中央的舞池。

宴会上的女士们对他投来好奇的目光，男人们更直白，他们端起香槟目标明确地靠过来，然后就是一些没完没了的寒暄。

莱克斯对此充满了厌倦，但他毫无选择，从他决定要竞选总统那一刻起，所有的这些都是必须的。他需要跟一群脑子里填满了美金与权势的凡人虚与委蛇，需要频繁的露面，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同时还需要修正自己的形象。

他从不抱怨与逃避，但他也从不掩饰自己的态度。莱克斯只会与他认为的重要人物交谈，有选择的与人打交道，无关紧要的那些人从不在他的范围之内。

但有些人，会是例外。

莱克斯向朝自己走过来的克拉克露出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