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该出发了。”苗伶原本扮了婢子跟了一路,到第七日夜里时突然在马车外禀了句。
从此地出发,再赶上队伍是最近的距离。
“出发做什么”阿芙白日睡多了,晚间恰好精神好,还拉着男人不放,在马车上对弈。
因为押送了物资,所以她们路上走的虽不慢,但是也算不上快。
现下已经十月多,夜间的风凉的厉害,所以阿芙已经被禁止下马车三四日了。
男人总哄着她,说到了西北便不拘着她,爷不知真假。
“去取个东西。”男人抬手轻捏了一下她的脸,而后收了棋盘,“换身衣物,我在马车外等你。”
“小公主。”苗伶与玄衣捧了衣物上来的时候,刚好对上少女满是好奇的视线,玄衣还好,苗伶却满是无奈。
“小公主,将衣服换上吧,这身更厚些,免得着了凉。”苗伶将手上的衣物递过去,二人服侍着阿芙换了衣物,而后将阿芙扶下了马车。
临下马车前,还给阿芙套了一件玄色的宽大狐裘,能严严实实的将娇小的少女裹在其中,就连脸都护在其中,不受半点风吹。
现下已经过了子时,除了守在各个方位的暗卫与护卫,各处帐篷里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
“我带着小公主吧。”苗伶骑的是匹枣红马,身上裹了件黑色厚披风。
“不必,顾好你自己。”秦深翻身上马,而后将阿芙也拉了上去。
“十七,玄衣,务必确保物资安全抵达。”
“是。”二人拱手应了,等三人走远,一直沉默在站在一旁的十一才上了马车。
她跟了宿安公主许久,再加上身形相似,扮上不难。
毕竟公主已经好几日不下马车了,只要没有旁人上来便可。
阿芙原本以为,男人拉自己坐在他身前会与之前一般,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这次男人将她换了个方向,连脑袋都只能埋在男人胸口,还被男人又用自己的披风裹了起来。
“风大,不要将头伸出来,若是困了便睡一会儿,到了叫你。”
男人确认将人护好,又留了空气进去都缝隙,伸手拍了拍怀中的小脑袋便扬鞭出发。
阿芙原本想将脑袋伸
出来看一眼,闻言又乖乖靠了回去,只是她历来不会过分听话,况且方才苗伶都说了要带她,但是却被男人拒绝了。
虽然说苗伶必定不能将她护的这般严实,但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哪怕她们是父皇下旨定亲之人,也改守礼才是。
但是男人这般强硬的,密不可分的,将自己塞进他怀中,可不是什么君子作风。
“让你随意抱孤。”阿芙偷偷伸手在男人腰上掐了一下,而后又随意的揉了揉,便靠过去闭上了眼。
她可是全天下最乖巧的小公主,是不会偷偷干坏事的。
少女并未在意,在她的手去作怪的时候,男人整个人都僵硬了几分,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自己,并未让怀中的小姑娘察觉。
三人在密林疾驰而去,却未发出太大的声响惊了什么人。
“王爷,前头便是了。”直到天色渐亮,三人才快要抵达一处山脉。
“何为千机”秦深勒马停在山前,皱眉问了句。
“千机是座机关塔,只有极少数人才能自千机里取了东西出来,需得有缘人。但是世上鲜少有人知道,千机被藏在山洞里,真正危险的,说入内这一路。”
苗伶肃了脸色,看着眼前的山脉解释了几句。
她知道千机,也不过是因为圣女传承罢了,但是这千机洞她还未进过,内里究竟有些什么,她也并不十分清楚。
“苗伶去开洞口。”千机洞的洞口如何开她是知道的,顺利打开不成问题。
“等等。”男人突然出声打断了句,而后低声将自己怀中的人唤了起来。
“阿芙,阿芙,该起了。”
“唔,到了么”少女伸手揉了揉眼睛,声音带了几分惺忪。
“带上这个。”男人将人自怀中刨了出来,自怀中拿出个镯子给少女带上,而后耐心嘱咐了句。
“按左侧是无毒的,右侧带毒,一击必杀。”
“里头会有危险吗”阿芙醒了几分,仰着脸问了句。
她看了一眼那山脉,倒没觉得已经无路可走。
如她那日所看的那个话本子最后,那大公主的人便是将一物放进了一处山脉里,以留给大公主日后的后人。
此处,当有什么机关才是。
“暂且不知,会护着你。”
秦深下马将人牵了下来,语气温和了几分。
男人配了剑,莫名添了许多肃杀。
“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