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完谈话,贺儒钰带着老人走出来。
“既然老人说了,我们就去那里看看。”见贺儒钰走出来,付诡声音顿了下。
“来吗?”这话是对贺儒钰说的。
“嗯,”贺儒钰看了眼跟在自己旁边的老爷爷,对付诡说:“这个时候,我在场可能比较好。”
“行,一起。”付诡跟着瞥了眼老爷爷。
那老人察觉到注视,不自觉往贺儒钰身边挪了挪。不知道为何,心里对这个黑衣男人有些畏惧,他隐隐察觉到这人很危险。
大家就绪后,便乘坐车子离开。
贺儒钰坐在后面,见老人双手握在一起似乎有些局促,便主动开口。“爷爷,怎么称呼?”
“……叶檐。”老人思索半晌后缓缓开口。
“叶爷爷?”贺儒钰表示了解,“我叫贺儒钰,加贝的贺。”
“你好。”叶檐过了会才说。
“别担心,这事会有结果的。”见对方有些焦灼,贺儒钰轻声安抚。
“谢谢。”叶檐张了张嘴,面上沟壑跟着扯动。
“想些开心的吧,”贺儒钰沉吟会,眼角弯起:“如果找到了罐子,有什么打算吗?”
“这个,”叶檐沉默半晌,放在腿上的手指蜷缩起来,随后缓缓放开:“送人。”
“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叶檐像是想起什么,原本拘谨的表情柔和下来,看上去放松很多。
见状,贺儒钰也没再说话,转而望向窗外。这里他没有来过,倒是觉得很陌生。
“快到了。”付诡看了眼路况,随口道。
来到目的地,贺儒钰率先下车,只见前方被围了起来,处于待修整的状态。
“这是……”
“似乎是准备重新规划,计划进行施工。”
付诡解释道,“如果是埋在附近,要抓紧时间了。”
贺儒钰闻言望向旁边的叶檐,却见对方直愣愣盯着前方,表情是木讷与茫然。
叶檐在原地站了半晌,最后颓然叹气,声音带着些疲倦:“抱歉……回去吧。”
回到事务所,叶檐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许呆滞,还没从刚刚看到的画面中回过神来。
“叶爷爷,您还记得什么吗?”察觉到周围沉寂,贺儒钰率先开口。
叶檐摇摇头,额头因为皱眉产生更多褶皱:“没有。”
这能提供的信息实在太少。就算想帮忙也无能为力啊。
静怡柏轻轻叹口气,起身来到叶檐面前:“爷爷,要不然您先回去休息,等我们有什么线索了,再去找您,怎么样?”
“哎,”叶檐慢半拍应着,却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没有立刻说话。
“留下个签名或者留个手印,如果有进展了,我们会喊您过来。”静怡柏找出一个本子,摊开在叶檐面前。
叶檐看着摊开的本子,迟疑会后抬起手,在空白页按了下,然后消失不见。
事情发展超乎人意料,而且那位爷爷的表现……
贺儒钰正走神着,突然感觉肩膀一沉,侧头一看,原来是付诡。
“别想太多。”嘴角扯了扯,付诡把手放下来。
“人活着会忘记很多事,更何况死后。他们大多记忆都是残缺的,想要通过他们提供的信息完成执念”后面话没说完,只是那轻呵已经代替很多。
“我明白。”
贺儒钰嘴角扬起抹弧度,“不用这样,别把我想得太脆弱。”
“是吗,我多嘴了。”付诡靠坐在椅子上,双手垂在身边。
“就算隐瞒了,也没关系吗?”贺儒钰一手撑着下巴,冷不丁冒出句。
付诡瞥了人一眼:“还能怎么样。”
听到这话,贺儒钰眼角微弯,却是没有再说话。
他能看出来,那位爷爷在到达那里后想起了什么。但是对方选择隐瞒。
确实,有些事情勉强不了,对方不乐意也不能逼着人家。那还能怎么样呢?
“既然事情告一段落,那么我就先回去了。”贺儒钰说。
“不多待一会?”付诡微怔,猛地坐直身子。
他突然想到事情结束,这人就要走了。
艹,我现在说能勉强还来得及吗?这事还没完呢,那老头没讲真话!
“不了,你们应该也有工作,我待在这不太方便。”贺儒钰站起身准备离开。
“我送你出去。”付诡站起来,随手拍拍裤子。
见两人走出这里,静怡柏这才轻轻呼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