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君恋一脸黑线:“言希澈,你这么说话是不会有朋友的。”
“正因为你不会不把我当朋友,我才这么跟你说话的。”言希澈揶揄一笑。
“也对。”乔君恋微微颔首带乔君恋去了客房:“浴室里的用品都是一次性的,你都可以用,如果有别的需要也别提,因为没有,早点睡。”
乔君恋说完帮他带上房门,回了自己房间,言希澈走到窗边深深的叹了口气,最怕的就是热闹过后的安静,缠绕得人窒息。
“季一寒,你好吗?是不是在怪我没有第一时间找到你?”言希澈红了眼眶。
另一边的季一寒一直昏睡,医生不放心又给他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确定生命体征还算平稳才放下心来,让护士随时注意情况。
季一杭原本想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就离开的,可是由于季一寒一直没醒,医生也不敢让家属离开,免得到时候有什么突发情况,季一杭只能忍着焦躁继续等待。
郑募尧第二天还要工作便先行离开。
言希澈一直到凌晨四点才睡着,刚睡着就开始做噩梦,梦里他拼命想要救季一寒,可是终究只能眼睁睁看着季一寒消失。
“季一寒!”言希澈猛然睁开眼睛,胸口大幅度起伏,摸了摸湿漉漉的脸,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是泪还是汗。
言希澈再也睡不着了,干脆起床洗漱,让后去厨房帮乔君恋和宋书南准备早餐。
彼时季一寒缓缓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试着动了动才发觉自己被绑着。
“放开!放开!小澈……”季一寒的声音嘶哑得很厉害。
一直被迫守着他的季一杭看到他醒来嘴角的笑加深了几分,他总得刺激一下季一寒,好让那些医护人员相信,季一寒的精神的确有问题呢。
念及此,季一杭站起身走到季一寒的身边:“别挣扎了,你跑不掉的。”
“坏人!”季一寒眼底净是憎恨。
季一杭眯了眯眼睛,这样的目光真的会是来自于一个傻子吗?看来他有必要再试探一下。
“季一寒,你如果乖乖听话就会少受一点苦,不然,我会像昨天一样揍你,或者,揍言希澈。”季一杭紧盯着季一寒的眼睛。
“不许你碰小澈!”季一寒再次挣扎起来。
季一杭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你不准我碰我偏要碰,等你死了,我就把言希澈据为己有,让他成为我的恋人。”
“做梦!小澈,我一个人的!”季一寒几乎咆哮。
“傻子,言希澈早就是我的人了,他一直在骗你,你还真好骗。”季一杭嘴角的笑不减反增。
“你才是骗子!你是坏蛋!”季一寒明摆着不会相信季一杭的话。
“他迟早都是我的,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你,时间长了他就会忘记你,如果他不听话,我也会像揍你一样揍他!”季一杭恶狠狠的说道。
“不准欺负小澈!放开我!放开!”季一寒不知道,他俨然已经踩进了季一杭的圈套,在他大喊大叫的时候,医生闻讯赶来,尝试跟他沟通询问他问题,奈何季一寒的情绪太激动,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医生只能给他打了镇定剂。
季一寒哪里会想到,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的精神每天都在遭受非人的折磨,他想逃可是根本没有机会,那些护士强迫他每天吃很多的药,吃完那些药他的精神就会变得很差。
而因为言希澈的药中断,他经常头疼,有时候疼得受不了就会敲自己的脑袋,那些护士就会以为他又犯病了,然后又喂他吃那些让他想睡觉的药。
而在言希澈日夜期盼中,乔君恋总算给他带来了好消息,虽然他们没有找到季一寒,但发现季一杭最近一直出入某家精神病医院,言希澈知道这个消息,心里咯噔一下。
他怎么都没有办法接受,季一杭会把季一寒送到那种地方去,可终究言希澈还是决定一探究竟。
医院戒备森严,好在里面的一个护士是乔君恋的骨灰级粉丝,乔君恋以需要题材为名,拜托护士带他们进去。
季一寒刚到精神病医院不久,想要找到他很容易,但为了不给带他们进来的粉丝带去更多的麻烦,换上白大褂的两人还是尽力避开医院里的人。
当言希澈再次看到穿着病号服,坐在角落里的季一寒时,恍如隔世,眼泪啪嗒一下掉落。
而原本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季一寒看到穿白大褂进来的人,立刻展现出惊恐的神色,一个劲想要往后缩,可已经在墙角的他根本退无可退。
“季一寒……”言希澈忍不住呜咽。
“不要……不吃药,求求你们放了我……”季一寒的身体瑟瑟发抖,由此可见他有多害怕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
言希澈心疼极了,立刻蹲到季一寒面前摘下口罩:“季一寒,别怕,是我。”
“别碰我!不吃药!不打针!不要!”季一寒一把推开言希澈。
言希澈心里一揪:“季一寒,你……你怎么了?我是言希澈啊。”
“小澈,不吃药,找小澈……”季一寒不停重复着这句话,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手臂,这是人类在觉得遭受威胁时反射神经会做出的相应动作。
“季一寒,不用找,我就在这里,你看看我,看看我啊!我是言希澈啊!你怎么可以装作不认识我?我知道我来迟了我也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吃了这么多苦,你可以骂我,可以打我,但不要装作不认识我!”言希澈带着哭腔,哽咽不已。
“不要?不要过来!不吃药,不……”季一寒捂着脑袋神情既痛苦又恐惧。
言希澈一把抱住他,泪如雨下:“季一寒,他们到底把你怎么着了?为什么连我都不认识了?季一寒……”
“希澈,不能多待了,如果让季一杭发现把季一寒转移了,到时候我们会更被动,现在你先跟我出去,我们想知道稳妥的办法把季一寒带出去。”乔君恋话音刚落就听到走廊上传来说话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皆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