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哲又是一阵苦笑。转念一想,他又何尝想置身于这三角之中,何尝不想简简单单的喜欢一个人,没有那么多繁杂。
“既然你害怕,那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告诉我。”我说道。
“我没有告诉你,从一开始就是你察觉出来的。”思哲否认。他不说我竟还忘了,这件事的确原本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后来他与刘若昕的举动惹人非议,怪谁害得我负罪了好久。
距离上课还有两分钟,班长杨诗茵拿着单子在讲台上高吼“都静一静学校马上就要举办六一活动了,我们全年级都要表演节目。”大家都懂的,每年六一都会送走一帮快毕业的人,他们都会站在舞台上朗诵诗歌。
“这里是那个要朗诵的单子,发给你们以后一定要记得下去背”她一再强调。
“唉,又是这种老套路,年年都有这个节目,估计好些人都看烦了。”思哲说道。
上课后,李老师走了进来,她见几个同学正在发单子,便等着他们发完。
“这个单子下去要背,到时候上台了别人都背得出来,而你背不出来,你在台上尴不尴尬那时候他们几百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你看,你好不好意思”李老师说着,时不时还摆出几个特别无奈的动作。
“唉,你们就要毕业了,这个活动一开展,又要落下好多课。”李老师有些无奈。
“为什么”有同学问道。
“全年级都要参加这个活动,肯定要花一节课的时间去给你们排位置,讲动作,还要花一节课的时间去做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最后还要花一节课的时间去彩排恐怕连一节课的时间都不够。”
老师们都是这样,总想着在最后抓住一分一秒的时间来帮助同学们学习,而同学们总是想着有时间就出去玩这样的反差真是太可爱了。
李老师将同学们要背诵的内容都叫他们勾画了下来。这单子分齐背、女齐及男齐,仅此一张,便叫人头疼。
李老师叫我们好好把这个单子看一看,希望能够熟读成诵。毕竟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喻思哲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便戳了戳我的手臂,道“我们两个来对一下嘛,不然你光看,不读出声来,怎也背不了。”
我点了点头,以表答应。
“孩提时,我们不知道什么是梦,也不知道什么是殿堂,只是伸出洒落童话的小手,牵着妈妈爱之叮咛,去铺满书香的殿堂”我二人异口同声的读着,情至深处,音调不由得激昂起来。
“就要毕业了。”我忽的有些感伤。
“是啊,六一一过,就离毕业不远了。”思哲也是万分慨叹。
忽然间,对眼前的事物,有万般不舍,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是时候该面对以后的道路。
李老师在讲台上呆了没多久,扔给我们一句“你们自习。”便走向办公室。班主任不在,同学们自然变得膨胀。
届时,田佩玲拿着笔和纸转过身来,在我桌上画着格子。我有些不解地看向她,不知道这回她又要耍什么花招。
“你干嘛”我问。
“五子棋,来不来”
“来来来。”我还未发声,便让喻思哲给抢了先,佩玲不明所以地看向喻思哲,顿了许久。
“喻思哲,你不去找你家刘若昕,来抢我的五子棋干啥”我对他翻了个白眼。
“你管我,我乐意。”他同样回了我一个白眼。
佩玲静静地看着我斗嘴,脸上写满了无奈。就在这时,我一笔袋给他扔过去。
“师父,选我还是选他”我拿着思哲的笔袋塞在他嘴里,不让他说话,但喻思哲的手不是闲的,一直在戳着我的手臂。
佩玲训了片刻,才笑着对说道“她是我的关门弟子,我自然是要选她的。”
思哲推开了我堵在他嘴里的笔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压住了我正欲反攻的手。
他道“不不不,此言差矣。你看啊,你我都是圣人级别的人物,也算得上是同僚,你不可为了一个弟子而与我不和啊”佩玲曾说过,她以污神力自创门派,手下有很多徒弟,喻思哲是她的大弟子,吴悠是二弟子,而我则是三弟子,其余的人有什么袁夕凯啊,刘力鹏啊等等。后来喻思哲出师了,吴悠也参透了其中一二,佩玲便力图将我往污的方向带,于是便叫我做了她的关门弟子。
至于喻思哲方才所言,就是因为他出师以后,与佩玲结成盟约,成为盟友。
“呃,这”佩玲被他这话堵得语塞,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她既是你的关门弟子,日后可以慢慢教,自然会成为你的得意门生。”思哲见她不说话,便又补充了几句。
佩玲点了点头,以表答应。我很是无奈地看着田佩玲,却也没有说些什么。我怒气冲冲地看向喻思哲,仿佛有一颗导火索,一经点燃,便会爆炸,幸好喻思哲识相,放开了压制住我的手,礼貌性地笑了笑。
刘若昕见我被他们冷落后,便把我一把拉了过去。我没反应过来,背便直直的撞在了靠椅上。这一动作很大,思哲扭过头来看向我,而后便在一旁哈哈大笑。
我一脸憋屈地看向刘若昕,此刻的千言万语都在眼神中传达。
若昕满怀歉意地帮我揉着背,连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没把握好力度,对不起高玥小宝贝儿。”
“你这是要,谋杀前桌啊”我说道。
“对不起,别生气。”
“你把我拉过来干嘛有事吗”
“我这不是看你被他们冷落了,叫你过来玩嘛。”若昕笑了笑。
喻思哲凑上前来,准备听我们在说些什么,却被刘若昕给拦住了,她推开思哲的头,将手挡在我旁边,不让思哲过来,他自然识相,便没再凑上来。
“玥玥,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若昕的笑容有点诡异,我警惕性地看向她,没有说话。
“不要紧张,我不会把你干嘛的。”我顿了顿,心想,她不会要趁这个机会,把我泄露秘密的事的仇给报了吧
“嘿嘿嘿。”若昕用手勾着,示意她我去,凭直觉,我就觉得她有些反常,便迟迟没敢过去。
“你过来嘛,我又不会干嘛。”若昕见我这般防备自己,便不再嬉皮笑脸,认真说道。
她似是生气了,我这才慢慢索索地过去。