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笑睡过的aha其实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大概跟其他oga比起来他算是经验老道的了。
毕竟,大多数oga一般在第一次和aha交合的时候就会被标记结番,当oga跟aha结番之后,这辈子到死为止,他都只能和这个aha发生关系,和番做会获得更多的愉悦感,但假如和番以外别的aha做则会非常痛苦。
但aha却可以同时标记多个oga,在古代还能开后宫,现在是一对一结婚,不能重婚。
被抛弃的oga只能去做腺体切除手术,做完手术之后会丧失生育能力。
所以就算在他意志最软弱的时候,他也记得保护自己的侧后颈不被池曜咬到。
上床可以,但他不要被标记。
天底下的aha在发情的时候都是一样的货色,没一个好东西。
池曜也不例外。
装什么孤高傲慢、一尘不染啊还不是闻到oga的信息素就像狗一样扑上来,还在他的脖颈附近亲来亲去地想要标记他。
穿着西装的时候衣冠楚楚、矜持禁欲,脱掉以后还不是一条禽兽
裴笑确实自己也不好受,可他经验丰富啊,不比只除了两年前有过一次性行为的池曜。
池曜以为自己都忘了,这会儿全部想起来了,明明只尝过一次,可他就像是巴普洛夫的狗一样被强制发热了。
裴笑被他推到床上,柔软的酒店大床弹了一弹,尽管他毫无反抗,池曜还是按住他的肩膀,站在床边,俯身下去。
池曜呼吸粗重,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掉下来。
裴笑躺在那,看着他紧皱着眉头,还像在挣扎似的神情,忍不住讥嘲地笑了一声。
池曜听出他在嘲笑自己。
池曜在这一瞬间,自尊心又压过了欲念,想要逃开,却被裴笑抓住了领带,突然不轻不重地往下一拉。
他傲慢的头颅被拉扯得强行低下来,裴笑则仰起头,主动迎上前,亲吻过去。
这个吻像是将火星掷入了草绒之中。
炽热而混乱,将两个人都烧着了。
亲吻是滚烫的,掌心是滚烫的,眸光是滚烫的,胸膛是滚烫的,汗水也是滚烫的。
烫得人心慌张。
池曜知道自己在陷入一场温柔的陷阱。
但是太香了。
裴笑的信息素实在的太香了。
比起他的生涩和鲁莽来,裴笑显得游刃有余,显然是有备而来。
炽流在身体里流窜,血液沸腾,心跳鼓噪。
一回根本平息不了。
池曜几乎没有来过这种狭窄肮脏的小旅馆,更别说在这样的地方跟人发生关系。
墙壁很薄,隐约能听见隔壁房间的声音,那隔壁房间也能听见他们的声音吗
太刺激了。
池曜在药物和信息素的作用下,几如野兽一般,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全部脱完,衬衫的纽扣扯开最上面的几颗,领带松垮垮地挂着,但里面竟然还穿着棉背心,可是前襟跟后背还是全部汗湿了。
裴笑背对着他,撑着墙,床头灯莹莹的光落在他光洁的后背,肩膀微微提起,肩胛骨耸起,像是一只将要展翅飞起的蝴蝶。
他的脖颈线条格外优美,一直没转过头,耳朵最红,红的快要滴血,这份绯红自此往下,延伸至他的脖子和肩膀,微微战栗。
池曜脑袋发热,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但是又控制不住自己,心态崩溃,索性自暴自弃。
裴笑太配合了,不,不止说是配合,倒像是在用他寻觅快乐。
三个小时后。
两人才勉强算是暂时完事,恢复理智。
正是深夜。
裴笑觉得身上的热度慢慢褪了一些,这毕竟只是假性发热期,跟真性不能相提并论来得迅猛,褪的也快。
他太恶心池曜了,做完了就走吧。
裴笑从床上起来,脚刚沾地,就被池曜抓住手腕。
池曜想到两年前,裴笑也是这样一走了之,一看裴笑要走,莫名地慌张“你去哪”
他觉得这次应该是他多虑,这个旅店房间这么小,一眼就能看到裴笑去哪,一看就是要去浴室吧。
现在脑袋冷静了一下,他在想裴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像裴笑这种任何往上爬的机会都会利用的人,一定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吧。
只要攀上自己,就算只能拿到一些小钱,对普通人来说,也一辈子享用不尽了。
裴笑绝对是想借机上位,想当他的恋人。
池曜听说过很多这样的事,有些aha会在外面包养oga,只用来取乐。
裴笑以为他也是那种道德败坏的aha吗未免也太小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