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种在医院多少个日子不洗澡,三伏天穿着防护服陪着、保护着丈夫的女人算什么
因为命悬一线丈夫喜怒不定,各种乖张迁怒而不得不忍气吞声笑着照顾宽解的女人们算什么
是不是不必讲良心是不是人都可以自私地只为自己活
是不是所有好人就活该应该承担重担和恐惧、绝望
其实人世间没有什么正义真理。
一句轻飘飘的“公道自在人心”无法抚慰我们的心
乔木,可叹我与你共患难,尚落得如此结局。
乔木,可叹你聪明一世,却落得如此生死门度劫的命运
我不恨你,我甚至怜惜你,乔木,这世间如此乖道不公。
我被你那样对待,但其实你也是个可怜人。
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乔木,我还是要送你四个字的“长命百岁”。
婚姻如此反人性,大概不应怪你,换了别的男人,一样会审美疲劳,或许,一样有性格缺憾,哪里去找完美的人。我自己也有那么多的问题,我懒,我理想主义,我耽于精神享受,我也在拖累我的伴侣。
婚姻制度是不合理的。很多人不再进入婚姻。
大家做朋友即可。不再合适,即可分开。
我们在这世间,不过是有一段路同行而已,伴你走过风雪,望你之后一片坦途,阳光雨露,春风花草。
女主角并不丑,她在酒吧偶遇一位聊得来的俊男,鬼使神差来到他的家
我靠在安乐椅上,开始看那套电影。
两个主角是俊男美女,原本应当精神一振,可是看的太多,观众麻木不仁,不以为奇。
他俩一起跳舞喝酒,终于醉倒一张床上。
第二天黎明,她在白色的床褥醒来,看一看身边,另一边床位空着,他已不在。
她艳丽的面孔上露出惆怅之色,呵,已经走了,一夜就是一夜,意料中事。
她不让失望露出来,故作不经意。
我看得恻然,我了解这种心情,其实她在想一夜又一夜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是悲是喜渐渐落寞。
这时忽然房门一响,她抬起头来,何,他竟然回来了。
他手里捧着咖啡,原来他比她早起,去买早餐。
她美丽双目露出惊喜,可是不敢太着意,只微微笑,轻轻说“你好,陌生人。”
我忽然醍醐灌顶,顿悟,我熄了电影。
书房内完全没有声音,陌生的祖在外边低声讲着电话,听得出是共事“是,我们遭到检控,当日我没有查看身份证小事。”
我的思路清晰如水晶她失望,她以为他已经退缩了,以后再也不见,可是他却恋恋回转,可见两人心意共通,有所眷恋,她的希望又提起来。
然后呢。
半年、一年、两年,然后呢,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大家都那么年轻,一生却是那么悠久的岁月,以后呢
他与她可能遇见更可爱更新鲜的人,总有一人要再度失望。
抑或,不要怕失去,勇往直前,一次又一次,寻求短暂欢愉。
世事没有什么值与不值,看一个人追求的是什么,但我心自幼孤苦寒怆,我渴求的并非极乐。
我轻轻站起来,手脚冰凉。
这时祖走进书房,手里捧着小小银碗,用长柄匙羹舀起冰激凌,示意我张口。
他轻轻把冰激凌送进我嘴里,“怎样”
我食而不知其味,只得说“很香甜很可口。”
他没好气,“真拿你没办法,但愿你看男人不是采取同样宏观态度。”
“祖,你不认识我。”
他说“你似乎很担心这个问题,给我一本你的自传,我看过自然明白。”
他深深酒涡可爱稚气,但此时我已大彻大悟。
他说“厨房少了迷迭香,我回酒馆取了十分钟后即返,我今晚烤羊腿给你吃,等我回来。
他取了外套出去。
他一关上门,我便自安乐椅起来,这里一切都符合我心意,人物地点时间全部适合,留下来,帮他喂金鱼,打理酒吧,做他伴侣,爱上他。
纠缠得不可开交,在无数爱恋与眼泪之后,看看是我还是他率先改变心意。
我拢拢头发,拨动月球仪,算了。
我眷恋地再次打量陈宅,轻轻开门离去。
小说写得细腻,甘棠完全能体会。
虽说保罗并非这里女主角萍水相逢的俊男,毕竟两个人认识了挺长时间,他知道她所有的不满、隐忍、失望一切来龙去脉,他都了如指掌。
但不知为何,男女之间最终沦落的那个结局,甘棠总印象深刻。
她跨不出去那个信任的槛,她不觉得自己可以美到很多年后丈夫仍然爱她如掌中宝,不相信男人可以专一很多年直至耄耋仍认为她美过年轻少女,压根没觉得两性关系最终的本质是美好醇厚的,她也不想在婚姻中再付出太多。
如果仿佛爱一个人,千万不要与他同居或是结婚。维持一个辽阔的距离,偶遇,可以爱慕的目光致敬,轻俏温柔,不着边际地问“好吗”一年一次已经足够。
多好。
她呆呆地看着书,不知心里什么感觉。
我经历过婚姻,我爱惜我自己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