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紧皱眉头，“那你知道？”

“我不知道，所以才要问你，为何能够如此确定。”西莱说道。

阿玄没有再说话，因为他只是隐约记得他生活的地方被划分为两大区域，东方和西方。

东方和西方都不止一个国家，但是因为地理位置和彼此的相近，令他们抱团，由此产生了大的南北差异。

阿玄对东方这一词有明显的亲切之感，若是深想，他记得有关东方的习惯和规则也比较多，自然以为自己是东方人。

而西莱，正好与阿玄相反。

阿玄却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因为对面的银发男子拥有着阿玄记忆中标准的西方人面孔。

西莱开口说道，“阿玄，别挣扎了。你是副人格，应该以我为主。”

阿玄不满地沉下面色，“为何你就是主人格？”

之前莫兰提到这件事情，他就一直想要反驳。

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谁的附属。

“为什么不是？你看看你的面容，和我只有五分相似。”西莱说道，扬手挥动圣袍长袖，意识海之上便浮现出一面宽大的镜子。

镜子之中，映出了彼此的面容。

圣洁柔美的西方男子，刚毅冷峻的东方男子。

西莱本来变幻出镜子，是想要阿玄看清自己的模样，可是却被自己镜中的脸吓了一跳。

他的脸竟然也和自己身体的脸只有五成相似。

跟阿玄的情况是相同的。

也就是说……

他也许不是主人格。

他和阿玄的境地，是相同的。

还有……

为什么镜子中的那张脸那么阴柔啊！

他的阳刚之气呢！

“身体的脸，看起来就像你我两人面孔的合体。”阿玄说道，“看来，你我之间不分主副。”

“看来是这样。”西莱不满地捏了捏自己的脸，“或许正因为对东西国度的不同执念，我才变成了我们。”

“我的国籍，也许原本就不重要。”阿玄说道，“无论我是否有妻妾，都不会影响我对莫兰的感情。至于记忆恢复之后的事情，那便到时候再说。若是真的如你担心那样……我也不认为我和原本的妻子之间有什么刻骨铭心的爱意，我自会给她一个妥善的交代。如若并非如此……为何我一点对她记忆都想不起来呢？”

“那么……乐美是谁？”西莱说道。

阿玄一愣，他倒是记得，莫兰曾经说过，他在伤重之时，半梦半醒之间道过“乐美，我一定会保护你的。”这样的话语。

可是当他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

阿玄看向西莱，却瞥见那张俊美面容上带着笑容……那笑容之中蕴含着和圣洁的白袍截然相反的阴暗，令人脊骨发凉。

“你知道什么？”

西莱冷笑一声，说道，“你拼命想要保护的那个名字，我却只有咬牙切齿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