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闪闪发光，那种希冀和深沉是纪远之从来没有看到过得，他不由得喉咙口一噎，拉紧口罩来掩饰自己的错愕。

“那个人还真是无聊啊，有什么勇敢不勇敢的。”纪远之咳嗽两声，装作不屑的神情。

宋寒只是笑笑，不说话。

在角落的男孩子早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离开了，小孩子嘛，还是很怕生人的。纪远之不怎么敢靠近孩子们，因为他们抵抗力差，纪远之可不想让自己的感冒传染给他们。

送礼物之类的事情，都是宋寒在做，他就站在一边远远的看着。双手环抱在胸前，手抵着下巴看宋寒在孩子堆玩的很开心。

“大家去分玩具吧，哥哥去找另一个哥哥玩会儿。”

形形色色各个年纪，最大不超过十二岁的小朋友们开开心心去坐在卡通软垫子上，有条不紊的拿着礼物。

纪远之蛮诧异:“原来这么喜欢小孩子”

两个人坐在角落的木质长椅上，宋寒视线紧随那些孩子们，眼中晦暗不明:“很喜欢，在我眼中，所有的孩子都纯洁的像个小天使一样。”

纪远之不赞同他的说法，百无聊赖的玩弄着手里的东西，带着口罩所以声音提起来有点糊糊的:“不啊，我觉得吧，人之初，性本恶，没有什么天生的善良的人，都是因为后天的教育。就像不可否认的，我们心里有极端的阴暗的一面。”

宋寒看着他，缄默良久。

“嗯都有道理吧，反正这么多年来说，我所做人的原则就是，不一定尽善尽美，但是无愧于心就好了。”

很少听到话少的宋寒说这么多自己的见解，纪远之觉得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福利院里的食堂很大，纪远之和宋寒来到食堂的时候，恍然错觉，好像来到了自己的高中。

坚定人之初，性本恶的理论没错，纪远之却也还是觉得，这些年轻稚嫩的面孔让人看的心里欢喜。大大的眼睛，小小的眼睛，每个人没有好看不好看，因为这里的所有人都很美好。

端了两碗蛋炒饭，纪远之坐到宋寒对面，把其中一份给他。

“吃吧，不客气。”

宋寒点头，接过蛋炒饭。

纪远之刚打算动嘴吃，不远处的争执惹起了他的注意。

“你干嘛抢我的东西，明明是我的，你凭什么”是那个在角落的男孩子，纪远之认出来了。现在他在面红耳赤的争吵着，他面前站着个比他高出两个头的男孩子，体型肥硕。

肥硕男孩抢了他的饭倒在他头上:“就是抢你的怎么了，白痴，你敢反抗吗”

后面具体在吵什么，纪远之顾不上了，他所见到的就是典型的校园欺负，瘦小男孩一定不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了。

他饭也不吃了，气的筷子一扔过去，伸手把瘦小的男孩子揽在身后，温热的手掌在他的脸上揉搓，安抚他的不安:

“你干什么欺负朋友算是你该做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