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漾,来尝尝,这就是之前我和你说的,殊词最爱吃的望江楼最有名的糕点,刚刚她带回来的。”说了一阵,储母才发现糕点上了这么久,花漓漾和储殊词竟是都未吃一块,忙央道。
储母不知道这个糕点是花漓漾给储殊词买的,只以为是储殊词像往常一样从望江楼买的。
“嗯嗯,刚刚我在马车上也吃了些,味道的确不错。”花漓漾望着储瑾瑜笑了一下,随即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细细地嚼着。
因为之前储瑾瑜在马车上对花漓漾说不喜欢糕点,储母刚刚又说她爱吃,显然,她说谎了。
所以,储瑾瑜觉得花漓漾望她的眼神,带着些揶揄。
“殊词,怎么不吃”储母将盘子往储殊词的面前推了一下。
“之前在马车上吃过了。”储殊词摇了摇头。
储殊词说完,储母果然也不再让她吃了,花漓漾吃着糕点的动作顿了顿,望着储母,眼中满是疑惑。
“殊词因为身体的原因,在饮食上多有忌讳,尤其糖类,每日必须控制摄入量。一般的糕点一块都吃不得,只这望江楼的糕点糖分低些,能少少吃些儿。”储母解释道。
“这样啊。”花漓漾点了点头,暗暗记下了。
“殊词如今的身体,如何了可有寻什么名医瞧瞧”看着此时的储殊词,花母怎么也想象不出幼时那灵动又活泼的孩子经历了什么,才会像如今这般纤弱又惹人怜。
“哎,其实是她九岁那年在外被人追杀,虽无性命之忧,却伤了根本”储母想起当年储瑾瑜满身是血地被抱回府,差点昏厥了去,每每忆起都觉心被剜了一
般。
“九岁那年”花漓漾惊道。
“怎么了”储母疑道。
“那年我偷跑出去,为何没见到殊词”花漓漾记得她们上一世的初次相遇便是在街上遇到被刺杀的储瑾瑜,救了她并把她带回府中,也才有了她们的之后种种。
为何这一世储瑾瑜年幼同样被刺杀,却没遇到她
“傻孩子,这是想遇便能遇上的吗而且你若也遇上了”储母知花漓漾的心,话未说尽,微微笑道。
“可是”花漓漾欲解释,却也发觉词穷。
的确,不知情的人看来,她们的确不可能遇到。
可她却知,那一日若她们两人同时出门,定是会遇上的。
这一世却偏偏错过了。
为何
花漓漾眉头微皱,一时间陷入其中,想不明白。
也因此她错过了储瑾瑜望向她时,眸中的探究与怀疑。
“十年前瑾瑜为何对外称是得了重病,甚至连名字也换了”既然这是储母主动提及,花母也接着问道。
关于储瑾瑜年幼是被刺杀而非重病之事,储父储母从未对外人说过,知情人也皆被清理干净,刺杀储瑾瑜的那批人更是无一生还。
只是在后来的调查中得知,那日的事似是和君家君倾墨也有些联系。
不过有人先他们一步抹去了很多线索,所以至今,他们也不知君倾墨为何会出现在暗信上。
如今十多年过去了,各种线索更是石沉大海般,毫无音讯,不过储家却从未停止过调查,毕竟隐患一日未除,他们便一日不会安心。
“这这是当初殊词让我们对外这么说的。”储父储母相视一眼,之前两人倒是没考虑到这一点,两人皆是心神慌乱,储殊词让他们说什么,他们便直接吩咐了下人去做了。
而在那之后,储殊词便像换了一个人一般,不似之前那般展露锋芒,却比之前学得更刻苦,而眼底的光芒却也渐渐变得深沉,令人捉摸不透。
“若是对外称我是被刺杀,太后定会想方设法派人进府,携手调查。”储殊词微微笑道。
储殊词话音刚落,在场的几人皆是变了脸色。
自太后掌权之后,她不像之前的终黎王,与世家间和平相处,竟有了想将世家赶紧杀绝的打算。
也是自那之后储家、君家和花家在朝中也只是担任些可有可无的职位,如今三大世家中也只花家嫡长子花伯漓是大将军驻守边疆,虽是要职,能调动的兵马却只区区十万,也只能暂时压住小动乱,敌国若大举进攻,毫无生还可能。
且无特殊情况花伯漓不得离开边疆,否则算擅离职守,这也是间接地将花季漓困在了边疆。
花家二子花仲漓虽在户部任职,却也是只是管了鸡毛蒜皮的小事。
而这些仅仅是太后掌权后短短几年内对世家的手段。
如果十年之前,储殊词不是对称重病,现在储家也不知是何光景。
储殊词忆起上一世自己的死,总觉得其中透着蹊跷,所以这一世便早早地谋划布局。
上一世储殊词被刺杀后,为花漓漾所救,后太后不仅派人去储府协助调查,花府也未幸免。
即便之后未查出什么,派来的人也陆续撤离,可储殊词仍觉得其中有些什么被他们忽略了。
所以这一次,储殊词直接掐断了这个机会。
除了为世家考虑之外,储殊词也存了点私心。
她的提前谋划,也避免了她和花漓漾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