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锦苏的性子该是不会兴起恶念,若是无杂念,就不会被血狱控制。
难道昨日血狱被启动,与文通公主有关
原本对祝乾裳并无好感的锦苏发现,这个女子幽默风趣,一点不似那深闺女子那般娇柔,便也与她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起来。
对于昨日的事情,似乎祝乾裳并未放在心上,反而对于锦苏那把从腰间冒出的红色长剑较为好奇,策马围着他打转,想方设法想要套取血狱的秘密。
“喂,我都被你砍了一剑了,你就不能和我说说吗堂堂靖国的皇子都这么小气,看来你们靖国也不怎么好嘛”祝乾裳将身子朝锦苏的方向倾去,猛眨自己可爱的大眼睛,好不可爱。
锦苏看着那张脸,手中拉了一下缰绳,停了下来。紫色的衣袍在风中飘逸,青丝随风而起,淡淡吐出一句“你是想要我在你脸上划上一剑”
祝乾裳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腾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颊,怒道“你敢”
“哈哈哈”锦苏大笑三声,策马超前狂奔,风中传来他渐行渐远的声音,“你放心吧,你也就只剩下这张脸蛋可以骗骗人了,我不会把它划伤的。”
“姓锦的,本姑娘一定与你没完,一定要在皇帝面前参你一本。”
“随时奉陪”锦苏心情极好,大声回应。
看着一前一后风中狂奔的男女,朱雀面色浅淡,带点担忧,询问了一旁的白虎“若是殿下知道这祝乾裳是大人未来的妻子,不知作何感想”
白虎倒没有她那么悲观,他不会在乎锦苏会怎么想,他只想知道这位性格开放的公主,究竟能够讨得自家那位大人几分欣赏。
锦苏跑的累了,拉了缰绳等着祝乾裳追了上来,见她额角香汗淋漓,一身粉色的衣裳还在风中飘动,与昨日那个花脸小子完全是两个人,见她头上簪了一片橄榄枝的步摇,不由问道“你是毅国的人”
毅国女子到了及嫡之年皆会以橄榄枝为发饰,而男子则佩戴橄榄枝的玉坠,象征着毅国百年和平与世无争。
说到自己的国家,祝乾裳无比自豪与得意,扬起自己的笑脸,急喘了几口气,“我们毅国的子民个个都是马背上长大的,不像你们靖国,一个个都弱不禁风,尤其是女子,娇柔造作,没有丝毫用途。”
锦苏闻言再次大笑,“泱泱大国,男子汉大丈夫岂有让女子去受那风吹日晒的苦之理”
“那是你们瞧不起女子,我们毅国连大将军都是女的。”
两个人又再次争论起来,从两国的人文饮食到国家素养,天上飞的地上跑的皆被二人拿来作比,一路嬉笑连连好不热闹。
慢悠悠跟在二人后面的朱雀三人特无语地看着这两人的小孩子性情。
“我们毅国人人平等,即便是普通的百姓只要有才能,都会被破格录用,哪像你们靖国,一点都不开明,居然要一个外姓人来把持朝政。”
对于这次联姻,祝乾裳是一百个不愿意,对于潇浅忧更是拿不出好脸色,专挑了难听的讲。
锦苏听她又提起潇浅忧,心中奇怪,刚想要询问她了解那个人多少,话到嘴边又不说了,拉了缰绳停在原地,看着那个紫衣男子,露了笑脸,“好久不见了,浅忧”
祝乾裳对他突然停马非常不满,循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男子一身紫色的宽大官袍,发丝被一只碧玉簪子束起一部分,剩下的顺着肩膀流泻到腰身。
那张脸上,一条十字伤口分外明艳。
紫衣,伤口,表情,脑海中迅速闪过自己听到的种种传说,最后得到一个结论,眼前这个俊俏的有点过分的邪魅男子,就是传说中的潇浅忧,靖国的潇丞相,潇湘楼的主人也就是自己未来的夫君
祝乾裳还未来得及从眼前的人就是潇浅忧的猜想中反应过来,潇浅忧已经上前一步朝她颔首“公主一路舟车不甚幸苦,微臣已经备好了鸾轿,请公主下踏驿馆歇息。”
锦苏闻言目露疑惑,再次打量了身边的粉裳女子,很难把这样一位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与一国公主画上等号。突然间想到,潇浅忧很可能不是来迎接自己,而是来迎接这位女子,心中一阵吃味,目光一直盯着潇浅忧。
祝乾裳有意给他一个下马威表明自己不是任人摆布欺负的主,当下立在马上,双手叉腰“你让本公主下马就下马本公主偏偏不下,潇浅忧我告诉你,本公主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潇浅忧皱皱眉头,抬起眼脸,却撞见了锦苏一脸的震惊,又垂下了头,“公主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