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张家庄子来人了,说昨
晚有贼人摸进庄子,在老酒坊放了火
不过好在昨夜小雨,火势并没有烧到旁边的庄子中,只是烧毁了老酒坊。
新酒坊因为有人看守,贼人才没有得手,便退去了。
张季闻言,心中原本的欢喜瞬间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怒火
他给阿姐说了一声,便带着陈镇出城赶往庄子上。
赶到庄子上时,庄户们脸上还残留着惊恐和颓丧。
张季眉头紧皱,也不说话,直接去了老酒坊。
老酒坊已经被彻底烧成了废墟,一堆焦黑还在冒着缕缕青烟。
不难想象,昨晚这里的火势有多大。要不是昨晚在下雨,恐怕这火会烧到庄子上去
张季也在暗自庆幸,老酒坊幸亏没有安排人看守,只是烧了他偷偷存放在这里的十几坛酒精没有伤到人,万幸啊
冯春和李长寿带着几个伙计正在一边灰头土脸的垂着头,等着张季的喝骂。
在他们看来,是因为他们的疏忽,没有守护好老酒坊,才会让给歹人有了放火的机会。
不过,他们并没有等到自家郎君的喝骂,而是听到了张季的一声叹息
“唉”
“春子,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张季声音平静的问道。
冯春低着头答道“回郎君,昨晚三更过了后,在新酒坊那边值夜的兄弟就看到,有七八条黑影趁着夜色向着老酒坊摸了过去。大伙在听到示警后都起来准备去那边拿人。可是,还没等大伙出去,就见老酒坊起火了夜里下着雨,那些人显然是带了引火之物”
“我们正打算去救火,可那些黑影竟然向着新酒坊冲来了”
“等他们靠近了些,大伙就看到,他们一个个蒙着脸,手里全拿着刀呢我就让大家都上了墙头,用石头砸那些贼人,不让他们靠近。”
“后来,庄子里的人也都惊醒了,向这边过来。那伙贼人一见我们人多,便就跑了”
张季听了点了点头,转脸对陈镇说道“陈叔,暂时你就留在庄子上吧,醉仙居就先不用去了。某以为那些放火的人不会就此罢休”
他又看了看冯春,李长寿几个脸上,身上都是黑灰的青壮。
“春子,长寿,你们也去洗洗,换
身衣裳,然后去新酒坊忙去吧”
闻言冯春小心的抬起头,看了张季一眼,说道“郎君,都怪我等没有看好酒坊让贼人得了手郎君,我等愿意受罚”
张季却是摇摇头道“此事也不能全都怨你们。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昨晚你处理的不错咱们虽然人多,可是不知贼人底细,贸然出击恐怕会有损伤。而且一个废弃的酒坊,烧了也就烧了没多大事行了,你等先去吧。”
冯春等人走了,张季依然皱眉看着一片废墟的老酒坊。
他和陈镇刚才也在这周围仔细查看了一下,却是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就连那些贼人的足迹,也被夜里的雨水冲刷的看不到了。
“郎君,没有伤人便是大幸也幸亏昨夜小雨,要不然,但凡有一点火星落在那边的茅草屋顶上,整个庄子都得遭殃啊”陈镇在一旁小声说道。
“依某看,那些人是有意选了这么个下雨天来放火的他们的目的是酒坊要是烧了整个庄子,伤了人命,怕他们也担待不起”张季目光中凌厉之色闪现
“郎君似乎猜到了放火的人是谁”陈镇又问道。
张季冷笑了一声,看了陈镇一眼说道“你不是也猜到了嘛除了潘家和裴家,咱们还和谁家结过仇”
“那接下来郎君作何打算”陈镇微微躬身道。
张季微微沉思了一下,说道“陈叔,你先将庄子上的青壮都组织起来,夜里安排人巡夜白日里再辛苦你给他们多做些操练”
“郎君,要是普通的几个毛贼,咱庄子上的青壮倒也不怕。可要对方是训练有素的贼人,那就不好说了。”陈镇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张季又想了想,继续说道“回头某让人去找一找程处默,看看能不能安排些人手过来帮忙。”
“潘家,裴家,这是在给咱们警告呢下次他们再来,怕烧的就是新酒坊了”陈镇低声道。
“哼某现在倒是想知道,潘家,裴家这到底是在泄愤,还会对醉仙春贼心不死”张季冷声说道。
“郎君,要不要请国公家出个面”陈镇犹豫的问道。
张季摇了摇头,看着陈镇说道“陈叔,
国公府是国公府,和咱们家的关系虽然不错,可咱们不能什么事都要靠人家帮忙让他们帮衬几个护卫,这没什么,可要是让他们出面替咱家对付裴家,那人家会小看了咱们的陈叔,这世上有些事,必须得靠自己要是咱们习惯了靠着别人,那以后就会慢慢成了废物了你说某说的可对”
陈镇闻言脸红了红,说道“郎君教训的是是某这些年懒散了”
张季笑笑,又说道“陈叔,咱们现在就是缺人缺真正能用的护卫等你把庄子上那些家伙都操练出来了,咱家谁也不怕”
陈镇点头应是。
张季和陈镇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起报官,因为两人都清楚,像这种无头无尾,无凭无据的事情,即使是长安令刘行敏再公正廉明,一时间怕也破不了这案子。
第二日,程处默,程处亮,带着二十几个家丁骑马赶来了。
在见到了那被烧成废墟的老酒坊时,顿时怒火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