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要么便是那二房之人骗了他,要么便是,二房并不知道皇后答应去求赐婚。
那起子小人,可是害苦了他们父女。
依依这丫头,偏对那一人情有独钟,他这个做
父亲的,又能怎么办呢。
其实不只是银子,他特意差人打听过了,那严家二房爱赌,特意寻了口子,威逼利诱来的承诺。
“去查。”皇帝吩咐之后,一直跟着他的宫人便极快退了出去。
“奴才这就去。”
顾家女被留在了宫中,等候处置,洛媃则被送了回去。
此时的洛媃并不知道,她救了阿芙,与此同时也有人救了她的一生。
“皇叔父,皇后娘娘。”贵妃带着阿芙离开之后,秦深开口唤住了二人。
不远处被宫人抱着的小姑娘已经睡了过去,手上还攥着一块玉佩,连她自己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自秦深身上扯下去的,一直未松开过。
秦深是知道的,却并未去要回来,小姑娘是死死捏着那玉佩才一直忍住了没哭出来,已经很勇敢了。
“阿深,可是还有何事”帝后二人对视了一眼,便都未离开。
“洛小姐落水时,有一男子意欲下水救人,并非洛家小姐定了婚约之人,被十七拦了下来。”秦深低头道了句,使得二人同时变了脸色。
在场那么多宫人,凡是有脑子的男子便不会去抢着救人,且还会主动避开些,免得坏了人家姑娘的名节。
需要秦深身边的随从出手才拦下的,恐是不怀好意之辈。
洛家大小姐,那人冲着什么,已经是昭然若揭了。
“是何人”
“西北,齐树志。”
皇后脸色彻底落了下去,那人她今日也见了,年纪虽不十分大,却也已经二十有一。
瞧着也是个知礼的,却狠了心要毁一个女子一生。
“皇后,你先回去。”皇帝眸色深了几分,开口吩咐了一句。
“人在何处,带朕去看看。”
“是,在后殿。”秦深神色未变,将皇帝引了出去。
皇后在原地站了半晌,才叹了口气,往宫门而去。
此处并未住着后妃,往日也只空着,现下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宫道长长,愈发显的孤寂。
涉及权势之后,人心总会变的肮脏。
洛媃那丫头,也算是个命大的,逃过如此一节,日后必定有后福在。
“方才世子口中的事情,都给本宫烂在心里,谁若是多嘴,就别怪本宫不讲情面。”皇后步子很慢,开口吩咐
了句身后的宫人。
既然事情已经被瞒了下来,那丫头又已经许了人家,便不必坏了其名声。
“是。”宫人低着头应了,悄无声息的跟着自家主子。
“阿深,朕要听实话。”到了偏殿后,皇帝并未急着进去,而是站在殿外问了一句。
“禀皇叔父,深并未来得及做什么。”秦深坦坦荡荡,他确实还未开始部署。
再者而言,他也未想到,齐树志会打这种主意。
若是真被他救了洛媃,陛下亲赐的婚事必定作废,东宫与洛家难免不睦。
且洛家之女到时失了清白,要么远嫁西北,要么便绞了头发去做姑子,怎么着,他齐树志也担不到半分过错。
要么得到洛家的助力,要么彻底得罪洛家,也算是好胆量。
“西北虽远,但是洛家护短,记得去洛家知会一声,朕便不进去了,你将人送去洛家便是。”
皇帝不知想了些什么,脚下便换了个方向,离开了侧殿。
“是。”秦深拱手应下,而后看了一眼关着的殿门。
把人交给洛家,皇叔父是连命都不想给姓齐的留着了。
不过也好,省的他们多花功夫。
自己作死的人,怪不得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