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树林静谧、安宁,安静之中,又透出一些小动物的叫声。风就像一个仙子一样,慢慢地在树林之间穿梭。用它那透明却有力量的双手,拂动着那一片树叶。被风拂过的树叶,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夜空就像幕布一样,上面有很多闪闪亮亮的小洞,小洞之中透出了很多闪动的光芒。一束又一束的光束穿行在宇宙之间,穿越了无数光年抵达了地球。放眼看去,仿佛触手可及。
大石之上,面对面坐着一对微笑着的男女。如果仔细地看,你会发现,他们越靠越近。
程之语用手撑着身子,然后慢慢地往顾廷靠过去。
在夜色之下,她的笑容比以往更加地柔和灵动。眼睛里那束温柔的光芒,似乎比漫天星空所散发的光束更加美丽更加吸引。惹得人只顾看着她的双眼,却不想抬头看一眼星河。
顾廷看着程之语的双眸,觉得世界不过如此,她的双眼,再也没任何东西可比拟。
看着程之语这般甜美的笑容,他连自己什么时候忘记了微笑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完全被她所吸引住,他想拥有她,很想。
“你还没问我要换什么。”程之语停在了离顾廷很近的位置,但却没有再靠近他。
再靠近一点,就一点。顾廷努力平息着自己的呼吸,他把眼神投向了别的地方。此刻他觉得自己像一只被驯服的小羊一样,只想努力地靠近着主人。
“你要换什么”顾廷努力装着不在意,早已没了先前的玩味。
程之语抬眼看着漫天的星河,“一只手表,能换吗”
“能。”顾廷偷偷地瞄了一眼程之语那抬起的脸,有什么能比心爱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却不能触碰更让人难受呢
“那”程之语收起了那看向星河的目光,转而微笑地看着顾廷,“你怎么不问我这个手表是给谁的”
“给谁的”当问完这句话顾廷心里就出现了一个念头,该死,怎么我完全顺着她的路子问她了就这样被牵着鼻子走了
她笑了一下,就像恶作剧得逞了那般模样,“给顾廷的,你认识他吗”
他一听到自己的名字,眼神像触电了那般看着她,“你,你给顾廷的我不认识他。”
你不认识他你这谎说的可真是够溜的啊。程之语心里不爽地想着,真是闲出屁了,玩这么幼稚的游戏。把我当猴耍呢年纪轻轻不学好,就出来骗人。
她看着顾廷的眼睛,没有说话。忽而继续靠近着顾廷,言语里尽是温柔,是顾廷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的温柔,“你,真的不认识他”
顾廷看着这般温柔的程之语,他的心在快速地跳动,呼吸渐渐急促。
他摇了摇头,用无比乖巧的眼神看着程之语。她会,她会亲我吗不知道为什么,顾廷的脑子里出现了这种念头。
这小子,还装等会掀你面具,看你还怎么装最讨厌别人骗我了程之语心里开始生气了,她一定要靠近他,掀掉他的面具,拆穿他。
她一边用迷惑的眼神看着顾廷,然后半跪着起来,此时程之语与顾廷的距离也就几厘米不到。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顾廷,但他却没感觉到任何压迫感。更像是,她的眼里有星辰大海,不断地吸引着他去追随,他愿意臣服于她。更愿意被她这么看着,他希望这一刻可以无限被延长。
小子,受死吧程之语用右手一把掀开了顾廷的面具,她得意地笑了起来,“抓到你了顾廷还想骗我你是不是嫩了点”
但此刻的顾廷已经完全陷入了对程之语的渴望里,他用双手扶住了程之语的腰侧,微笑着说,“你,真的要送这个手表给我吗”说是,说是,求求你了。
看着他用从来都没有的乖巧表情看着自己,眼神里除了一直都有的宠溺以外,还有满满的爱意。程之语微微一皱眉头,感觉事情好像失去了控制。或许她应该直接上手就掀面具,而不是先温柔地靠近他。
程之语用手撑着顾廷的前胸,努力地保持着仅有的一点距离,不让他贴着自己。
“才不是我是送给初墨,我弄坏了他的手表,我要还一个手表给他。刚刚你骗我,我也骗回你一次,打平放手”
唐初墨他顾廷微微摇着头,他不相信这手表是送给唐初墨的,他继续用左手扶着程之语的腰侧,右手更加用力地按住了程之语的后背。
他用撒娇地语气说道,“你是送给我的对不对你愿意和走私人交换,就是为了我对不对你说对啊,你明明是为了我。”他好想听到她说是。
她看着他的眼神这般的恳求和渴望,心里产生了抗拒,“你别瞎说,我不是我只是跟你恶作剧一下顾廷你放开我”
顾廷看着程之语这般的抗拒,心里的难受、委屈和醋意瞬间涌现了出来。他想着,不可能,你眼里的温柔不可能是假的你眼里刚刚明明就有爱既然你不承认,那我亲你一下,你会承认的
顾廷固执地往后一躺,程之语毫无防备地就倒在了他的身上。
他用尽所有的感情吻住了她,里面掺杂着无数的爱而不得还有恳求。
爱我,求你爱我。我是这般的爱你,为什么你从来都感觉不到。
程之语挣脱出来以后,用力地甩一个巴掌在顾廷的脸上,“顾廷你发什么神经啊有什么毛病”他的脸被甩到了右边,脸颊也泛出了红印。
这一次的顾廷再也没有笑嘻嘻,甚至没有生气。他依旧维持着被打的姿势,用很小的声音说着,“求你了,爱我。”
他以前从来都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每次看到那些女孩因为被自己拒绝去伤去痛,就算撞破了头都不后悔。他都不屑地笑着,何必为了爱情搞得自己这样
如今如今他竟然也变成了这样卑微。就好像当初欠下了多少别人的眼泪,现在都要一并归还。
求你了他心里不断发着乞求。
这就像是一个在爱情里被伤的遍体鳞伤的人,发出的微弱的求救。往往发出的求救只是希望那人听到,可是事实往往就是该听的人不会听得到。
程之语看到顾廷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眼角还流下了眼泪,她想着是不是自己这巴掌打的太狠了。可是他真的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再这么呆下去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
程之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站了起来就转身离开。
她还是走了,顾廷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感觉心被刺的好痛好痛。痛到好难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