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那个看着年轻精神些的“丈夫”其实是弟弟,和姐姐带着姐姐的孩子来看病。
里面那问诊的病人明显是絮叨地问一些后续问题,等了一会儿,里面有了动静,甘棠推门进去,给医生说孩子要尿尿,意思是刚好赶紧看了去厕所,没想到医生说,你去接个尿,拿过来。
甘棠有点不太懂地说“接尿然后放在那里化验吗”医生说“拿过来再说,有必要了再送去。只是一小时内的尿都能行,所以现在接了吧。”
然后开始向那对姐弟问孩子尿床的问题。
甘棠带着走路有点拖沓的天天去三楼的另一边化验室,取了杯子,找了厕所冲进去,看到两个背对着撒尿的男人,想起来这是男厕所,自己要负责接尿,只能去女厕所,又拉着天天跑到另一头的女厕所,刚好女厕所门都关着,好容易等到一个门开了,进去接了尿。
到了门诊,那女医生说“是用管子接,你怎么用杯子。我刚才说了用管子接了吧”
甘棠说“没有。”
这时候甘棠看到那对“姐弟”还在和医生细细沟通。
只好又带着天天走到三楼另一头去找化验室,找到管子,再把杯中液体倒进管子,盖了盖子。然后人家化验室说,你要有就诊卡。
甘棠翻了一会,发现就诊卡自己应该是落到医生那里了。
过去取了。她怎么知道什么环节需要什么,但显然刚才那女医生并没有叫她拿着就诊卡。
心里真是来气。
来来回回折腾人。
放了尿管之后,需要半个小时。
刚好天天说嗓子疼,刚才等号的时候挂了内科的号。趁这个点去二楼看看嗓子。
然后医生一看说是疱疹性咽峡炎,开了药。
整个过程不过半个小时。
刚好去取化验结果。
这时候,甘棠觉得心情好些了。
虽然在遗尿门诊那边反反复复没看上病,但内科这边的客观流程化解决了她内心的不满。
之后也不知为什么,在遗尿门诊那边大夫看了结果,直接给了两个大家都开的药,给了一个小册子让学习。就完事了。
甘棠说之前不是都问下孩子遗尿的状况吗而且每个都好长时间我们不问了吗
大夫问了两句1几岁了2晚上几点睡,说了下一个半月后复查,就结束了。
总之这个科室体验很不好,很不公平。
天天突然热度上升,甘棠有点懵。
她赶紧去了即将下班的二楼内科那边,那个医生已经下班,下一个医生说“用上退烧药。24小时观察,如果烧不退,看看出不出疹子,也有可能发展成手足口。24小时看。可以再来。”
一夜高烧。
甘棠没有怎么睡。
其实这样五年多了,也习惯了,只是天天生病的晚上,会更严重而已。
反复淋了水给他抹额头,或者湿毛巾,背上都是滚烫,甘棠抱着他滚烫的身子,但那样势必大家睡不着。背上抹上水,一会儿就干了。然后是脖颈、耳后、腿弯、大腿根都是滚烫。
后来索性弄个杯子专门用水来抹身子。
或者毛巾蘸湿了擦身子。刚刚有点迷糊了,起来继续给天天降温。
并不那么难受,她这么些年习惯了如此。
退烧药似乎不管用。温度似乎并没有降下来。
凌晨四点,手机的亮光照着酸涨的眼睛,挂了当天早上的号。刚好单位快放假了,请假半天去医院。
乔木上班后,甘棠发现天天受伤有一个小疱疹。
赶到医院内科。内科那个女医生让先去隔离门诊排除手足口,排除了再来。是手足口就在那看。
隔离门诊找了半天。
要带口罩进去。甘棠只好再跑回去门诊地下一楼买口罩。天天生病,本身也跑不快。甘棠让他索性在楼口等着,什么人叫也别走。
匆匆赶去门诊地下一楼,居然两盒口罩40。拜托,我只要两个口罩好不好
没那好事。只好买了40两盒的一次性口罩。虽然家里已经一大堆。
进去隔离门诊,两个女医生观察了一会,让抽血化验,然后拿着单子去找里间医生看。中年女医生说“应该不是手足口。”她仔细说了手足口的疱疹样子,说只有手上有一个,疱疹也不发红,脚上屁股上都没有,可以排除手足口,我给你写个单子。
再回去,内科医生说就按疱疹性咽颊炎治疗即可。
天天继续发烧,但渐渐退烧药用得少一点,关键是他不吃苦药,哼哼唧唧啰啰嗦嗦磨磨唧唧就是不痛快仰头喝完。每次喝那个豉翘清热颗粒,老母亲累得半死。恨不得打死人。
乔木竟然十一点还不睡,甘棠说你体谅我下行吗,别让我再操心你。十点前一定要睡。
乔木说你别管我,门大力关上。他一人单独睡好久了。
甘棠担心他晚睡身体更不好,他身体再完了,这个家更完了。
虽然已经累到极点,还是好言相劝丈夫早点睡。
烂泥一般的生活。
今天好一点了。昨天天天吃东西都是甘棠费尽心思找他爱吃又不太嗓子疼的。
今天终于他能吃一点了,虽然嗓子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