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何事,若是臣女力有所及,必定鼎力相助。”
“实不相瞒,此事也只能严家姐姐出手相助了,可是并非帮助孤,而是相助与皇兄,这宿国的新帝。”
阿芙正色看着那严家小姐,姿态端正,一字一句极为认真。
“公主请言臣女,万死不辞。”那严家小姐屈膝便跪了下去,神色极为认真。
“严家姐姐,你不必跪孤,毕竟说不准,孤日后,还需唤你一声嫂嫂不是。”阿芙弯腰拉了她一把,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神里盛满了笑意。
“公主不可妄言。”严玲极快捂了一下阿芙的嘴,而后看了一眼四周,语气带了几分担忧。
“公主,此处虽是在宫中,却夜还是隔墙有耳,话可不能乱说。
臣女名节是小,坏了公主声誉是大。先帝尸骨未寒,公主万不可非议新帝后宫之事。”
若是公主已出嫁,倒也无碍。但是阿芙公主毕竟还待字闺中,怎好议论这些。
“父皇是去了不久,可是这满朝之人,哪个不是急着将女儿送入宫中来”阿芙神色带了几分不满,却也是转瞬即逝。
“公主,旁人怎做,与公主是无碍的。公主何必在意这些,若是有人寻上公主,公主可万莫应承此事。”
严玲有些担忧的看了眼阿芙,真心实意的劝了几句。
“阿芙知道啦,那严家姐姐,阿芙只问你一句,可心仪皇兄”
阿芙双手支着下巴看她,眼里满是笑意。
她才不相信严家姐姐不喜欢皇兄呢,阿芙可是看见过,严家姐姐曾经偷偷的看皇兄,好几次了呢。
“公主,严玲不过一介臣女,不敢妄想。”严玲眉眼敛了几分,并未开口应着。
父亲和太后娘娘那边已经商议好了,入宫的不会是她。
在此种情况下,她愿不愿,是否心仪,已经不重要了。
在这个关口上,能被送入宫中的严家女,必定只有一个。
便是满朝文武都对陛下施压,能在陛下孝期入宫的,最多也就两个女子。
她想,也是痴心妄想。
“可是若是严家姐姐自己愿意,太后娘娘必定不会拦着的。娘娘不愿意严家送你入宫,只是心疼你罢了。”阿
芙干脆利落的指出了其中问题,有些疑惑的看着对面的女子。
“严家姐姐可是怕,皇兄对你无意又因着局势所迫允了你入宫,日后生不出多少情谊来”
“公主慧眼,但是臣女并非是怕,只是若不能情谊相同,便不必嫁。何必相看两生厌。”严玲笑了下,神色坦荡。
她识得陛下多年,也未见过陛下青睐何人,或者过分喜欢某物。
她不愿意让陛下平白生了不快,陛下才将登基,朝臣相逼,必定会不高兴的。
“严家姐姐可问过皇兄,愿是不愿”阿芙将袖中的玉佩取出,递到了女子面前。
“这是皇兄托阿芙移交之物,他说严家姐姐见了,便应当懂了。
如今的局势,有人入宫避无可避,且若是错过了此次,严家姐姐的年纪,便也等不住了。
是有些委屈了严家姐姐,但是后宫与朝局历来牵扯不休,若是皇兄出面求娶,那局势,可就乱了。”
少女难得语重心长的全告她人,却没有什么不熟练。
“后头这几句,是阿芙多嘴,但是严家姐姐见谅,阿芙并无恶意。”
“公主多虑了,臣女明白。”严玲惊讶了一下,有些犹豫的取了那玉佩在手上,而后郑重的点了点头。
陛下的意思,她明白了。
陛下是要严家稳,也要严家等,也要严家自己争取。
稳住性子,不要急于冒进;等住时机,不要得不偿失;自己争取,凭借可堪大用的实力。
陛下是想告诉严家,想要什么,不是只能等着从旁人铺好的路上一步一步走,而是要自己有那个实力,走的稳,站的住。
陛下要帮扶严家,却不会以一己之力生生将严家提到不匹配的高度。
“今日之事,多谢宿安公主。严家必定会记着公主大恩,没齿难忘。”
严玲这次跪下去的时候,阿芙并未拦着,而是提醒了一句。
“严家姐姐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来寻阿芙亦或者去寻西北王。孤言尽于此,严家姐姐自回去吧。”
她有些累了,该睡午觉了呢。
“臣女告退。”严玲起身往外退时,步子比来时快了几分。
家中那边需快些,否则等尘埃落定,她便没有回天之力了。
她心上之人
愿娶她,那艰难险阻,她也是要闯上一闯的。
“公主,该歇了。”宫人入内时,阿芙已经进了内室,只是手上还把玩着一颗流光溢彩的珠子。
“孤知道了。”阿芙宽衣上了床榻,手上却还捏着那珠子。
这是昨日深哥哥赠予她的,白日光下看是流光溢彩的,好看的紧,但是到了晚上,却是几息变一个颜色,十分神奇。
“公主,下午该没精神了。”宫人无奈的劝了句,公主昨日便迷上了这珠子,晚间玩了许久才睡。
这般下去,精神可撑不住啊。
“孤知晓。”阿芙将那珠子放进床边的盒子里,而后躺下闭上了眼。
她属实有些困了,待醒来了再好好观赏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