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言倒把锦苏惊醒了,“我去采摘食物回来便不见了,他腿是受了伤的,自己没有办法移动。”
解红零也陷入了沉思,安乐轩的生死他是不在乎,但是眼前这个少年,万万不能有闪失。这样想着,他上前前拍拍锦苏的肩膀,“现在我们在这里空想也是无济于事,不如先上去了在做打算,毕竟这里是安皓天的地盘,若是被他发现了又会是一场恶战了。”
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安乐轩,应该是落入了安皓天手上,不会有事的。”
锦苏蹙了蹙眉,到底没再多说什么。
原城。
玄武焦急地在门外徘徊,潇浅忧在房间里已经整整两个时辰,期间没有任何动静,着实让人担忧。
过了许久,大门嘎支一声开启,潇浅忧脸色苍白,一脸的疲惫,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准备去德芙城。”
“大人,你的身体”饶是习惯了听命而行的玄武,此刻也不由的担忧起来,血狱剑出消耗的内力岂是一朝一夕可恢复的
“管不了那么多。”
默了片刻,玄武终究还是点头应了声。
锦苏半点功夫不会,要攀上楼涯如此险峻的地方可以说是痴心妄想,然而,要他开口向解红零求救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解红零有心将他,也不开口,两个人就这样背对背坐着,直到天明。
清晨的空气清晰,人也显得精神许多,解红零转头看看依着自己睡的正香的人,嘴角不自觉一丝好笑,就是这安静的睡颜,让那个人称没有弱点的潇丞相为他不顾一切。
抬眼见天色已经大亮,他暗道一声也该上去了,想要抽身站起又怕锦苏摔着,便伸手戳戳他的手臂,“锦苏,天亮了。”
锦苏睡的正香,被人打搅了心情不爽,在解红零身上蹭了蹭,只当自己还在宫中,呢喃一句“朱雀,等浅忧来了再叫我,我还要睡一下。”
解红零气乐了,这人把自己当作靠枕靠了一晚上不说,现在居然还把自己当作丫鬟使唤,心中不平,张口便来“潇大人今日怎么来的如此早”
锦苏睡的迷糊,听见潇大人三个字,一个机灵挺身而起,“浅忧”
闻得身旁传来男子哈哈大笑声,精神瞬间清醒,转头一瞧,解红零笑的前俯后仰,哪里是自己的流苏阁啊。
“解红零”一把拉下身上的红纱,少年咬牙切齿,恨自己技不如人只能干瞪眼。
解红零捡起地上红纱,仍止不住笑意,“锦苏殿下这不是典型过河拆桥不过”抬头看看身旁的峭壁,坏笑着道“你这桥还没过就拆了,不怕落下去”
“我不仅要拆桥,还要杀人”锦苏冷笑着逞了一句口舌之快。
解红零面色大骇佯装害怕,拖长了声音“锦苏殿下但真气势如虹啊”
锦苏暗道一声无赖,不出声了。
解红零见他撇头不语,也觉得无趣,看时间也不早了,突然伸手揽过锦苏腰身,喝一声“抓紧了”,身子便腾空而起,脚连连蹬着峭壁攀岩而上。
原城。
潇浅忧离开原城,只带了玄武一人,轻车从简,不显山不露水,未曾惊动任何人。
一路疾行,不出半日便过了两国边境,入了安国境内。
潇浅忧身上有伤,一路咳个不停,赶了半日的路,终于是受不住,拣了路边一个八角凉亭暂歇。还未入亭,二人便停下了脚步,面色复杂地盯着亭中的男子。
男子红衣胜雪,背靠朱栏坐在地上,头耷拉着,不知道生死。
“属下去看看。”玄武说着话,戒备着入了亭去,将那红衣男子的头抬了起来,顿时变了脸色,“大人,是安乐轩,他全身经脉尽断,仅存一息。”
潇浅忧闻言也是大惊,安乐轩性情温和,不像是会与人结怨的,更何况他得到的消息,是安乐轩与锦苏一道坠落了楼崖,怎么会在这里
玄武起身,退了一步,面色阴沉地问“大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潇浅忧也在权衡利弊,血狱剑出,表明锦苏虽然有危险,但至少是安全的。安乐轩与锦苏交好,若知道自己见死不救,他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定也要存了芥蒂。
更何况,血狱剑出,已经令他消耗了不少内力,此刻要救安乐轩,便容不得半点闪失。
权衡半晌,潇丞相终于下定了决心,“玄武,替我护法。”
玄武闻言皱皱眉头,却见潇浅忧已经坐下为安乐轩传功,唯有暗叹一声,全神戒备看着四周。
风声依旧呼啸,吹的潇浅忧的衣袍连连作响,内力源源不断汇入安乐轩身体里,后者却依旧紧闭双眼,毫无反应。
“潇浅忧,久违了。”
凌空传来的声音似妖似魅,非男非女,听在耳朵里让人及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